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幻羽猛地抬头,仿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戚未央。
不应该啊。
看她的神情应该早就猜出了其中蹊跷,为何她却选择只字不提?
反倒是宋淞,闻言不禁松了口气斜了一眼幻羽,好像在说看吧,我就说不是什么大事。
戚未央无视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抬手唤来宋淞上前低声嘱咐了一番。
宋淞的眼神由不解渐渐变的亮起来,最后直接抱拳回道:“夫人放心,这次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待和幻羽出了门,宋淞便直接说要去办事,就撇下了满脸都写满了好奇的幻羽。
“宋淞!”
夏樱端着小厨房新做的糕点想要给戚未央送来,正好遇见了匆匆忙忙走远的宋淞。
皱眉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夏樱一转身便看到了院子里的幻羽。
“你怎么来了?”夏樱有些疑惑。
毕竟幻羽也消失了好几天,现在却突然出现在靖国公府,难道说这几日他都一直待在这里的吗?
那刚刚走远的背影莫不是?
“宋淞呢?”
面对夏樱的询问,幻羽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被夏樱察觉出纰漏。
没辙。
幻羽
只好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随后便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这……”
夏樱哑口无言的僵在原地。
她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不就是想知道刚才离去的人是不是宋淞吗,他干嘛弄得跟逃命一样。
等到了晚上,戚未央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极轻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难不成沈氏那边回去之后咽不下这口气又上门来闹幺蛾子了?
戚未央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却诧异的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之前离开的宋淞。
不等戚未央出声,宋淞便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递到了戚未央的面前低头道:“这是侯爷让属下交给您的,说是凭此腰牌去拜月楼便可以得知夫人想要知道的消息。”
夜云肆的腰牌?
戚未央伸出手接过了那方玄色的玉牌子放在手中把玩,“他可还有说别的?”
这话倒是给宋淞问住了,皱眉思索了许久之后才确定他传的话并无疏漏,于是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道:“没了。”
‘啪’。
面前的房门被快速的关上,宋淞差点来不及撤回伸在胸前的手,险些被那扇门给砸回来。
宋淞一脸莫名的挠了挠脑袋,他刚刚
又说错话了?
可是侯爷就真的只是这么交代的啊。
直到临走前,宋淞仍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关上房门,戚未央坐在榻上披着外套,纤细的指尖落在腰牌上不住的摩挲。
拜月楼。
那儿的老鸨花娘既然是暗影营的人,那就说明这个地方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何况那儿可是夜云肆的产业,以那家伙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绝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赚钱便花费这么大的血本和心思去经营。
可是夜云肆又怎么会知道眼下她想要调查的事情是什么?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戚未央想起方才宋淞摇头否认的一幕,也不知怎么心头就涌起一阵无名火来,不悦的将腰牌随手丢在床头便蒙头大睡。
这一夜戚未央睡的并不安稳,辗转反侧几乎快要天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夏樱进来送早膳都未能将她吵醒。
见到戚未央还在熟睡,夏樱便知趣的将早膳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出去,随后更是贴心的将门守好大有一副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的架势。
许是昨天被吓破了胆,今日二房那边倒是老实了不少。
戚
未央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听见了屋外雪化的声音。
等到夏樱将水送进来,戚未央梳洗完毕后才推开窗往外看去。
窗檐上的冰柱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水滴顺着尖端往下流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下的青石砖上发出悦耳的嘀嗒声。
天晴了。
可是温度好像却是越来越低了。
戚未央抬起头向着半空哈了口气,白雾瞬间飘散在寒风之中。
“天儿这么冷,夫人也不怕冻着自个的身子。”
夏樱正好将刚刚沏好的花茶端进来,看到戚未央连个披风都不带就这么穿着单薄的站在窗前立刻着急喊道。
随着话音落地,夏樱也已经跑到了窗前将敞开的窗户关严实了,这才让屋子里的寒意稍稍褪去了几分。
戚未央转过身端起一杯热茶放在手心里暖着,语气也忍不住缓下些道:“我心中有数。”
结果她这句话引来的却是夏樱更加止不住的碎碎念,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让戚未央眼底的寒霜也如外面的冰雪一般渐渐有了消融的迹象。
发现戚未央半天都不出声,夏樱以为她还是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当即就有些着急的回头想要继
续念叨。
然而在对上戚未央那双染上戏谑的双眼之后,夏樱莫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