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冰在他身边跟了十几年,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一直放心的将所有的事交给他来处理,却没想到,京都出了这样的事,沉冰竟然没打算告诉他。
沉冰犹豫了一会,才道,“王爷又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何必在乎那些风言风语?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的信口胡说罢了,这种事告诉王爷,不是给您添堵吗?”
丞鸿瑾抿起嘴唇,沉声道,“你只道这是一群乌合之众的信口胡说,可你想过没有,如今本王处在这样的地位,即便他们说的是真相,可是有几个人敢这样信口胡说的?难道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沉冰一愣,有些震惊的问道,“王爷是说,这是有人故意策划的?”
丞鸿瑾点点头,道,“没错,而且能在京都掀起这么大的流言,恐怕丞奕赫如今的支持者,并不比我少。”
沉冰闻言,顿时跪了下去,道,“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如果不是王爷今天发现了,告诉了他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他至今还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今显然已经给王爷带来了大麻烦,他应该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
丞鸿瑾却摆
了摆手,道,“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件事我暂且给你记着,你现在去带人在京都城里摸查,看看这些流言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
沉冰道,“是,王爷!”
……
只是这流言传播的速度十分之快,不到两天,就连容熙都得到了消息。
消息是春喜带回来的,春喜今日出了趟宫,照容熙的吩咐去跟凤儿见了一面,了解了一下凤儿那边的情况,回来的路上她便听说了这些话。
春喜回来,关上了门才开口道,“小姐,如今整个京都城人心惶惶,大家都在传,雍王残暴嗜血,先将自己的亲兄弟全都赶尽杀绝,后来还害死了先皇,如今更是狼子野心,以整个京都城的百姓为筹码,将皇上从龙椅上逼了下来,大家还说,皇上宅心仁厚,不忍看他伤害京都城的百姓,所以才甘心退位,让雍王当了摄政王。如今整个京都城的百姓,都对皇上的仁慈感激不尽,而提起雍王,却是咬牙切齿的。”
容熙皱了皱眉,道,“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带的节奏。百姓们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去编排这些事。”
春喜道,“有人故意带节奏也好,百姓们自己
嚼舌根也罢,如今雍王的处境却是极为艰难的,真不知道雍王该怎么应对,才能摆脱这样的影响。”
容熙想了一会,也摇了摇头,道,“是个棘手的问题,除非他能够拿出先皇那份圣旨,但是那份圣旨已经被丞奕赫藏了起来,如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为他证明,这件事,恐怕他真的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春喜愁眉苦脸的,在她心里,早就将丞鸿瑾当成了自己家的姑爷——自从小姐允许雍王进出宜春殿之后。
她觉得小姐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说明小姐对雍王也有那么点意思。
忍不住便催促道,“那小姐快帮雍王想想办法啊,雍王若是陷进这样的泥潭里,往后都要背着窃皇位的骂名了,小姐得帮帮雍王啊。”
容熙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道,“这是他的事,我为什么要替他想办法?他谋划造反是事实,既然是事实,那做之前,就要做好会败露的准备,如今他是在成事之后,才被百姓骂了几句,又不是在起事的时候被发现,性命不保,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事罢了,他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就是。”
春喜惊呆了,“可是小姐,小姐……”
“小姐”了半天
也没说出什么来。
看来她家小姐,当真是果决又清醒啊。
就在这时,钱飘飘和李月白来串门了。
自从上次两人用传染病的幌子逃过了侍寝之后,老实了两三天,便对外宣称自己病好了,只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她们了,因此两人最近过的很滋润。
今日来找容熙,竟然提了两只鸡。
活的。
容熙瞪着那两只还在钱飘飘手里扑腾个不停的鸡,又望了望地上落下来的鸡毛,一时间有些无语。
“你们这是哪里弄来的?”好半晌,她才开口问道。
钱飘飘可兴奋了,连忙邀功一样开口道,“这是我让宫里的宫女去御膳房要来的,刚从田地里抓回来的野,鸡,可新鲜着呢,一会让春喜烧一锅开水,咱们给它拔毛,处理了,撒上盐巴,架在火上烤,别提有多香了!”
李月白也特别兴奋,显然已经被钱飘飘给洗脑了。
容熙有些无奈,笑了笑,看向春喜,道,“去烧水吧。”
春喜很快烧好了水,钱飘飘在吃的这方面特别在行,她拿了把匕首在野,鸡脖子上一抹,野,鸡扑腾了许久,渐渐没了声息,血流了一地,李月白有点慎得慌,道,“飘飘,这野,
鸡让你
杀的跟杀人现场一样,怪吓人的。”
“一会你吃的时候就不觉得吓人了。”钱飘飘熟练的将野,鸡扔进开水盆子里,过了一会,将野,鸡拎出来,轻松的拔起了毛。
拔完毛,她用盐巴将野,鸡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