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肆犹如疯了般掠夺着的她的红唇,眼底的猩红之意让人看着不由得毛骨悚然。
本来还想要挣扎的戚未央在看清他眼底的疯狂之后也怔住了,只能任凭他将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许久之后,马车里的温度才渐渐降了几分,夜云肆缓缓松开了坏中之人,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唇不住的喘着粗气,眼底似还有几分尚未来得及褪去的欲望和疯狂。
“你,到底怎么了?”因为缺氧,戚未央不免有些气喘。
夜云肆的黑眸里仿佛盛放了毁天灭地的漩涡,紧紧凝视着戚未央半晌才用着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说道:“那里曾是本侯最怨恨的地方。”
那里是哪里?
戚未央先是有些疑惑气恼,随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底的气愤几乎是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能让夜云肆最怨恨的地方,那么除了他小时候的经历以外还能有什么事会影响他的心神到这种地步。
难怪,刚刚夜云肆进来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直接将她给一口吞进腹中。
“你……”
戚未央有些语塞,张了张红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
看见戚未央眼底的无措,夜
云肆周身的冷意更甚了些,语气像是带着冰渣子般掀唇说道:“戚未央,本侯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同情,尤其是你。”
从前的事对他来说早已犹如前世般遥远,他不想再记起任何半点有关于皇宫里的过往。
要不是听宋淞来禀说戚未央失踪,他也不会冒然动手引发晋元帝发作旧疾请了太医。
如今宫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可惜这些戚未央都并不知情。
“傅王入宫,其余两个王爷却是到了京城以后连宫门都没迈进去过,再这样下去只怕宾王和兴王迟早心生不满。”
“今日晋元帝召你前去,可是为了商谈此事?”戚未央抿了抿唇,打破僵局。
夜云肆的情绪渐渐稳定,但这次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被戚未央给糊弄过去。
“老实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发现夜云肆一直对此事抓紧了不放,戚未央无奈的撇了撇唇角道:“这事也不怪我,有人用箭将密信射入马车里,宋淞去抓人了,我总不能还坐在马车里坐以待毙吧?”
这是戚未央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托词,再加上她确实本来也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却并不打算将真
实的目的说出来,反正来人的身份目的眼下都还尚且不明,就算她怀疑是大师兄也没有证据,既然如此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是若说出她是怀疑那人是大师兄才跟去,只怕夜云肆那个小心眼的又要和她闹上好几天的脾气,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
夜云肆冷哼着瞥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这脑瓜子关键时候逃命倒是挺快。”
戚未央故作没有听出夜云肆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反而是耸了耸肩膀理所当然道:“那是,我这条小命可是侯爷你的,你不让我死我哪儿敢轻易死啊。”
听见戚未央一口一个死字,夜云肆的眼神瞬间又冷了下去,不悦的紧抿着薄唇没再出声。
不过戚未央看的出来,虽然夜云肆此刻还是不太高兴,但他周身的温度倒是比起一开始要回升了些。
戚未央长舒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暗的庆幸着总算是将此事敷衍了过去。
然——
就在马车快要行驶到武安侯府的时候,宋淞却突然勒紧了缰绳停下马车。
因为在思考事情,戚未央并没有想到会有此变故,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一双大手紧紧的
箍住了她的腰身,随后只见夜云肆有些阴骘的眼神落向轿帘外。
“怎么回事?”
宋淞吓了一跳,看着面前也同样被吓得六神无主倒在地上的小厮不由得在心中哀嚎了声。
本来他就因为在宫里丢下了夫人一事被侯爷给警告了,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恐怕他是注定逃不掉回营里受罚的命运了。
想到这,宋淞连忙跳下马车回道:“回禀侯爷,有人拦车,属下这就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宋淞用着杀人的眼神瞪着倒在地上的小厮问道:“你可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这般拦车不要命了?”
凶完宋淞才发现,这小厮的样貌似乎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见到过。
果然,那小厮哭丧着脸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一封烫金的邀贴结巴道:“小,小人是靖国公府的门房,受老夫人所托本是要往武安侯府送邀贴的。”
小厮的声音虽不大,但马车里的两位耳力可都不弱,当即便看到戚未央皱着眉掀开轿帘道:“送邀贴就送邀贴,你这当街拦车是何用意?”
且不说别的,就说万一今日驾车之人不是宋淞而是随便一个车夫,那么这
小厮就逃不过身死的命运。
这么一来,就算此事是突然意外,但武安侯府的车马撞死了人也会成为不争的事实。
届时,就算是她和夜云肆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不可能说的过这天下悠悠众口。
最多不过半日,武安侯倚仗权势枉顾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