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做了摄政王的第二个月,一直秘密养伤的皇上突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他依旧双腿残疾,出入都需要他曾经最信任的大太监,福如推着他。
这天,他坐在龙椅上,宣布了自己回归朝堂,摄政王撤职的事。
“雍王丞鸿瑾,无心朝政,向朕请辞,朕权衡之下,决定尊重雍王的决定,放他回归山野。”
满朝哗然,只有丞鸿瑾的那些心腹才明白,即便雍王撤职,这朝中依旧是雍王说了算的,如今的皇上,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听从的也是雍王的安排。
这是雍王当初承诺过的,即便不当皇上,他也会保证,这大康的朝堂,不再出一丝意外。
……
容熙收拾了东西,将京都的一切都交给凤儿打理,留下了春月和李婆子帮凤儿的忙,只带着春喜离开了京都。
她打扮成了个男子模样,因着那身清冷的气质,即便长相清秀,看起来也并不像个娇弱女儿家,最多看起来是个清清秀秀的小男孩罢了。
春喜也打扮成了小厮模样,两个女孩子,在外面终归是这样打扮方便一些。
容熙挑的马车也低调,虽然马车里里外外都经过她亲自
的改造,可是从外面看起来,这马车也就是个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马车罢了。
任是谁也想不到,里面坐的人,是从宫里溜出来的容常在,怀里揣着数十万两的银票。
她这次出来,就是为了给凤儿寻找别的地方开分号的。
如今京都的铺子赚的盆满钵满,铺子的规模早就跟不上利润了,眼下开分号是重中之重。
马车离开了京都,朝着下一个城池走去,这路途遥远,容熙有些昏昏沉沉的,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突然,马车猛地停了下来,马匹嘶鸣一声,容熙惊醒,连忙沉声问,“怎么了?”
荒郊野外的容易被贼人盯上,她再清楚不过了。
因此整个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外面赶马车的小厮道,“公子,前面站着两个人,都拎着行李,想要搭车。”
容熙皱眉,却没有掉以轻心,手里握着匕首掀开了马车帘子,往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看到外面两个人的时候,容熙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们在这干什么?”她瞠目结舌。
外面站着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过的丞鸿瑾和沉冰。
他们两人都长的高大健壮,脸
长的又俊俏,虽然刻意往低调了打扮,可是往那里一站,都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跟她要的普通人模样完全不沾边。
丞鸿瑾对着她笑了笑,道,“我二人想要出游,然而走到这里,那无良的马夫将我们扔下了,不知道这位公子能不能行行好,捎在下一程。”
容熙翻了个白眼,“抱歉,不顺路。”
丞鸿瑾道,“那请问公子是要去哪里呢?”
容熙随口说了个地方。
丞鸿瑾一脸惊喜,“那真是太巧了,在下和朋友也是往那个方向去的,顺路,顺路。”
说着转头看了沉冰一眼,道,“快上马车吧,人家好心捎我们呢!”
说着连忙走到马车前面,不顾容熙的臭脸,厚着脸皮钻进去了。
沉冰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这么不顾脸面了?
人家容小姐,分明就是不想跟他一起走啊!
但是想想主子从一大早便颠颠的跑过来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容熙捡走的,他也不好拖主子的后腿,只好在容熙和春喜鄙夷的目光里,也厚着脸皮爬上了马车。
因为丞奕赫来了,春喜就只能将地方让出来,和沉冰一左一
右在马车外面坐着,马车里面是容熙和丞鸿瑾。
容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了丞鸿瑾一眼,又扭过头去。
丞鸿瑾也不尴尬,依旧笑笑的在那坐着看着她。
容熙终是不耐烦了,“堂堂雍王,说什么被马车夫丢在野外的话,不觉得丢脸吗?你跑到这里来,钻进我的马车里,是想干什么?”
丞鸿瑾依旧是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道,“真是往你说的那个地方去,只是没了代步工具,真是只想让你稍我一程,没别的意思。”
容熙冷笑,“那我就捎你一程,但是到了地方,我可不会再管你,你到时候麻溜的离开。”
丞鸿瑾笑笑不说话。
马车终于到了下一个城池,这个城池叫江陵,人口不多,也不算是太富裕,城门口,守城的将士倒是尽职尽责,一样一样的看了容熙几人的牌子,才放几人进去。
刚一进城,容熙便让马车夫把马车停下来,然后看着丞鸿瑾道,“雍王,如今已经到了江陵城了,你该下去了。”
丞鸿瑾也不纠缠,笑着道,“这一路上多亏了你照料,改天有机会一定重重有谢,我先走了。”
竟真的就这么
下了马车,带着沉冰朝城里走去。
这般坦然的态度,让容熙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然而两天后,她便发现自己错了。
两天后,容熙将江陵城的情况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