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从头到尾轩辕齐想要引起注意的人,都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看着戚未央与夜云肆之间亲昵和谐的相处氛围,轩辕齐手里的筷子几乎都快要被他给生生折断。
‘啪’。
红衣一愣,手里还举着想要给轩辕齐夹的菜肴,看着莫名站起身的轩辕齐一脸茫然。
“这做的都是什么鬼东西。”轩辕齐语气恶劣地骂道,“不吃了!”
说完,轩辕齐便丢下了红衣与顾霓裳二人直接径直去了楼上。
顾霓裳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依旧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头吃饭夹菜,看起来好像是比从前安生了不少。
而至于红衣,她在临起身前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夜云肆二人的方向,旋即便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跟着轩辕齐的脚步也上了二楼。
这些小插曲自然是影响不到戚未央什么,再加上这道鱼确实做的极其合她的口味,不知不觉她便吃了个肚滚溜圆。
满足的放下筷子,戚未央才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夜云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放下了筷子一直盯着她看,眼底还有些似有似无的轻笑之意。
戚未央不悦的撇嘴,“看我做什么,看
我侯爷就能吃饱了吗?”
“你比饭菜可口。”他扬起眉尾,唇畔笑意渐深。
破天荒的,他竟然难得的对着她说了一句可以称之为肉麻的情话。
戚未央的脸顿时不受控制的红了一瞬,随后翻了个白眼丢下他道:“我累了,要休息了。”
这一晚。
除了偶尔能听见细碎的哭泣声以外,一切倒也平稳。
第二天一早,戚未央下楼时就已经见到客栈外整装待发的车队了。
“过来。”
夜云肆就站在不远处对着戚未央招了招手。
老实的走过去,戚未央便察觉到手里被塞了一碗热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嗯,是她曾经说过好喝的奶冻——‘四季’。
“时间紧现在立刻就要出发了,喝些热的会让你的身子舒服些。”夜云肆耐心的向着戚未央解释。
说实在的,现在的夜云肆与从前的变化实在太大,大到戚未央有些时候甚至招架不住他那双足以将人溺毙在其中的温柔墨眸。
等马车动了以后,窗外偶尔挤进来的寒风才吹的戚未央稍稍清醒了些,皱眉看向夜云肆问道:“昨夜你可听见有什么动静了吗?”
夜云肆昨夜不知道去哪里
了,直至深夜她睡的半梦半醒之时才感觉好像有人躺进了被窝。
但那个时候的戚未央实在是太困了,翻个身就再次陷入了深睡眠,压根就没有心思去问这件事。
而现在,她总算是想起来了,好像在她困顿的时候听见了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那个声音她并不是很熟悉,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顾霓裳。
不过这样一来基本上就很明显了,行军队伍里的女子就只有三个,她,顾霓裳,再有就是轩辕齐身边那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女子了。
夜云肆的眼眸似乎有些幽深,分明的直接微微弯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马车内的案几上轻点着。
好半晌,夜云肆才一手支着额头看向戚未央,答非所问道:“你当真不记得她是谁了?”
她?
哪个她?
戚未央皱眉,有些不解夜云肆的意思。
随后,她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倏地坐直了身子抓住夜云肆的衣袖瞪大眼睛问道:“轩辕齐身边的女人,难道是……?”
看见夜云肆眼底的笑意,戚未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之前她就听夜云肆提过,说是轩辕齐从拜月楼里面花银子带
回府了一个女子。
只是没有想到真就这么巧,被夜云肆看上的那个女子竟然就是当初被她偶然撞见并且打昏了的红衣。
可这和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红衣好端端的又在哭什么?
见到戚未央执着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困惑,夜云肆好笑的弯起唇角,摇了摇头。
“这件事与你我都没有关系。”夜云肆好心解释道,可眼底却突然染上了一抹促狭,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又或者,本侯是没有满足你,所以才让你想要去打听别人的闺房之乐?”
这下,戚未央才终于明白了昨天晚上临睡前听到的声音为何那般怪异了,可她此刻也彻底没了脸,恨不得能在马车上挖个洞钻进去。
该死的夜云肆,既然是这种事他就不能隐晦的提醒自己一下吗?
非得,非得说的这么暧昧。
“启禀侯爷,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咱们就要离开南陵镇了。”外头,风柏的声音传进来。
戚未央转头看着已经闭上眼仿佛睡着了的夜云肆,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因为戚长风的事,南陵的温凌两家如今都已经成
为丧家之犬四处逃亡了。
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南陵镇中还有没有留有暗线,又会不会看到他们这般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武安侯府的马车。
马车摇晃间,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