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她唇瓣嫣红,这么瞧着她,陆承言的眼尾红了红,指腹压住她的唇,轻轻搓了下。
“娘子……”他抱着她,低声呢喃,“好喜欢娘子……”
宋舒月听的很受用。
“再说两遍。”
他贴近她的耳廓,声音压的低了些,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喜欢娘子,我最喜欢娘子。”
宋舒月老脸一红,伸手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睡觉。”
看她这副模样,陆承言笑了笑,搂着她不说话了。
原来她这么会害羞。
窝在陆承言怀里,宋舒月莫名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起床,迎着霞光,用过早饭之后,宋舒月便同陆承言一起去了府衙大牢。
府衙大牢本就没住多少人,大牢多年未经修缮,牢门都十分陈旧了。
为了防止药人发狂,都将他们单独又用锁链拴了起来,活动的范围有限。
宋舒月走进牢房,替他们诊脉,这里的人大多数和先前陈会的状态差不多,或轻或重,照常开药调理便是。
陆承言将宋舒月带到最里面的牢房,里面用玄铁笼关着,且用锁链束缚住的药人格外魁梧,瞧着状态也更加凶狠。
宋舒月纸搭了一下脉象,他便抓狂的想要杀了她。
好在是注射了麻醉剂,他的力气有限,并不足以挣脱铁链和囚笼。
宋舒月微微蹙了蹙眉,将他的手钳制在囚笼缝隙中,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象。
此人脉象奇怪,和其他药人都不相同。
“此人应当是被单独关押的,当时在山坳中那些人只将他放了出来对付我,亏得用了你的银针才能制住他。”
宋舒月蹙眉,她感觉得出来。
“其他人都好说,就是他有些棘手。”
宋舒月诊脉的时候能感觉得出来,他的脉象和其他人都不同,更加奇怪。
他用的药和其他人应当都不一样,只怕是单独培养的药人,武力最强,也最难对付。
“我单独替他开方吧,除此之外每日给他针灸,我回去再翻翻医书,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陆承言点点头,抿住唇没说话。
“在山坳他们的驻地里,没发现剩余没用完的药材吗?”
“发现了几味,倒都不是要紧的,存放在府衙了,过会儿带你去瞧瞧。”
二人转身往外走,路过一间牢房,里面关着个小个子,一双眼睛黑溜溜的透着阴沉,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
的药人是天下无敌的,你们休想解开毒!”他突然冲过来,抓住牢门猛的摇晃,“这可是我此生心血研制出来的!就凭你们两个,休想解开毒!”
“这种戕害人的东西,也就只有你这种人能研制出来。”
宋舒月斜睨他一眼,有些不屑。
医学世界广袤无垠,能迈入门槛有些积累的都是夜以继日的学习得来的,不将一身的本事用在治病救人上,却一直想着害人,实在可恶。
“你凭什么指责我?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日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指责我?”
宋舒月没再理会他,转身出了牢房。
夏虫不可语冰。
府衙里还有许多从山坳里小个子的房间搜出来的数本医书,有几本页面已经泛黄,看起来已经被翻了很多次。
宋舒月坐在府衙,一本一本的翻过,里面讲述的全都是从域外传来的阴毒法子,基本都是用来害人的。
要么就是迷幻人心,要么就是改变心智,要么就是炼制药人的方子,十分诡异。
看了几页,宋舒月就没什么耐心的将书扔了回去。
能写出这种医书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哪里是医书,分明是本毒书,有这种书在世间,何愁世人不学坏。
后院,几个衙差捕快时不时从长廊下往堂内方向看去。
今日府衙内来了位美貌的姑娘。
这个消息瞬间在府衙内传开,大家都是跑过来瞧这位姑娘的样子的。
浅青色的衣裙飘逸,青丝如瀑,挽成发髻垂顺微亮,发髻旁簪了几朵小花发簪,一支银钗垂下几条流苏,珠坠折射着微光,衬的她人更加清冷娴静。
还以为是府衙的同僚胡乱说的,走过来一瞧,竟然真的是位美人。
“不知道这位姑娘许人家了没有?”
“怎么,没许人家你还要上门提亲不成?”
人群里响起一阵哄笑。
“你瞧这姑娘的气质仪态衣着打扮,便知一定是位大家闺秀,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兴许人家姑娘就喜欢我这一类呢?”
说着他攥了攥拳,捏了捏自己的肌肉。
人家也是府衙一棵花好吗,还是很招姑娘家喜欢的。
“听说今日来了位大人物,是从京里来的,勘破了一桩大案,连咱们知府大人都牵连进去了……该不会就是这位姑娘的爹吧?”
“这真有可能
,瞧着这位姑娘的确不像是渭州本地人,原来是京城的闺秀,这下更配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