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还不及说什么,黑衣人又杀了过来。
她再没迟疑,迅速拿出不少药粉洒到他的眼睛里面。
他下意识伸手去揉眼睛,而紫儿已经冲过来,直接从背后抹了他的脖子。
林怡琬不敢怠慢,她吩咐紫儿:“赶紧拖着杜冰颜去老夫人的房间,快些!”
两人一个拖着锦欣嬷嬷,一个拖着半死不活的杜冰颜,快步冲进方老夫人的房间。
此时府医正在为她施针,只不过,她根本就半点的反应。
府医满脸沮丧的说道:“侯夫人,方老夫人遭受巨大的打击,邪风侵体,只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刚刚经过一场厮杀的白巧儿顿时泪如雨下,她扑在方老夫人身边哭泣:“母亲你快醒醒啊,你这般模样,让我如何向公爹和夫君交代?”
林怡琬将锦欣嬷嬷拖到方老夫人面前道:“有什么话,你赶紧跟她说,你凑在她耳朵边上说!”
锦欣嬷嬷愧疚呢喃:“老夫人,对不起,全都是奴婢的错,老将军他没有对不起你,那个锦帕是我从你身边偷给娇娘的,全都是我的错,我最该死啊!”
林怡琬又去拖杜冰颜:“说,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杜冰颜咬牙切齿的回答:“当然是方老将军的啊,就算锦帕是假的,但是我跟他有了肌肤之亲是事实!”
林怡琬人狠话不多,眼见杜冰颜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就直接拿了一枚银钗用力刺进她的手指。
“啊!”杜冰颜疼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林怡琬依旧声音冷冽:“再问你一次,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杜冰颜依旧强撑:“是,是方!”
“噗嗤!”紧接着银钗又狠狠刺进她的第二根手指头。
杜冰颜疼的来回翻滚,额上的冷汗也不断簌簌落下。
她愤怒呵斥:“林怡琬,你好狠毒!”
林怡琬充耳不闻,接连再用银钗刺进她剩下的手指。
杜冰颜终于承受不住剧痛,她嘶声哀嚎:“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吧!”
林怡琬缓缓开口:“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她艰难吐出一句话:“是叶天轻,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方老将军,他让我进京毁坏他的名声,让他再没资格掌兵方家军,但凡能拖延个一时半刻,阎军就能困死在西梁山!”
林怡琬厉声质问:“西梁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冰颜颤声回答:“叶天轻提
前命人挖塌了堤坝,为了保住南地百姓,战阎亲率阎军连夜修筑河道引流西梁山,只不过,水势过于凶猛,他和所有阎军被困山顶下不来了!”
林怡琬听的呼吸发紧,若是洪水不退,战阎和阎军只有死路一条啊!
幸好方家军及时赶过去了,否则,她真无法想象身陷孤立无援境地的战阎该有多绝望。
她抬手狠狠捏住杜冰颜的下巴,眼底满是蚀骨杀意。
白巧儿连忙提醒:“侯夫人,得留着她的性命,让皇上知道真相!”
林怡琬顷刻间将杀意收敛,她的确不能冲动。
如今战阎身陷危难之中,她必须要赶紧去救他!
她再没迟疑,迅速拿出银针刺激方老夫人的要穴。
片刻之后,她幽幽转醒。
她艰难吐出一口浊气,一双浑浊的眼眸转到杜冰颜身上的时候,染满怒意。
她强撑着坐起,抬手就一巴掌狠狠抽在杜冰颜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替我夫君打的,你毁他清誉,该打!”
接着她又打下第二巴掌,她咬牙呵斥:“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用染了脏病的衣裳害我,你不知廉耻!”
杜冰颜嘴角咕咕流出鲜血,却又半点不敢反
驳。
方老夫人艰难起身:“来人,服,侍老身穿上诰命服,老身要进宫去告御状!”
白巧儿不敢怠慢,连忙命人服,侍方老夫人穿妥诰命服。
几人刚刚来到皇宫,恰好就碰到霍老夫人带着杜夫人也在御书房。
霍老夫人率先恶人先告状:“回禀皇上,将军府囚禁我外孙女,求你给我们霍家一个公道!”
盛安帝正被两人吵的脑仁疼,如今看到方老夫人带着林怡琬走进来,忍不住开口:“你们来的正好,快说说到底为何将杜冰颜给抓走?”
杜夫人看到女儿那般狼狈的被拖进来,顿时满目心疼。
她快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哭嚎:“我可怜的女儿啊,到底是哪个黑心的,把你伤成这般模样?”
霍老夫人也气的面色铁青,她用力将拐杖砸在地上道:“皇上,你如今也看到了,将军府这般欺侮我的外孙女,让她遭受非人的虐待,你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盛安帝也十分震惊,他诧异询问:“她为何面色这么难看,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林怡琬淡淡开口:“她在流胎!”
盛安帝面色骤变:“流,流胎?”
方老夫人噗通一
声跪在地上道:“臣妇拜见皇上,臣妇请求皇上为我们方家主持公道,此女污蔑我们老将军名声,还勾结臣妇的婢女谋害臣妇性命!”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