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这是……”
“没什么。”宋舒月将纸收起来,叠好夹进了书里,“这么快就读完了?”
“嗯。”周宁点点头,将手里的医案递给宋舒月。
她看的很珍惜,纸页都没有折角。
这本书有些年头了,纸页都已经泛黄,还是宋舒月先前同青栀去书肆淘的。
“还想再读什么书?”
宋舒月的书基本都放在主屋了,另一边的墙边一排书架上,拥挤的排开了整整一个书架的书,有一大半都是医书。
底下几层放着的就都是宋舒月看过的那些话本们。
有时候她自己看到名字都会觉得羞耻,于是就把书脊朝里放着,把另一边露在外面。
周宁从里面抽出一本,看到名字,微微红着脸又放了回去。
真是的,哥哥怎么能带着嫂嫂看这些东西,都把嫂嫂给带坏了。
周宁起身,从上面的医书里抽出一本厚厚的。
“我看这本可以吗?”
她扬声问屏风后坐在案前发呆的宋舒月
宋舒月点头。
“看的懂的都可以拿。”
最上面几层,好些医书都晦涩难懂,她怕她先看了那些,思路会跑偏。
周宁抱着书,问了宋舒月一些不懂的问题,宋舒月都一一耐心替她解答了。
看着被她夹在书页里的纸,周宁微微蹙起眉头。
方才嫂嫂在纸上,好像画上了叉。
在除了林夕菱以外的几乎所有人名字上都画上了小叉号。
这是什么意思呢?
周宁带着疑惑,皱眉离开了主屋。
嫂嫂是在怀疑什么吗?
周宁蹙起眉,她总觉得林夕菱这厮一定有什么隐瞒着的阴谋。
趁着这些日子她住在王府,林夕菱还没有嫁出去的空挡,她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陆承言赶在落雪楼开饭前赶了回来,坐在宋舒月旁边,替她盛了碗汤,然后替她夹了她喜欢
的排骨。
“明日禁卫司无事,我们一起去听戏吧?”
“好啊。”宋舒月欣然答应,“上次的戏还没听完,这次正好补上。”
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她也有好久没有去光顾戏班子了。
这次回来,趁着不用去禁卫司上值点卯,正好出去好好放松放松。
这些日子心里装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整理整理。
用过晚饭,宋舒月坐在书架前整理书架上的书。
好些书她都没看完,整理出一部分来,将剩下的分门别类的收纳好,然后整整齐齐的码在书架上。
这样整整齐齐的,是她喜欢的样子。
陆承言坐在旁边,时不时帮她整理一下,抱抱书什么的。
她极其珍爱这些书,即便是有年头的,哪怕纸页都泛黄了,她也保存的很好,纸页平直整齐,一点折角都没有,甚至不像翻过的样子。
整整
一片书架的书,收拾完已经好一会儿了,连带着底下的话本都一起收拾了。
宋舒月站在水盆前洗手,旁边陆承言贱兮兮的凑过来,手环过她,没入水面,慢悠悠的搓着指节,指腹擦过她的手背,若有似无的。
“你老实一点行不行?”
宋舒月抻着手,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反而被他箍的更紧了。
卡通微微垂下头我,在她耳畔轻笑了声。
“好歹我也帮忙了,帮我洗洗手也不行么?”
他厚着脸皮撒娇,宋舒月拿他没办法,只能抓住他的手指,搓了搓。
他的指节白皙纤长,在铜盆里宛若一幅完美的艺术画,宋舒月的手已经算是纤细修长的了,在水里他的手掌旁边,显得过分秀气了。
“好了。”她抓住他的指尖,泼了两下水冲干净,伸手去够旁边的帕子擦手,陆承言已经十分主动的抬起手,等着她帮忙擦干净
。
宋舒月拿着帕子替他擦干净,去旁边拿了自制的护手霜,扣出一坨抹在他手背上。
“自己抹匀。”
“你帮我擦。”陆承言贱兮兮的用手背去蹭她的手背。
宋舒月没办法,抓着他的手把护手霜涂开抹匀。
这是她自制的护手霜,质地水润,淡淡的橙子香气。
“好了。”她拍拍他的手,正要自己再挖一坨,陆承言抓住她的手,握住,把手上多余的护手霜匀给她。
“好了。”陆承言抬起两个人的手,“水润的刚刚好。”
“你还挺懂。”宋舒月笑话他,他也不在意,拉着她的手去床边坐下。
空气中有淡淡的橙子香味不断弥漫,宋舒月坐在床边,他轻轻抬起她的脚踝,把鞋子脱掉了。
“我们睡吧?”
把两只鞋子都脱掉,他撑着床沿起身,一手搂住她的腰往里抱了抱,顺势弯腰上床。
“不要,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