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园内，顾思羽一脸谄媚的看着顾思远，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送水的好不勤快。
“哥哥，你尝尝这个糕点，可好吃了。”
顾思羽屁颠儿屁颠儿的将一碟子糕点捧着放到顾思远面皮咯。
顾思远带着几分犹疑的拿起糕点，转头看向自家妹妹。
“思羽，你是不是在崇州闯祸了？”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顾思羽断然反驳，“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哥哥了，十分想念哥哥。”
看着她违心的笑容，顾思远也不戳穿她，总归她迟早是要向他坦白的。
“你离家数日，父亲思念的紧，如今瞧着新年将至，也该回家和父亲团聚了。”顾思远喝了口茶，淡声道，“你自小从未在外面过年，平日里也就罢了，新年总要回家团聚的。”
兄长说的有理，顾思羽也拒绝不得。
她离开家的确有些时日，外面的日子过得
惬意舒坦，她竟然萌生出一种不愿回去的情绪来，
她可能就是话本里说的那种，有了自由就忘了爹娘的不孝女。
顾思羽忽而萌生出些许愧疚来。
她的确应该回去好好孝顺孝顺父兄，不能只顾一个人在外享乐。
“哥哥，等到过完年，我还可以再回来吗？”
她舍不得美人姐姐，还有徐清离。
“思羽，”顾思远俊眉微蹙，“你已经贪玩许久了，不可以再任性胡来。”
顾思羽委屈的瘪瘪嘴，不说话了。
“思羽，”顾思远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如一个老父亲一般，“你已过及笄，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哦。”顾思远闷闷不乐的应了声。
她才过及笄一年，还不想这么快就想人生大事。
“明日一早收拾妥当，随我回家。”
兄长下了最后通牒，顾思羽只能点
头应下。
夜里，顾思远被安排在宁园外不远的院子单独居住。
用过晚膳，顾思羽依依不舍的在主屋里和宋舒月道别。
“这次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姐姐，”顾思羽苦哈哈的握着宋舒月的手煽情，“真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待回程时，我还是可以去看你的。”宋舒月宽慰她，拍拍她的手背，“只是小表兄那里，你打算如何同他说？”
顾思羽面露犹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同美人公子说。
纵然邺州离崇州不远，可骑马也需一日多，她本是想留下来陪他们一起过年，可又不能撇下父兄，只得先回去。
“思羽，小表兄他，从未如此依赖过一个人，若是你要回邺州，务必要好好同他说清楚，别让他太难过。”
若是对所有人都从未有过期翼，便也就不会有失望了。
她只怕小
表兄这十几年将内心收的太严，感情的关口一旦卸闸，只怕会汹涌到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万一伤己伤人，这场感情里只怕是两相泣泪。
“姐姐放心，我会好好同他说的。”
用过晚饭之后，顾思羽偷偷溜出宁园，径直往后边的院里去了。
安静的庭院里，顾思羽敲了敲院门，不多时，云风便打开了院门。
“现下都过了晚饭时辰了，姑娘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美人公子。”
顾思羽的脚步飘逸，就差飞进主屋了。
主屋里，徐清离正在温书，桌上的烛火微微跳动，案桌上摊开了几本书卷，他的眸色认真，想是在用功。
“清离哥哥~”
顾思羽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油油腻腻的走到徐清离身边，“这么晚了，还在读书呢？”
徐清离笑着抬头看她，神色温柔。
“嗯，在读书。”他的声音很淡
，带着柔色。
“你读书一定很累吧，要不要吃点糕点？”
云风正好端着糕点进来，顾思羽从他手里抢过来，巴巴的递到徐清离手边，“或者你想不想喝茶？我最近泡茶的技术也有长进了。”
看她忙前忙后屁颠儿屁颠儿的样子，徐清离便知她心中有事。
顾思羽屁颠儿屁颠儿的煮茶，替他端到桌面上，一盏茶泛起淡淡的绿色，热气袅袅茶香四溢。
“尝尝，我煮的怎么样？”
徐清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眉眼微弯。
“味道极好。”
她如此主动的替他煮茶，即便是苦涩难以入口他也会喝完的。
“看在我茶煮的这么好的份上，我说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顾思羽眼巴巴的抬头看着他，眸子里闪烁着楚楚可怜。
“说说看。”徐清离有些想笑，却还是故作严肃的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