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纪辰丰也就不会变成没有娘的孩子。
可惜在后来的相处当中,纪辰丰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性格,而纪元生几乎是住在诏狱里面忙着审问犯人。
所以即便是那晚他们父子之间有了破冰的迹象,最后也逃不过回到最开始的争锋相对。
纪辰丰攥紧了双拳,看着面前的花娘眸底快速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情愫。
当然,今日之事过后,他与轩辕齐之间的账又要再添上一笔了,只是这件事纪辰丰自然不会与花娘主动承认。
“算了,事都发生了说再多也是无益,不过今天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花娘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楼上还有个祖宗,现下这儿又来了位难缠的主,她是哪边都不能得罪。
“纤纤。”纪辰丰忽然伸出手,握住准备离开的花娘出声道、
花娘的眉眼瞬间一凛,再不复方才周身温和的气息语气阴沉道:“纪辰丰,我将你看作亲弟弟才与你多说上几句,你若是再敢在人前唤这个名字,我定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要不是因为当年她亲眼看着自己年幼的弟弟瘦骨嶙峋的死在了她的怀中,她才不会对这个纪辰丰如此和颜悦色
。
就算是同为武安侯做事,她也从未与其他人说过她从前的本名,说到底,她只是看到年幼丧母的纪辰丰便不由自主的会想到她记忆力那个渐渐模糊的弱小身影罢了。
“是我唐突了。”
见到花娘此刻突然像是变成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利刺,纪辰丰的眸底闪过失落,慢慢的松开了手。
“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儿个晚上还有没有新来的小美人儿了?”
一转眼,纪辰丰的脸上就再度恢复了花花公子的纨绔模样。
看见纪辰丰唇角的笑容,花娘的眼神微暗,但很快便垂眸掩去了,语气不耐烦的摆着手骂道:“滚滚滚,你当老娘的拜月楼是母鸡下蛋呢,一天一个?”
闻言,纪辰丰嘴角的弧度瞬时翘起,不着痕迹敛去眼底的情绪。
“好,那我便不打扰你了。”
处理完了楼下这些破事,花娘才端着茶径直往顶层走去。
等花娘上来时,戚未央已经不在走廊里站着了,许也是因为看完了戏觉得无趣便回去了吧。
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句悠悠的清脆女声。
“进来。”
花娘稍许松了口气,只要是夫人不觉拜月楼懈怠了就好。
“这是
用去年收集来的雪水烹煮出的茶,肯定不如夫人平日喝的那些但也勉强能够入口,夫人尝尝。”花娘说着便倒了一杯放在戚未央的面前。
入口清冽,回味甘甜。
戚未央餍足的眯了眯杏眸,“还不错。”
花娘笑了笑,“这都是侯爷的吩咐,否则属下哪里懂得这等雅事。”
还记得去年冬日,她们这些人本就是做些夜间营生的。
可偏偏武安侯那个时候让她们去收集什么雪水煮茶。
大冬天的,天不亮她们就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只因为武安侯说,那煮茶的雪必须得是刚落下无人沾染过的才最纯净。
想想就觉得那种刺骨的冷意还在身旁环绕,好在今年有了夫人,最起码到现在她们也没有接到侯爷再想出什么折磨人的吩咐了。
“对了,方才我瞧见楼下那人是轩辕齐,他以前也经常来拜月楼吗?”戚未央忽然放下茶盏问道。
她好像记得,从前轩辕齐对这些风月场所最是嗤之以鼻,所以方才看到轩辕齐时她还倒真的是有些惊讶的。
只见花娘忙恭敬的回道:“并不是,从前晋王根本没有来过此处,只是从半月前开始,不知为何他便来
的频繁了。”
半月之前?
戚未央拧着眉陷入了思考,那时候好像正是顾霓裳滑胎前后吧?
难道说,轩辕齐是因为顾霓裳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所以想要着急再造出个双生子来?
嘶。
戚未央摇了摇头,不可能,要是被晋元帝知道他与青楼女子发生了关系……
别说双生子,就算是那女人一胎怀了三四个也不可能让晋元帝承认她的身份允许她进入晋王府。
刨去这个可能,那就只剩下一种了。
戚未央侧目看着花娘问道:“那轩辕齐每次过来都会找人陪着吗?”
“是。”
看到花娘点头,戚未央瞬间心下了然。
果然,看样子是因为近来轩辕齐受到的打击太多,所以忍不住开始沉迷酒色了。
只是不知道这拜月楼是谁领他来的,而夜云肆选在今日让她过来听取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与轩辕齐有关。
戚未央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能和夜云肆脱不了干系,只是却想不通他难道还能左右轩辕齐的想法吗?
仿佛是看出戚未央的困惑,花娘好心的主动解释道:“之前晋王确实犹豫过,毕竟他身为皇子若是让晋元帝知晓他来了这种风月场所只
会对他更加失望,但是——”
花娘拉长了声音靠近戚未央,“但是属下带出来的姑娘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