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浑身僵住,他都知道?
不是还没寻到藏在黑林山的那些士兵吗?
还有他跟贵妃的事情,孩子都已经没了,他又怎么突然追究起来?
他思虑片刻才咬牙说道:“原来是你,你口口声声爱惜我这个弟弟,原来也不过是表面上仁义,背后里却行龌龊之事,将我送上城门楼上去大跳艳舞?”
盛安帝毫不犹豫否认:“朕没有,朕是早就想要惩治你,却还没想到这么精彩的主意,只不过那人做的甚合朕的心意,给了朕将你送去鸡鸣山山顶的正当理由!”
忠勇王迅速站起身:“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说完,他就朝着门口匆匆跑去。
此时战阎已经屏退了所有人,亲自站在门口守着。
如今看到忠勇王跑出来,径自拿出腰间佩剑,放在了忠勇王的脖子上。
忠勇王如今犹如丧家之犬,他嘶声怒骂:“你这只阉狗,你想要以下犯上吗?你好大的狗胆!”
战阎语气冰冷:“犯上者是你,不尊皇上命令,杀无赦!”
忠勇王浑身僵住,他着实再不敢往外跑了。
因为战阎的眼神太过于吓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伐气势,宛若要直接割下他的脑袋。
他
猛然转过头,声泪俱下的扑到盛安帝的面前:“皇兄,我是你的弟弟啊!”
盛安帝毫不犹豫打断:“正是因为顾念血脉亲情,朕才留了你一条命,不然,你犯下的罪行,哪一条,哪一桩,不够砍脑袋的?”
忠勇王用力摇头:“不,求你给再给臣弟一个机会,但凡我上去鸡鸣山,就再也下不来了啊!”
盛安帝反问:“下不来不好吗?这样你才能修身养性,安然度过余生!”
忠勇王算是看明白了,说来说去,盛安帝是铁了心要把他给送走。
他真的是气死,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竟然把他扛城门楼上去大跳艳舞?
这下好了,他要被强制押送前往鸡鸣山山顶囚禁,得遭老罪啊!
盛安帝心意已决,迅速命令战阎:“去把他送到李友德手里,让他今晚上就出发!”
战阎再没迟疑,拖着忠勇王就快步往外走去。
此时忠勇王犹如考丧批,满脸的沮丧。
他咬牙说道:“战阎,你告诉本王,是不是皇兄做的,为了能把我赶走,他才用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卑鄙手段?”
战阎不动声色的挑眉:“微臣不知!”
忠勇王气的怒骂:“你就是他身边忠心耿耿的
一条狗,你为了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你真不恨他?”
战阎凝眉打断:“忠勇王,你甚至连狗都还不如吧?”
此话诛心,瞬间让忠勇王闭嘴。
他眼底满是凛冽寒光,不行,他不能被送去鸡鸣寺山顶,但凡上去,这辈子就别想再下来。
他要是伤在战阎手中呢?
想到就做,他抬手就朝着战阎攻去。
战阎冷笑一声:“忠勇王,你别白费心机了!”
话音落下,就有一枚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忠勇王几乎是下意识咽进喉咙,他愤怒喝问:“战阎,你给我吃的什么?”
战阎懒洋洋回答:“让你闭嘴外加没力气的毒药,你放心,待到鸡鸣山山顶之后,你就会恢复了!”
忠勇王气急,但是却无计可施。
他只能像是一个破布袋那般被战阎丢给李有德,连夜送走。
战阎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先去泡了药浴,各种杂事滋扰之下,倒是并无任何异样。
待见到林怡琬的时候,她就眯眼笑道:“夫君,皇上是如何处置的忠勇王?”
战阎眸色一动,伸手将她箍入怀中询问:“是你做的?”
她冷哼:“谁让他派出杀手杀我,我不过是以牙还
牙罢了!”
战阎的心头顿时涌起了一阵阵复杂,他的小夫人太能干,彰显的他这个做夫君的却有些废物。
察觉到他的情绪失落,林怡琬下意识询问:“夫君?你在想什么?”
战阎实话实说:“夫人这般手段凌厉,为夫觉得不被你需要了!”
林怡琬连忙捧着他的脸颊安抚:“怎么不被需要啊?今晚上被窝很凉,你快些给我去暖暖!”
战阎顷刻间就逗笑了,合着他的作用就是暖被窝吧?
不过,他着实很喜欢这个要求。
两人换好寝衣躺进被窝,林怡琬就自然的窝进他的怀里。
她低声道:“夫君,你说巧不巧,我今天去探望桑老夫人的时候,竟然查到了锦帕的线索!”
战阎浑身巨震,连忙支起身子看向她:“什么线索?”
她忙不迭开口:“锦帕来自丽国皇室!”
战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那么多年都没有人取走月牙儿玉佩。
然而丽国使臣团刚刚进京,他就随着被人给拿走了。
难不成,他的亲生母亲是丽国皇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现在的身份就有些尴尬。
盛国的兵权绝不能落到拥有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