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
几人纷纷跪下，面露惊恐，“这些都是我们从别处买来的，只当是寻常的熏香，觉得好闻就买了，并不知道它是由什么禁花制作而成的！求王爷明查！”
“放屁！”陆承言猛的一拍桌子，“到现在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真当本王不敢对你们动手是不是？！”
陆承言气的面色铁青，只差自己撸袖子上去给他们一脚。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各打二十大板，老实了之后再带上来回话！”
衙差将人拖下去，陆承言并不理会几人的求饶声，硬是等到行完了刑，才让底下将几人带了回来。
这几位素常是家里金尊玉贵惯了的，二十大板下去，人几乎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堂下回话。
“肯说实话了么？”
“王、王爷，我们是在墨玉轩买的这些熏香，墨玉轩的老板说这都是顶好的东西，我们是真的不
知道它会上瘾，只求王爷开开恩，别禀报皇上！我们日后再也不敢用了！”
先前逍遥症涉及朝堂多半权贵，且幸亏解决的圆满没有造成什么伤亡皇上才饶恕了他们的罪过，这次若是再让皇上知道他们又沾上了这蕃藤花做的熏香，那他们一家的前程性命都完蛋了！父亲保不住乌纱帽不说，只怕全家都要落罪！
“你们如今倒知道害怕了。”陆承言语气极冷，“此案与逍遥症一案脱不了干系，只怕是瞒不住的，你们几个还是先回府闭门思过，先想想如何向家里禀报真相，静候禁卫司传召吧。”
几人满脸的颓丧担忧之色，已是站不起身，禁卫司衙差前去通报他们的亲眷家属，派了马车将人接走了。
送走了六人，大堂内瞬间冷寂下来。
陆承言若有所思的盯着堂下的地板，似乎已经有了想法。
“墨玉轩是什么地方？
”
宋舒月问道。听起来倒是个雅致的名字，莫非是专门卖熏香品茶等物的铺面？
“……”陆承言顿了顿，实在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墨玉轩的名号虽好听，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青楼，只不过沾了个“雅”字，接人待客的方式也与一般青楼不同，常引得高门大户前去光顾。
墨玉轩内来来往往的，可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既然这些熏香是从墨玉轩流传出来的，只怕一个线头拉出来的是成吨成吨掺杂不清的乱线团。
“是青楼。”旁边的衙差好心提醒，“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常去光顾的地方，连太子殿下隔三差五的都在墨玉轩留宿。”
宋舒月微顿。
古代男子常常出入这种地方，她倒是不奇怪，只转头看向陆承言。
“本王没有去过。”触及她的目光，陆承言连忙解释道。
“我是说，王爷要去墨玉轩调查吗
？”宋舒月失笑，“我也要去。”
旁边的衙差没能忍住，“噗嗤”一笑，空寂的室内瞬间炸开响声，一时间几人都有些沉默。
“墨玉轩那样的地方，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去？”
“女子为何去不得？”宋舒月反问，“莫非王爷以为，只有你们男子可以去青楼享乐？女子就活该委顿在后院里空看流云落花？”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陆承言原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道，“那墨玉轩内来往混乱，我们这些男子去了还好脱身，你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该如何是好？”
“我就待在王爷身边，寸步不离。”宋舒月信誓旦旦的保证。
“况且，王爷知道蕃藤花是什么么？带上我这个灵验的鼻子，才能帮你收缴赃物啊。”
这么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你可以与本王同去墨玉轩，但是有三个要求。一不得离开本
王半步，二安静待在本王身边不得擅自行动，三……换上男装。”
“没问题。”宋舒月欣然答应。
不就是不说话不打岔不离开他身边一步嘛，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傍晚时分，宋舒月换上男装，跟随陆承言和两个同僚便装出行，直奔墨玉轩。
果然如同他们所说，墨玉轩同一般的青楼有所不同，门口没有揽客的妈妈，更没有颜色鲜艳的红绸纱帐点缀，相反的，装饰十分雅致，牌匾上一幅烫金的大字写着“墨玉轩”三个字，几人迈进去，里面古色古香，坐在正中舞台上身穿白色长裙、面纱掩面的女子正在弹着古琴。
声音悠扬，曲调优美。
“几位客人，请戴上面具。”
门口的小二递给几人一人一副面具，几人从善如流的戴上。
这里是京中达官贵人常来常往之处，避免见面尴尬或是叙事不便，常会带着面具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