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故意说的很大声,周围又有很多贵女,这件事便传了出去。
京城但凡有些名望的圈子里,关于盛舒云与萧楚之之间关系暧昧的传闻便已传得沸沸扬扬。
盛舒云刚回到院子,还未曾歇息片刻,就见林妈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她的脸色阴沉,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大娘子,侯夫人有请,请您立即跟我走一趟。”
盛舒云微微一愣,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未表现出丝毫慌乱,只是淡淡地说道:“林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急迫?”
林妈妈并未详细解释,只是语气更为严厉:“大娘子还是莫要耽搁了,侯夫人等着呢。若是迟了,怕是会落得个不敬婆母的名声,这可不好听。”
盛舒云听了,眉头轻皱,但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她并不慌乱,反而表现得极为镇定:“好,我知道了,容我稍作梳洗,便即刻前去。”
说着,她侧头看了看一旁的玉佳,轻声吩咐:“玉佳,去把我那箱金瓜子取来。”
玉佳立刻领命而去,片刻后,手里捧着一把金灿灿的瓜子递到盛舒云手中。
盛舒云笑盈盈地看向林妈妈:“劳烦林妈妈来传话,辛苦了,些许心意。”
然而,林妈妈却一脸正色,拒绝了盛舒云递来的金瓜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娘子不必如此。这可不是我个人的事,是侯夫人有请,大娘子还是尽早过去,莫要让侯夫人等急了。”
盛舒云眉头微皱,心中隐忍的不悦终于浮现出来。
她并非软弱之人,更不是任人拿捏的泥塑。
眼看林妈妈近来越来越放肆,甚至当众咄咄逼人,她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
盛舒云轻轻地抬起头,目光锐利,语气平静但却透着冷意:“林妈妈,你今日这般咄咄逼人,是何意?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侯夫人让你如此行事?”
林妈妈一愣,似乎没料到盛舒云会这么直接反问她,脸上略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复镇定。
她挺直了腰板,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大娘子误会了,奴婢绝无冒犯之意,只是想提醒大娘子,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应该做好本分,不该疏忽。”
盛舒云冷笑了一声,目光从容地看着她,眼神如冰般锐利:“哦?原来如此。那我且问你,若是府中仆人以下犯上,该如何处置?”
林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怔住了,心中咯噔一声,表情微微僵硬。
她本以为盛舒云不会与她计较,谁知今日却是要当场算账。
她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按照规矩,应当杖责十板子。”
盛舒云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静,却充满威严:“很好。既然你也知晓府中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吧。林妈妈,你今日如此对我不敬,该当何罪?你去外面领罚,杖责十板子。”
此言一出,整个厅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林妈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万万没想到,盛舒云会当众下令惩罚她。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盛舒云,声音颤抖地辩解:“大、大娘子,这可是误会,奴婢绝无不敬之意!都是奴婢为了提醒大娘子该守规矩,怎么能——”
“够了!”盛舒云语气一沉,彻底打断了她的辩解,“你是仆人,不是主子,今日你越俎代庖,已然僭越。我本不愿动刑,但规矩就是规矩,侯府的仆人,无论是谁,都不能无视府中的规矩。若你不服气,挨完打后尽管去找侯夫人诉苦。但现在,你必须领罚。”
林妈妈彻底慌了,平日里她仗着自己在侯夫人身边多年,对盛舒云未曾真正放在眼里,觉得盛舒云不过是个软柿子,随便拿捏也无妨。
可现在,盛舒云冷静且强硬的态度让她措手不及,眼见这场面已经无法挽回,她只能颤抖着低下头:“奴婢知错,还请大娘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盛舒云面无表情,语气依旧冷然:“我已给你机会。既然你一再顶撞,那便按规矩来办。”
门外的丫鬟听命,立刻上前,将林妈妈架了出去。
盛舒云让邹嬷嬷看着林妈妈受罚,等惩罚完之后,再送林妈妈回侯夫人院子里。
而后她带着玉佳和玉欣一路无声地走向侯夫人院子。
她神情淡然,却不失稳重,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
邹嬷嬷已经按照盛舒云的吩咐,监视着林妈妈受罚。
一进侯夫人院子,侯夫人早已等在正厅,见到盛舒云到来,侯夫人冷笑一声,随即端起了长辈的架子,神情带着明显的不满。
“大娘子你倒是好本事,竟敢不声不响地坐了外男的马车回府!如今外面关于你和小公爷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难不成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侯夫人语气凌厉,话里话外全是责难,目光紧紧盯着盛舒云,仿佛要从她的反应中找出一丝心虚。
盛舒云眉头微皱,神情却依旧镇定。
她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母亲明鉴,今日的事情是个意外,世子乘坐了我的马车离开,而您也在马球会中途回府,留我一个人无车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