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几乎已经确定,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是霍俊平,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事情恐怕并没有按照自己想要的那样发展。
她心里担心霍俊平的情况,可是又不敢轻易开口,生怕露出什么马脚,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安慰自己,至少那封信还在霍俊平身上,只要有那封信在,容熙无论如何都休想脱身。
容熙心中约莫着时间,哭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抽抽噎噎的停了下来,好不可怜的道,“父亲,女儿不过是思念娘亲心切,所以来到娘亲生前的院子里坐一坐,却怎么也没料到竟然遇上了贼人……幸好女儿机灵,用废弃的窗布遮住了他的视线,这才躲过一劫,没有被欺负。”
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即便是容坤廷一向不喜这个女儿,此刻也多少有些身为人父的责任感,当即沉着脸道,“大胆贼人,竟敢在我容府胡作非为,来人,把地上的贼人给我送去官府!”
立即便有几个下人走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地上的人扒拉出来,押着他的胳膊将他押了起来。
这不动不要紧,一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下人连忙松开了手,磕磕巴巴的
道,“霍,霍小公爷……”
容坤廷心头也是狠狠一震,看着满脸污渍血渍,狼狈不堪的霍俊平,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俊平?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俊平也恨不得自己不在这,他不过是来会个佳人,想与佳人来一场巫山云雨,各取所需,天知道怎么就挨了一顿打,还如此丢人现眼的站在这么多人面前。
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虽也自小在高门大院中长大,可是永城侯府后院简单,并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手段,是以他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只觉得是姨母的话中间出了什么误会。
当即便道,“姨夫,表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日用过晚饭,在后花园里坐了一会,让随身的下人先回去了,后来下了雨打算回屋的时候,才发现竟找不到自己的院子了,恰好走到这里,便打算在这先避一避雨,没成想竟然惊扰了表妹,还让表妹误会了,真是惭愧。”
他也想好了,这件事他只能私下里再找机会跟容熙报仇,虽说挨了顿打,这口气咽不下去,可若是事情闹大了,查个水落石出,反而连累了自己的名声。
这里毕竟是容府,大事化小最好。
反
正来日方长,一个小丫头而已,他有的是机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容熙就在一旁勾了勾嘴角,有些嘲讽的看了过来,气的霍俊平胸口一阵翻涌。
简直是得寸进尺!
容坤廷听了他的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道,“原来是这样,熙儿思念生母过来祭奠,你又临时在这里躲雨,谁也没想到这废弃的院子里还有人,受到惊扰也是正常,天又黑,熙儿没看清人,防备过当,俊平,你也别跟她一般计较,所幸女孩子家下手并不重,我这就让人去请郎中,来给你看看伤。”
霍俊平皮笑肉不笑的陪着笑,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姨夫了。”
天知道他身上的伤有多重,容熙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半分情面!而且这死丫头妖冶的紧,光捡着他身上被衣服挡着看不见的地方下死手!
容坤廷又看向容熙,沉声道,“熙儿,你还不快给表哥赔礼道歉!”
容熙从善如流,上前行了个礼道,“表哥,是熙儿没有问清来人,下手伤了你,希望表哥切莫往心里去,熙儿知错了。”
霍俊平咬着牙冲她笑了笑。
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毕竟一个误会而已,被打的人都
没介意,打人的也道了歉,两个人和好如初,也就没什么好指摘的了。
眼看着结果皆大欢喜,大夫人心中有些焦急,她迟疑了几番,最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熙儿想念生母,怎么偏偏挑了个下雨的天儿,而且还这么晚了,身边连个丫头都没带,自己就跑过来了,莫不是本身就有别的想法?”
容熙闻言,抬头看向大夫人,弯起嘴角,道,“母亲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大夫人抿了抿嘴唇,道,“今日俊平吃了晚饭去后花园消食,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从后花园回他的院子,刚好要经过这个院子,而你回府这么久了,早不过来祭奠晚不过来祭奠,偏偏今天过来祭奠,这着实让人疑惑。”
她说罢,又看向了容坤廷,道,“老爷,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俊平是我的外甥,在咱们容府可万不能有什么差池,这事啊,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毕竟咱们容府本就不如永城侯府,若是再闹出庶女出丑的事,传出去,关乎容府的脸面啊。”
霍俊平也不是傻子,先前他没往别处想,毕竟大夫人是他的姨母,可是如今眼看着事情要过去了,大夫人又说
出这番话,今日这场闹剧,显然就是大夫人安排的。
难怪刚刚容熙说了一句,“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当下心中便有些不悦,不过看到容采馨一脸焦急的站在大夫人身边,他又有些心软,便没有说话。
容熙道,“母亲,我之所以今天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