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行一行的留下来,看的一旁的秋月忍不住劝慰道:“娘娘不要再哭泣了,许是最近朝务繁忙,皇上抽不开身吧,您别再哭了,哭肿了眼睛,明日里别人见了免不得问几句的。”
徐君如想想,伸手抹掉眼中的泪,这样的失落已经不止一次了,可每次都足以让她伤心欲绝,她幽幽的说道:“罢了罢了,便是他来,我也不见了。”声音里带了浓浓的哭腔。
丞奕赫的心里有些动容,这后宫的女人明争暗斗,为了家族为了荣华,可只有淑妃是真切的为了他。
丞奕赫走进屋内,朗声道:“爱妃当真不见朕?”
徐君如听到后转过头,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秋月连忙对着丞奕赫行礼,徐君如却只坐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欣喜变成了微恼,“不见了不见了,皇上的后宫这么多女人,哪里还能看得见君如呢。”
丞奕赫知道她在闹小情绪,戏谑的笑道:“既如此,佳人不见,朕也只能够回御书房继续处理朝务了。”
后宫女子对皇上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唯有淑妃敢在皇上面前闹情绪了。
徐君如闻言,眼里又盈满泪光,“既如此,出了我的永乐宫就不要再来了。”转过身来,眼中盈盈泪光看的丞奕赫心中有了几分心疼,快走了几步走到如妃身边,用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何必闹脾气呢?近来南边涝灾,朕不过是几天没来看你罢了。”
秋月见状,悄悄的退了下去,朝务繁忙,你倒是往惠嫔那里跑的挺勤。
徐君如没有再说什么,丞奕赫能服软一次,她自然再不能揪着不放了。
一夜春色,丞奕赫天不亮便起床去上朝了,示意奴才们都轻手轻脚的,不要吵醒了淑妃才是。
又过了几日,嘉贵人终于来找淑妃了。
徐君如看着一身宫装站在永乐宫门口的嘉贵人,脸上终于浮现了笑容,她终于来了。
“妹妹可是想通了?”秋月端来茶和点心便悄悄的退了下去,还将宫门轻轻的掩住,站在门外,替淑妃守着。
嘉贵人坐在淑妃对面,有些坐立不安。
“妹妹不必紧张,想通了是件好事。”徐君如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在桌几上,慢慢的说道。
“姐姐说的是,不知道姐姐说的好法子是否能奏效?我还是有些把握不准。”嘉贵人有些犹豫的说道。
徐君如抬头笑道:“能不能奏效,妹妹试试便可知晓了,再过一月是皇上的生辰,那便是个好时机。”
嘉贵人咬了咬牙,决心已定,她对着淑妃说道:“求姐姐帮我。”
秋月站在门口,警觉地看着四周。
春华远远的走过来,问道:“娘娘呢?怎么你不在屋里伺候着反倒在这儿傻站着?”
秋月说道:“娘娘正在和嘉贵人说话,要我在外面啊候着便行。”
春华点了点头,抬头有些诧异的问道:“没听说娘娘和嘉贵人交好啊,怎么突然之间两人这么要好了。”
“主子的事情,我们只有听从便是了,哪里需要问那么多。”秋月淡淡的说道。
她和春华虽然都是淑妃的大丫鬟,但她是自小服侍小姐的,春华确实进了宫之后容大小姐给的人,底细未明。
春华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说道:“这我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瞧你这小脸绷的,不过是咱们姐妹私下说说,你可别捅到娘娘那里去。”
“自然不会,姐姐放心。”秋月淡淡的说道,对春花的主动示好亲近并没有什么表示。
春华自觉没趣,又说道:“既然你在这里守着,那我便去看看娘娘最近新做的衣服出工没有,若是出工了便拿来,娘娘见了一定欣喜。”
出了如意宫的大门,春华并没有往司裳坊的地方去,反而走进了一处
僻静之处,过了没多久走出来抖了抖衣服,才朝着司裳坊去。
嘉贵人站在御花园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身上是淑妃为她量身定制的衣服。一身泣血红衣,嘉贵人的肤色本就白皙,此刻在红衣的衬托下竟有点白的透明。清冷的眉眼不着粉黛,只头上斜斜的插了一只红玉簪子,远远的望过去,眉眼间竟有几分像容熙!
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她的衣角,连带着让嘉贵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不知道淑妃能不能靠谱。
徐君如懒懒的躺在榻上,所有的路她都已经铺好,只看嘉贵人的造化了,想着那日在御花园见到的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和丞奕赫脸上的表情,淑妃心里就一阵阵暗痛,那种爱而不得的表情她见了太多次,在自己脸上。
嘉贵人很快封了嘉妃,最近几天皇上日日歇在嘉妃宫中,不禁淑妃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一招竟如此奏效,就连容采馨也很是意外,没想到淑妃前脚除了惠嫔,后脚嘉妃就补上了空子,她还没来得及安排人。
只是淑妃这次为何这么大度?她不是一向对宫中侍寝的女子都打压再三,这次居然主动扶持嘉妃上位。
转眼已是半月有余,徐君如正在御花园中闲坐,“主子,新上了甜品,是用紫山芋做的,奴婢想着主子肯定会喜欢,所以就过来叫主子一声。”秋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君如不是很在意的点了下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