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躺床上的大儿子李灼听到了动静,拖着断腿,一蹦一跳的进了父母的卧房,
“二弟,你去打劫了?!”
不愧是父子,想法都一样。
“什么打劫,你们父子仨干啥呢?”
李屠户的妻子回来了,她原本带着小儿子在城西的娘家,却忽的听到有人说,自家老二带着两头猪在城里闯祸了,于是她把小儿子扔在娘家,慌忙赶回来。
进门就看到父子三个围成一圈,老大还在说什么打劫。
她凑近一看,嚯,全是银子,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完了,她儿子真去打劫了,这要是被官府抓走了可怎么办啊,她白白胖胖的儿子就要进去吃牢饭了,一瞬间眼泪蓄满了眼眶,
“娘,这个给你。”
只见李仓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大红色的绢花。
“呜呜,儿啊,你快把钱还给人家,你不用打劫别人给我买绢花,娘不要绢花。”
富态的妇人擦着眼泪,摆手拒绝。
“唉,你们都想哪去了!听我说啊。”
李仓把绢花塞进了娘亲手里,一脸骄傲的坐在床头,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
“所以,这些真是我们的?!”
李仓挠挠头,有些不好意道,“雷镖师说他不想进城了,让我直接把这次的费用结给他,我就自己做主,把钱结给他了。”
李屠户在儿子后脑勺重重拍了一巴掌,“人家让你结账,你就真的只给那几两银子啊?!你你你,气死我了。”
李屠户脱了鞋子,往李仓屁股上招呼。
“哎呦,爹,别打我,别打我啊。我准备要多给的,但雷镖师不要啊,他不要。”
李仓在屋子里上蹿下跳,李屠户根本追不到他,“蠢货,你要气死我啊。明天,明天你跟着我去给雷镖师道谢。”
“哦哦,知道了。”
回村的路上
雷茵看着手里绒绒的蓝色小绢花,很开心,“爹,你帮我带头上。”
“一朵花就高兴成这样。”雷广元撇撇嘴,他吃醋了。
“爹你不懂,这是纯手工绢花,在以前咱们那个世界可是高级货。”
“臭美。”
回到村里天已经完全黑了,路过雷家老宅的时候,听到了雷广宁和另一个男人在说笑,想必那个人就是在城里做账房的老二雷广荣了,
不过今天心情好,就不揍他们了,
到了家中,宁芳舒和雷韵早就做好饭等着了,洗了手,雷茵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大包银子,
看着宁芳舒疑惑的表情,雷广元哈哈一笑,“媳妇儿,拿去花,都是你男人挣的。”
“这七两是李屠户结的费用,这一百五十两是揍了山匪,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这一百两是山匪头子赔礼道歉给的。”
一共三堆银子,正经工作才挣了十两,黑吃黑就挣了二百多两,果然,挣大钱的方法都写在了法律里。
“山匪?你们把人揍了?没露出异常吧?”宁芳舒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俩人这不是安全到家了,她主要还是担心异能暴露。
雷广元洗了手,示意边吃边说。
“没事的,我今天和那山匪比试了,几乎不用使出雷系异能,只要悄悄强化四肢,就能打败他们中最强的人,
所以我估摸着,这个世界,论单人战力,我们家是最强的,但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做事依然要谨慎,听懂了吗?”
雷茵和雷韵齐齐点头。
“嗯嗯。”
“懂了。”
喝了一口米汤,雷广元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媳妇儿,还是你煮的汤最好喝。”
“明明是我的木系异能催化过的米更香。”雷韵跟雷茵小声嘟囔道。
“咦?你能利索的说话了?”
“切!看不起谁呢,小小舌头,拿捏!”
姑娘俩在说悄悄话,雷广元却有些严肃,“那青龙寨有些不一般,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和他们交往过密。”
“为什么?对了,爹,你还没说今天和那寨主在帐篷里聊什么呢。”
自从今天出了那山寨,雷广元的眉头就一直有些愁容。
“那姚寨主应该不是普通的土匪,说话做事很像世家大族的人,我们进入的不深,只看到了山寨的一小部分,据我估计,那个土匪窝至少有万人以上,里面的男人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我想了许久,总算是记起来了,以前我去过一次华国军队里,那里面的人说话做事就是这种风格。”
宁芳舒放下了筷子,坐直身体,“你是说,他们不是普通土匪,很有可能,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要谋划什么?莫不是要起义?”
雷茵也在思考着,小小的眉头皱的死紧,
“爹,我记得你说过,现在的皇帝虽然无能,但正值壮年,而且有前几代皇帝的积累,现在百姓的生活并不难过,
如果他们要反朝廷,大概率是不行的,只会把这个国家拖垮,而且蓝星自古以来,第一支起义的军队都得不到好下场,这个地方肯定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管他呢,不关我们的事,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