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
现在倒好,这一身白布倒成了累赘,若再不及时解开只怕他就要跟着木板车一起撞毁身亡了。
陈立吓的心里直发抖,想要开口呼喊求救,奈何嘴上也被封了白布呜呜囔囔的说不清楚话。
最后实在没办法,陈立只好眼一闭心一横的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虽然是靠着陈农士,他才能够当上锦衣卫混口饭吃,但平日大部分的训练他还是参加了的,身体素质这一块倒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在陈立的努力下,很快他手里的那截白布就被挣扎出了一个活口。
看到了希望,陈立的动作越发迅捷,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白布全都撕扯开来。
眼瞅着前面就是其他院子的石墙了,陈立顾不得多想当即便飞身自板车上一跃而下。
‘砰’的一下。
巨大的声响惊的众人眼神一瞬不瞬的看向那块尘土漫天之处。
“立儿——”
就在众人以为陈立也随着板车一起撞死了的时候,花怜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也从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
显然,花怜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偏偏,待尘土散去之后陈立出现了,就好端端的站在那儿,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
里衣。
但即便如此,众人也能将他的容貌和暴露在外的肌肤看的清楚。
什么打成重伤,什么生死不明,他脸上甚至连个小疤痕都没有留下,干干净净活蹦乱跳。
“完了……”
这下,陈农士的眼里才终于出现了一抹颓然的灰败之色,呆呆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再反抗了,只任由陈王氏那沙包大的拳头一下一下往他的肩膀上锤。
打着打着,陈王氏好像也发现了自家丈夫的不对劲,花怜此刻已经飞奔着跑去陈立的身边了。
“没了,全没了!”
就只剩下陈农士,坐在地上似哭似笑,好像整个人都疯魔了一样。
陈王氏虽然泼辣,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仗着自己娘家腰杆硬虽然能够在夫家横行霸道。
“你怎么了?”
但真看到陈农士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陈王氏心底里又开始有些害怕心虚了起来。
夫家为天,要是陈农士真出了什么事那对于她来说可就是天塌了。
平日里吵闹着要和离也好要休书也好,这都是陈王氏笃定了自家丈夫不会与她和离的原因。
可眼下,陈农士的脸上出现了她从未见到过的神色,这种神色让陈王氏向来笃定的
那颗心也开始感到恐慌了起来。
“你,你这老不死的装什么疯!”
即便陈王氏清醒过来,看到自家丈夫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指甲抓痕有些理亏。
但经年累月养起来的泼辣性格却不允许她服软,而是语气强硬的质问道。
陈农士低着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喉咙深处发出了几声怪异的桀桀笑声,随后猛地抬头仰脸望天道:“完了,都完了!晋王殿下不会放过我,武安侯也算是彻底得罪上了,天命不右啊!”
陈农士心中清楚的很,此事一过整个京城里传扬的只会是他陈农士如何颠倒黑白,带着生龙活虎的亲子上门去给武安侯府泼脏水。
结果脏水没泼成,自己养外室与私生子的事倒是先一步被捅了出去。
不仅如此,他的正牌夫人与他的外室当街掐架,而且当的还是他武安侯府的门口。
这是老天要绝他的后路啊!
“噗——”
陈农士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当即两眼一黑喷出一口鲜血往后仰了下去。
“来人,快来人!”
见到这一幕的陈王氏再也无法维持强硬的架势了,面色瞬间变的慌乱不堪,忙抬手唤着她带来的下人七手八脚的将陈农士抬
起来拨开人群送到了马车上。
等到陈府的马车都走了,陈立才带着花怜匆匆赶来,可是却连马车的影子都已经瞧不见了。
“娘,你放心!我这就去陈府要个说法,一定会让爹同意你和儿子入府的。”
陈立虽然喜好男色,平时为人也放浪纨绔的很。
但对于花怜这个亲娘他还是没的说的。
之所以会同意陈农士扮作粽子上门向武安侯讨要说法……
就是因为陈农士许诺了他,事成以后晋王殿下会出手帮他压制住大夫人,这样一来他和花怜就能够名正言顺的住进陈府。
可眼下事情未成,陈农士又晕了过去,但陈立可不会就此作罢。
好不容易能够得来的荣华富贵,陈立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的混乱,他若直接闯入陈府将所有事实悉数道出,届时说不定陈府碍于颜面就会不得不接纳他和花怜了。
思及此,陈立又嘱咐了自家娘亲几句便脚步匆匆的追着陈府的马车去了。
花怜也受伤不轻,看到人都走了,也只好可怜兮兮的环抱着胸口凌乱破碎的衣襟,快步往城北走去。
热闹散场,那些个百姓们可算是看的心满意足,一
边四散开来一边嘴上还在议论刚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