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瞪口呆,脸色煞白,站在那里僵硬成了一根柱子,过了许久才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容常在,你别吓我啊,这事可不带开玩笑的,你一句话,我就成了敌人奸细了,我对大康,可是忠心耿耿啊。”
然而容熙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沈从军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不自禁的看向丞鸿瑾,哆哆嗦嗦的,“雍王,这不是真的吧?”
丞鸿瑾摊了摊手,“那你怎么解释,你的玉佩和东龙王的一模一样?”
沈从军沉默了下来,跌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雷太傅看向丞鸿瑾,道,“王爷都查明白了?”
丞鸿瑾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若是再进一步查证,就要去问东龙王了。”
雷满洲叹了口气,拍了拍沈从军的肩膀,叹道,“孩子,这是你的命啊。”
沈从军依旧一脸震惊,喃喃的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他从记事开始,就是大康的百姓,闯的是大康的武试,一直想做的,是大康的将军,一心想要保护的的,是大康的子民。
怎么就成了东龙王的私生子了?
容熙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才开口道,“我知道,这个事情你难以接受,但是你总要接受的,这件事,你要好好想想,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之后,明天告诉我——告诉雍王答案。”
她差点又把自己当成了沈千俞,凌驾于丞鸿瑾之上了。在军中她总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从军苦着一张脸,看了看丞鸿瑾,又看了看雷满洲,艰声道,“不用考虑
,我不去东龙,也不会跟东龙王相认。我生是大康的人,死是大康的鬼。”
丞鸿瑾看着他,问道,“若是东龙王十分看重你,愿意将皇位传给你呢?”
沈从军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又如何?我若是对权势感兴趣,当初就不会被发配到储秀宫,教导秀女们女诫。若是我想,我有的是机会站到朝堂之上,我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不屑于做那种事。”
丞鸿瑾又道,“那若是东龙王之所以让你流亡在外,是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沈从军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屑,道,“一个男人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便是活着都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更加应该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不该有任何理由做不到这一点。不然,即便身为皇上,也为人所不耻。”
丞鸿瑾听了这话,才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本王便跟你说说,本王的计划。”
沈从军愣了一下,“什么计划?”
……
另一边,东龙王行宫。
一大早,东龙王醒来之后,听到春水殿的婢女们慌慌张张的来禀报,说春水殿的容小姐突然不见了。
东龙王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带着人去了春水殿,结果发现人还真的不见了,而容熙随身带的那个侍女却并没有一同消失,东龙王连忙问春喜,“你家主子呢?”
春喜回道,“走了。”
东龙王心里一喜,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忍住了,回到书房后,他才忍不住喜上眉梢,那个祖宗总算是走了!
他再也不用伺候,不用担心了!
然而,东龙王高兴
都没超过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容熙便回来了。
东龙王看着那个被侍卫领进来,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两尊大佛,如丧考妣。
“几位,又来了。”
东龙王勉强维持住了笑容,将几个人请进了自己的书房。
自古书房重地,一般人未经允许都不得靠近,更何况还是一国皇帝的书房。
东龙王把他们几个请进书房的时候,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什么?让我联合对抗北齐?”东龙王听完丞鸿瑾的话之后,满脸的震惊,“雍王爷,我东龙如今可拿不出粮草来养兵马了!几万将士现在出征,吃饭都成问题,王爷开什么玩笑啊!”
更何况,他又不傻,拿自己的兵去给别人做嫁衣!
“粮草的事本王来解决,大康的粮草充足,分给你一半也无妨。”丞鸿瑾看着他,微笑,“关键是,东龙王要从心底里想要打这场仗才行。”
东龙王欲言又止。
他就是发自内心的不想打这场仗啊!
丞鸿瑾看着他,抛出来第二个条件,“你跟我合作,打下北齐来,与东龙接壤的十余座城池,都归你。”
东龙王依旧满心的不情愿。
北齐同东龙接壤的那些城池,全都是又偏又穷的地方,而且和东龙还隔着一座山,他要来干什么?!
但是当着丞鸿瑾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容熙在一旁看到东龙王的神色,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不拿出杀手锏是不行了。
“东龙王,我们今日过来,还有个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
东龙王看过来,“什么人?”
容熙将
沈从军推出来,“就是他,我们大康的主将。”
东龙王满脸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