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云肆突然发作,戚未央反倒是有些懵了。
她又不是当真要劝说他扶持轩辕齐上位,这只不过是为了撬开轩辕齐的嘴,而使出的权宜之计罢了。
以往她也都是如此行事,却从未见过夜云肆动这么大的气,今日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戚未央皱眉,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的语气也变得稍稍有些不好了起来,“你能不能先松手,放开我。”
奈何,戚未央越是挣扎手腕上的那个力道就束缚的越紧。
夜云肆此刻的眸底里盛满了森冷怒意,语气莫名的低声说道:“戚未央,你为何就敢如此笃定……本侯对那个皇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这个人是疯了吗?当初说对皇位不感兴趣的人是他,说只想要倾覆这大晋天下的人也是他。
现如今他又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来,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戚未央只觉得眼下的夜云肆像是个神经病一样,于是便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所以便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柔下语气说道:“好好好,不管你到底对不对那个皇位感兴趣都和我无关,若是你不同意如此只管说一声便是,轩辕齐那边我再想别的法
子试探出大师兄的身份。”
“戚未央!”
夜云肆咬牙低吼,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其带到他的面前,两人只见的距离瞬间被拉的极近。
还是那熟悉的兰花香气,可如今戚未央却只觉得这香气浓郁冲的脑袋发胀,再无半点往日觉得清新雅致之感。
“为了你的那个大师兄,你当真可以不顾一切到如此地步?甚至为了他愿意去与你最厌恶之人费心周旋,他对你,当真就那么重要?”
夜云肆此刻只觉得胸口处快要被什么东西给撕裂开,那种酸意让他再也无法心平气和的与戚未央沟通。
而此刻戚未央也已经被他激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当下想也不想就愤怒的回道:“是!他对我就是有那么重要!他是我年少时唯一的温暖,待我更是如兄如父,我就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看到那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红唇,夜云肆满脑子就只剩下封住它这唯一的想法。
当然,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充斥着火药味的马车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直到戚未央感受到唇瓣上传来的灼痛感才回过神来。
但是方才争吵的气恼之意还在
胸口处来回盘旋,戚未央便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即便如此,夜云肆也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并未移开自己的薄唇,反而是加深了这个充满着侵略性的一吻。
马车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待到夜云肆快要把持不住之时他才骤然松开了戚未央的红唇往后退了些许。
两人都不停的在喘着粗气,戚未央的眼神早就已经变得有些迷离,怔怔的看着眼前抬手擦去唇瓣上那抹鲜红的夜云肆仿佛失去了焦距。
夜云肆伸出舌尖轻舔了还在往外渗着鲜血的唇瓣,那抹鲜红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薄唇之上更衬的他整个人都愈发妖冶起来。
许久,夜云肆才仿佛渐渐平熄了下腹处的那股燥热,可开口的嗓音却是沙哑至极。
“戚未央,本侯之前也许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我的,这辈子既然招惹了本侯那你就永远只能待在本侯的身边。”
他声色沉沉,犹如耳畔低语,“不管是你的那位大师兄还是旁的什么阿猫阿狗,无论是谁都别妄想能将你从本侯身边带走。你听懂了吗?”
戚未央还处在缺氧的状态,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便跟着点了点头,但随即便反应过
来眼下他们两人还在闹矛盾。
立刻又皱眉道:“夜云肆,我不是你的,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是单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
“呵。”夜云肆的嗓音中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随后伸出手抚上了她被吻的略为红肿的双唇。
粗粝的指腹从戚未央的红唇上擦过,戚未央的眉头瞬间蹙的更紧了些,想要挣扎却仍旧是拗不过他。
不过是为了一个轩辕齐,他方才在靖国公府里分明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为何到了马车上后就瞬间变了一副嘴脸。
戚未央想不明白,自然也不知道一个男人的醋劲到底能大到何等地步。
“夜云肆,我不想与你为这种小事争执,你既不愿配合我出演这场戏,那你就不要管我接下来到底会用什么方式。”
戚未央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但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夜云肆气的额角直蹦。
“对了,过几日我需要去一趟晋王府,省的到时候侯爷不知情况冒然找上门去,所以今日我便提前告知侯爷一声。”
这下,夜云肆的眼神倏地就冷了下去,唇角也瞬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盯着戚未央也不
言语。
他如今脸上的表情对于戚未央来说自是再熟悉不过,当初还未成婚之前她就体验过无数次了。
每每夜云肆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反而说明了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
“好,本侯准了。”夜云肆一把扔开戚未央的手腕,又重新阖上双眼靠在了软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