想不到,夜云肆吃起醋来的时候竟是这般可爱,如今对他没了那层陌生的滤镜,再见他这副神情反倒像是只炸毛的狮子。
凶狠有余可实则好哄的很。
戚未央的脸上出现一抹讨好的笑意轻声道:“好了,侯爷若是不愿就不愿便是,莫为了这点小事动气,万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夜云肆的眼神顿时有些不满,斜睨了一眼戚未央没有出声。
真当他听不出来她话语中打趣的意味是吗?
见夜云肆的神情还是有些别扭,戚未央在心中忍不住偷笑。
眸底闪过一抹顽劣的气息,随后端起那盘栗子糕递到了他的面前。
她忽闪着一双圆圆的杏眸,手指捻起一枚栗子糕:“妾身知道错了,侯爷大人大量就原谅小女子吧?”
话音落,一枚小巧的栗子糕递到眼前,抵着他的唇角,夜云肆便也不得已张口含下,只是眼里仍是覆着一层薄凉。
这般举止神情反差过大,令她眼底笑意更深,忽然轻叹了声仿似呢喃道:“当初在菩提山上与大师兄共同修习之时,每到秋季大师兄也是最爱吃这栗子糕的。”
倏地一下。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骤降,夜云肆那双寒凉的墨眸里更是凝结出了厚
厚的冰霜,栗子糕也被他直接丢在了地上染上一层尘土。
看见夜云肆这般,戚未央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当下便有些后悔不该主动招惹他。
于是,在夜云肆彻底发作之前,戚未央连忙软下了口气将栗子糕随手扔在一边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方才说的都是假的。”
“我对大师兄虽然熟悉但那也只是因为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缘故,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可能会对他的长相不熟悉呢,侯爷你说是不是?”
只见夜云肆的脸色依旧冰冷如水,没有丝毫缓解的模样,反而是阴阳怪气的看着她唇角讥讽道:“你是想告诉本侯你与你的大师兄乃是青梅竹马?”
戚未央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这人怎的这般能联想,她不过是说了实情,他怎么还举一反三起来了。
可是就算这样,若是此刻不将这尊大佛哄好,只怕接下来的这几日她都会没有好日子过了。
没办法,戚未央只好耐着性子再接再厉道:“真的,我向侯爷发誓,我和大师兄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不可能发生,我对他也不过是将他当做哥哥看待,侯爷总不至于连我哥哥的醋都要吃吧?”
这话一问出口戚未央就知
道要糟糕,果不其然,夜云肆这次更是直接冷哼了一声压根就不再打算搭理她。
眼看着夜云肆起身作势要走,戚未央顿时有些着急了,连忙上前拦在夜云肆的身前急道:“你这人,你……”
她闭了闭眼,一口气说道:我如今什么都是你的了,你怎的还这般小心眼呢?”
前面说了那一长串的解释都不如这句话的效果好,很明显,夜云肆眼底的冰霜渐渐有了消融的迹象,像是被这句话给成功取悦到了。
脚步逼近了几分,夜云肆微微倾下身子贴近她的脸道:“什么都是本侯的了?”
“”戚未央只觉得面颊有些发烫。
为了哄好夜云肆她一时情急什么话都往外冒,如今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刚刚说的话有多引人遐想。
“咳咳。”戚未央清了清嗓子别开视线不敢去面对夜云肆,“我只是这么一说,侯爷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说着,戚未央就准备脚下抹油准备开溜,却不想衣领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拎住动弹不得。
夜云肆眼里闪烁着讳莫如深的暗光,语调微扬道:“哦?可是本侯的耳朵好的很,不仅听见了而且还听得很是清楚。”
他这样子分明是不打算放过
自己了。
戚未央这么想着,干脆眼一闭心一横道:“是,我是说了,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人简直就像个醋缸,我只不过和你开开玩笑……结果你就来真的。”
大师兄是给她童年带来温暖中人为数不多的一个,所以对他戚未央心中总是有着别样的情感。
但这情感并非男女之间,而是像她对戚白甫和那远在边疆的两个嫡兄的那种情感。
所以,在弄清楚大师兄的真实目的之前,她绝不会轻易相信外界的传言以及旁人口中的叙述。
但是她这般维护的态度可不常见,落在夜云肆的眼里自然就对那个权十七产生了危机感。
吃醋。
自然也就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惜,戚未央看不透这些,也不明白夜云肆到底是为了什么吃醋。
但总而言之,不管夜云肆是为了什么,戚未央却并未真生了他的气,反而心底有一抹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情绪。
总归,不是坏情绪。
毕竟,夜云肆是因为真的在意她才会对大师兄的事情如此敏感,所以她并不怪他。
夜云肆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大手箍住她的脖颈将她狠狠扯入怀中,鼻尖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的极近。
嗅着凝绕
在身边的淡淡兰花香气,戚未央只觉得胸口处的跳动变得异常的强烈,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