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乎有急事召她入宫,来得是近身侍候的嬷嬷。
“老奴参见郡主。”
嬷嬷一看到她,顿时激动不已,但还是规矩的行了一礼。
“不知嬷嬷如此着急,是出了什么事?”
沈棠安疑惑万分,她与太后本无关系,除了之前见过一面。
更何况慕宸烨告诉她,尽量远离太后,如今忽然让身边的嬷嬷请她入宫,实在不寻常。
嬷嬷忙道:“郡主,太后娘娘突然身体不适,心中挂念郡主,故而急召郡主入宫。”
沈棠安心中疑虑更甚,太后身体不适却单单挂念自己,此事定有蹊跷。
但又不好违抗太后之命,只得随嬷嬷一同前往宫中。
一路上,沈棠安心思百转,想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到了宫中,她被径直带到太后寝宫。
寝宫内,太后半躺在榻上,面色略显苍白,看上去确实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不过她会医术一事,并未显露出来,邀她进宫怕是与此事无关。
毕竟宫中太医医术高深,太后又怎会无缘无故的鑫她。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沈棠安行礼道。太后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
“棠安啊,哀家今日身体不适,想起你上次见面时的乖巧伶俐,便想让你来陪陪哀家。”
沈棠安心中有了几分思量,但面上仍恭敬道:“能得太后娘娘挂念,是臣女的荣幸。”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棠安,你且近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沈棠安依言上前,心中却越发紧张。太后凝视着她,眼神中似有深意。
太后轻轻拍了拍沈棠安的手,“哀家这宫中,平日里也冷清得很,难得见到你这样可心的人儿。”
“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女惶恐。”
沈棠安垂眸,听太后话中的意思,似是觉得深宫冷清,想找个说话的人。
不过,她与太后不过一面之缘,又不是宸王的亲生母亲,实在不该将她叫到跟前说体己话吧?
太后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拘谨。哀家今日找你来,除了想让你陪陪我,随便与你闲聊几句。”
沈棠安心中一紧,听这话就不是简单的闲聊。
就算太厚让她放松,可在这后宫之中她敢吗?
“太后娘娘请问,臣女定当知无不言。”
“你与宸王近来可好?”
沈棠安闻言一愣,没想到太后会问起此事。
她斟酌片刻,回道:“大抵一切都好。”
太后笑看她,“大抵是何意?”
“臣女与宸王殿下接触不多,不过宸王殿下乃整个京都城女子的梦中情人,若能嫁给宸王殿下,是臣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棠安硬着头皮开口,在太后面前,自然要捧高皇家人,把自己的地位放低些。
“是吗?”
太后听到这话,似笑非笑,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她刚想开口,忽然咳了两声,停了后方才继续道。
“咳咳……哀家倒是觉得你们甚是相配。”
“多谢太后娘娘。”
沈棠安闻言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听到她咳嗽,悄悄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惨白确实像是生病的模样。
上一次见她时,身子骨还算硬朗,短短几日倒老了许多。
沈棠安心中暗自揣测着太后的用意,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太后娘娘凤体要紧,可要唤太医再来瞧瞧?”
太后轻轻摇头,神色略显疲惫:“罢了,那些太医每日来来回回,也不过是那些说辞。”
沈棠安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静静站着。
太后沉默片刻,又缓缓开口:“棠安,你可知宸王在朝中的处境?”
她心中一凛,小心翼翼地回道:“臣女对朝政之事不甚了解,不知宸王殿下在朝中处境如何。”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宸王手握重权,自然引得不少人眼红。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沈棠安低着头,不敢多言。
她深知这些话背后的深意,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微妙。
太后看着沈棠安,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只要你与宸王相互扶持,定能度过难关。”
沈棠安心中疑惑更甚,她不明白太后为何要对她说这些话。
难道太后是在暗示她什么?
还是另有图谋?
她定了定神,恭敬地说道:“太后娘娘的教诲,臣女铭记在心。”
太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即又咳了两声。
太那声音在寂静的寝宫内显得格外清晰,沈棠安心头一动,一种强烈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微微屈膝,恭敬地说道:“太后娘娘,臣女斗胆,其实臣女略通医术。见太后娘娘凤体欠安,臣女心中实在焦虑难安。若太后娘娘不嫌弃,可否让臣女为太后娘娘诊视一番?臣女虽医术浅薄,但一心只盼着能为太后娘娘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