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将后面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与了轩辕齐听,至于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是什么样儿的……
那就只能看他自己怎么去选择了。
反正事已至此,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若是轩辕齐仍是执意要去惩治宋薇蕊,甚至都不顾败坏了他晋王府的名声。
那么对此权十七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大不了就是稍微惋惜一阵关于宋薇蕊的死罢了。
此刻。
轩辕齐垂在身边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愤怒的情绪。
“……”
紧紧的闭上双眼,轩辕齐哑着嗓子咬牙道:“可是她害的本王失去了两个孩子不说,还让本王在父皇那儿彻底失了盛宠,难不成本王就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罚都不能罚她吗?”
这种事让轩辕齐打碎了牙齿,他是怎么也做不到!
就算不是为了顾霓裳,他也无法说服他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别说您还是皇子,更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
权十七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语气轻缓的安抚道:“只要时间过去的久了,等到众人都不再关注被抄家流放的宋家,又有谁还会记得殿下府里的那位宋侧妃呢?”
不知怎
的,轩辕齐忽然就觉得心口的怒意,在权十七这轻飘飘的声音里,渐渐被安抚了下去。
只见权十七伸出手,轻轻搭在了轩辕齐的肩膀之上,言语之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引导之意,缓缓说道:“等到了那个时候,晋王殿下若是想要处置宋侧妃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又何必急于一时,若是因此反而引起群臣弹劾,那最后吃亏的不还是晋王殿下您吗?”
看到轩辕齐在他的声音中渐渐变的安定下来,权十七唇角的弧度开始转变的愈发诡异。
表面上看去倒像是轩辕齐真被权十七的一番话给劝开了,实则在轩辕齐的视线所及之外……
权十七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两指之间正夹着一截极短的熏香,那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无比好闻,但却同样让人容易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你说的有理。”
就好比此刻的轩辕齐,本来充满着杀意的棕色眼眸此刻却有了些许涣散之意,在听完权十七的劝解以后便顺从的坐回了椅子上。
“既如此,那你觉得宋薇蕊一事眼下该怎么处理才好?”轩辕齐神情木讷的平视着前方,语气僵硬的问道。
见到轩辕齐如此听话,权
十七忽的绽开笑意凑到他的耳边低语道:“那就烦请晋王殿下派兵守住葳蕤苑,以此来警告震慑侧妃娘娘,这样一来,那些守在暗处只等着看殿下好戏之人便会失算了。”
轩辕齐虽然此刻觉得脑子里有些混沌,但好歹也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闻言,轩辕齐本就转不快的脑子彻底有些不够用了,直愣愣的盯着前方,露出一抹困惑的表情问道:“失算?”
刚刚不是说只是因为宋薇蕊的父亲刚刚出事,他在这个关头对宋薇蕊下手,容易造成群臣弹劾误会吗?
为什么眼下又说失算,难道说朝中还有人将眼睛盯在了他晋王府的家事上面?
轩辕齐刚想要继续深想下去,却忽然觉得脑子里传来一阵一阵钝痛的感觉。
“呃啊……”
这种难以言说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抱住了脑袋,闭着双眼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见状,权十七的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暗色,快速用指尖将那截短香掐灭。
看样子药效已经发挥至最大了,若是再继续燃下去,恐怕轩辕齐就会承受不住这失魂香的药性而永久性的损伤脑部了。
现在
还没有到那个时机,权十七自然不会让轩辕齐此刻就彻底失去神智,变成他的傀儡。
权十七不动声色的将剩余的失魂香藏入袖中,后退了一步与轩辕齐拉开距离,正色道:“殿下不妨想想,站在武安侯府那边儿的大臣们,会不会想尽办法抓住殿下的把柄想要置您于死地?”
轩辕齐眼神僵直的点了点头。
只见权十七用着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接着说道:“届时殿下只需耐心等候,等到他们先沉不住气,再到最后关头让宋侧妃在陛下面前出现,那么就可以成功反将他们一军,反治他们一个诬告之罪。”
这样,不仅武安侯府麾下势力会受到重创,就连武安侯本人有可能都会受到牵连一并被晋元帝治罪。
而轩辕齐就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装装痴情人诉诉苦,就可以成功获得一大票同情和赞许。
为了罪臣之女不惜得罪武安侯府。
光是这样的名声,就足够朝中一些只看重品德素质的老臣们愿意将女儿嫁给晋王为正妃了。
一举多得。
只要这个计划顺利,那么轩辕齐距离那个最高的位置就等于跨出了一大步。
“晋王意下如何?”
权十七
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窗户前,十分自然的将其推开,像是想要欣赏窗外的景色。
冷风瞬间灌入屋内,将方才的那抹淡香彻底冲撞的再无半点。
而轩辕齐则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