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采馨死死瞪着地上的人,许久没有动。
这怎么可能!
她安排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又集结了那么多的百姓,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一旁的丞奕赫沉着脸,问道,“你不是说,这次的安排是万无一失的吗?”
容采馨脸色表情有些难看,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
丞奕赫又问地上跪着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前因后果都一一说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人道,“一开始是很顺利的,贵妃娘娘安排的人已经把百姓都带到了宫门口逼宫,如果不出意外,雍王肯定会出面来解决这一切的,只要他出面,不管原因是什么,百姓都会认定他是恶人。可是万万没想到,容常在以前没进宫的时候,帮助的那些灾民,却起了乱子。”
“一群灾民能起什么乱子?”丞奕赫皱了皱眉头,不屑的道。
“回皇上的话,那些灾民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到容常在被侮辱,都好像自己被戳了脊梁骨一样激动,纷纷替容常在说话,说着说着,他们就反过来替雍王说话了,后来局面就控制不住了。”
容采馨一听这话,脸色顿
时难看的不行,容熙帮助过的那些灾民,竟这般护着那贱人!那个功劳,差点就是自己的!
而一旁的丞奕赫听了这话,却是皱眉看向容采馨,质问道,“为什么会有侮辱容常在的言论?我不是告诉过你,只能把火往丞鸿瑾身上引,不准带上容常在吗!”
容采馨心里一顿,颇为不屑,心道:你还真当你还是当初那个皇帝吗?手无缚鸡之力,她愿意帮他就是仁至义尽了,竟然还想着保护那贱人,凭什么!
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现在只是帮丞奕赫回到巅峰,好让自己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现在还不是和丞奕赫闹脾气的时候。
她敛了敛眉道,“皇上,你冤枉臣妾了,这可不是臣妾安排的,想必是那些百姓,骂完了雍王,又顺带想到了容熙,所以才捎带上了吧?那些凡夫俗子,最喜欢编排这种事了,皇上也知道的。”
丞奕赫却不吃她这一套,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人,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那人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容采馨面上一慌,一把将那人拽起来拉进内室。
是福如回来了!
他们每
次需要与外界联系的时候,都会找个理由将福如支开,虽然时间不长,最多也就那么一刻钟,但是足够他们安排许多事了。
只是今日出了意外,她和丞奕赫忍不住问的多了一些,所以才迟迟没有让报信的人离开。
这件事,绝不能被福如发现!
不然他们全都要完蛋!
容采馨捂着报信之人的嘴藏在内室,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祈祷福如可千万不要往内室里来!
不然,她和丞奕赫恐怕都要完了!
门外,福如端着一盅鸡汤走进来,放在丞奕赫面前,语气恭恭敬敬的道,“皇上要的鸡汤老奴拿回来了,现宰的老母鸡刚炖出来的,皇上趁热喝了吧。”
只是声音虽然恭敬,但是连个大礼都没有行,只将鸡汤放在那里便不说话了。
丞奕赫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敷衍的态度,沉着脸端起鸡汤喝了一口,随即眉头皱起来,嘴里的鸡汤直接吐到了地上!
他将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瞪着福如,“你什么意思?这鸡汤分明就是冷的!”
福如面不改色,“皇上,这确实是御膳房新宰的老母鸡,现炖的
鸡汤,至于冷了,兴许是这一路太长,路上凉了吧。”
丞奕赫冷哼一声,骂道,“你把朕当成傻子糊弄?混账东西!朕锦衣玉食几十年,难道还分不出来什么是新鲜的鸡汤吗?你这鸡汤分明就是放了许久的,连味道都有些馊了!”
福如道,“既然皇上非要这么说,那就算是吧。”
竟是连表面的敷衍都不再继续了。
丞奕赫气的差点呕出血来,他捂着胸口的位置,狠狠瞪着福如,指了指门口,道,“滚,给朕滚出去!”
福如转身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丞奕赫狠狠的将碗摔在地上,然后坐在椅子上,许久,听着外面没动静了,才站起来,走进内室。
内室,容采馨紧紧贴着报信之人,她是为了不让福如发现,可是看在丞奕赫眼里,便又成了另外一番味道。
“行了,起来吧。”他皱了皱眉头,也懒得多说,只道,“一会找个由头,你们两个都出去吧,这两日不太平,为了避免丞鸿瑾发现我们,你这两天还是少过来。”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容采馨说的。
他觉得,既然在百姓中释放流言,引百姓对朝堂
施压的法子行不通,那只能再想想别的法子了,因此这两天他也用不上容采馨。
容采馨听了丞奕赫的话,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喃喃道,“皇上是嫌弃臣妾办事不力吗?臣妾知道错了,但是皇上不用担心,如今百姓虽然没有上钩,但是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雍王若是继位,定是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