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宋舒月头疼的吃了口馓子。
这才出发头一日,姐妹两个便争风吃醋上了,往后的路程,只怕少不了烦心事。
但愿她们两个别聒噪到她头上来。
“青栀,将这些东西都搬回我房间。”
宋舒月将怀里大包小包交给了青栀,自己则揣着一包果子推门进了陆承言的厢房。
一进厢房的门,一股肉香味便扑入宋舒月的鼻腔,她转过屏风一瞧,桌上又是汤又是糕的,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谁送的。
就为了这汤和这糕,至于这么争风吃醋吗?
“这汤挺香。”宋舒月十分自觉的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仰头喝了,还不忘再拿一块糯米糕尝尝。
自她进门开始,陆承言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视线极为专注的跟着她的身影,一路落在了桌子对面,她将怀里的纸包放在桌上,他便顺其自然的接过来,吃着里面所
剩无几的馓子的糖果子。
一晚上宋舒月的嘴就没停下,现下喝汤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品了几口就放下了,糯米糕也是兴致缺缺。
只能说闻起来香,吃起来味道都一般,还不如她买的熏鸡和炸果子。
等她反应过来,从陆承言手中抢回来的时候,就剩下点渣了。
“你赔我果子!”宋舒月十分不满。
“本王把这些都赔给你。”陆承言弯唇一笑,将糕点往宋舒月面前推了推,她并不买账,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热腾腾的红豆馅年糕。
刚刚打开外面的纸包咬了两口,宋舒月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间厢房好热,即便陆承言已经开了一扇门通风,她仍旧觉得十分热,衣襟领口不断往外冒着热气,蒸腾着她的脸颊,几乎快要把她蒸熟,随着时间推移,她只觉得越来越热,她尚有理智,也知道这种热不正常,但是就是难以忍受。
宋舒
月心中警铃大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忙走到窗户旁边吹了吹凉风。
她的脸颊滚烫,凉风拂面,带来些许凉意,可是犹如扬汤止沸,并不能缓解她的难受。
宋舒月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往外走,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外面的雪地里。
“舒月,你怎么了?”陆承言察觉到不太对劲,眼看她脚步虚浮就要跌倒,他急忙起身扶住她,触及她的肌肤,烫的吓人,“你发烧了?”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宋舒月宛如找到了支点,两只手攀在他肩膀上,勾住他的脖颈,一双迷蒙的眼睛注视着她,脸颊嫣红近乎滴血,低头往他脖颈处拱了拱,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上次他们被苏荷关在落雪楼,她就是如此……
陆承言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盅汤上。
莫非这汤里……
陆承言的眉头蹙起,急忙抱起
宋舒月,将她平放在床上,打开了房间的所有窗户。
凉风瞬间涌入,宋舒月勉强恢复了些理智。
这次的药同太后给的药不一样,这次的药药性更烈且会伤身,一直这么强忍着不是办法,陆承言当即拉开门,离山正守在门外。
“去准备一桶凉些的温水。”
离山马上会意,当即便让人去准备水和浴桶。
陆承言快步走向陈萱的厢房。
厢房内,陈萱正烦躁着,下一瞬,房门被敲响,她不情不愿的起身打开门,却见陆承言站在门外。
王爷竟主动来找她?
欣喜还没有来得及表露在脸上,只听陆承言冷冷开口。
“你在汤里下了什么药?”
陈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住。
王爷察觉到她下药了?那药无色无味,怎么会……莫非是有人喝了那汤?难不成是宋舒月?!
该死的,她竟成全了宋舒月这件好事不成?
真是白费劲一场,反倒为他人作嫁衣裳。
“是、是春宵一夜散。”
眼看着瞒不过,陈萱也只能如实回答。
“若是王妃有什么事,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陈萱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盛怒杀气凌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害怕。
“不、不会出什么事的,只要圆房……”
陆承言没有听她多废话,转身回了厢房,离山不便进门,便让青栀和苏荷往浴桶里填满了温水。
在微凉的夜里,温水升腾起阵阵热气,陆承言用手试了试热度,用来降温刚刚好。
陆承言折身去床上抱宋舒月,苏荷则拉着青栀退出了厢房。
“我们不帮帮王爷吗?”青栀万分担忧的看向门口。
“这陈家姐妹总算做了一件正经事。”与青栀的担忧相反,苏荷反倒是一脸兴奋,“趁这个机会,正好让王爷王妃再深入培养培养感情,还不用我们动手,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