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双眼放光地看着新户籍,和卖地的十两银子,小手指不停捻动。
“谢谢村长爷爷,宏庆只是一时脑子发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林宏义郑重地向村长道谢,他可不想被别人盯上。
“唉,人老了很多时候看不清楚,还不如一个孩子看得明白。
手里有了银子,还是多买些粮食存着吧!
这粮食是一天一个价,往后可咋活哦!”
村长摇头,有意提醒几句便离去。
背却越来越驼,步子也有些蹒跚。
…
喝酒声、划拳声,声声入耳,打破了林家村祖辈的清静。
“村子里怎么跟菜市场一样吵闹,让不让人活了。”
林姝在破席子上烙饼,被一声声鬼哭狼嚎吵得怎么也睡不着。
“小妹,想不想看热闹。”林宏庆一咕噜爬起来道。
“老三你皮痒了,也不看看那些都是什么人。”
瞪着眼的林宏义,揪着林宏庆的耳朵严肃脸道。
“江湖中人和贵人,哪一个都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没见那些人都带着武器,一个个凶神恶煞像要吃人似的。”
“红花被卖了。”林宏田闷声闷气地道。
林姝立马发觉不对头,难不成那是少年心中的小青梅。
难得的八卦啊!
“二哥,快说说红花是怎么回事儿。”
“是…是…”
少年田捂着脑袋,苦涩地道。
“红花是阿庆的妹妹,阿庆两年前出门学艺时让我多照顾她,可……”
“哦~,人家有娘有哥,凭什么让你一个穷小子去照顾她。
还是说,你经常去给她家干活,你那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林姝一下子想了很多,这不摆明了利用这傻小子吗!
林宏义也面色一变,一巴掌拍过去。
“笨蛋,以后再瞎好心打断你的腿。”
“我跟阿庆是好朋友,帮他是应该的。”
“啪~,还敢梗着脖子胡说,阿庆是什么人,你了解多少。”
林宏义气得跳脚,将阿庆这人掰开来讲给他听。
林姝听得暗暗点头,大哥这段时间的成长可谓是飞速。
“都跟你哥学着点儿,有啥不懂的多问他。”
吴氏欣慰地看一眼大儿子,借着月光继续做鞋。
一家人听着隔壁的吵嚷声,渐入梦境。
…
子时,一条小黑影隐在暗中,欢快地四处溜跶。
黎明,小黑影才一身尘土地回到茅草屋。
“叭~嗒~叭~嗒~”
睡得正香的林姝,被一阵口水雨舔醒。
‘咻~’地睁开眼睛,耳边是家人的酣睡声,带着包子瞬间消失。
“噗~噗~”
包子张嘴吐出半夜的收获,荷包、玉佩、银锭、金子、银手镯,金银玉簪子。
‘哐~当~’一把小巧的匕首跟着落出。
林姝抹一把口水伸手去拿,没料到又落出两支带泥土的人参。
‘哗~啦~’
一条红肚兜裹着,一小堆瓶瓶罐罐现身。
“包子,你现在还小,有些东西看了会长疮。”林姝好笑地扯着红兜道。
“汪汪~”
包子咧嘴一笑,一头扎进院子里的澡盆扑腾。
‘吸~溜~’
林姝眼冒金光地扒拉一遍包子的劳动成果,仅金银和银票就是三千五百多两。
她也是有四千多两的小富婆了,哈哈哈!
真真儿是马无夜草不肥啊!
腰缠万贯的人,暂时不会去动用那些有主的东西。
两株带泥的人参,年份在四五十年间。
林姝将两株人参种在屋后,相信多年以后就可以形成一个人参园。
…
“当当当~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将躺在金银上流口水的人惊醒。
林姝一咕噜爬起,连连拍打不留一点儿痕迹才闪出空间。
全村人在睡梦中被召集到晒坝上,一些小孩子走路东倒西歪地打瞌睡。
林姝趴在吴氏的背上,半眯 着眼四处打量。
只见村民的外围,站着一圈儿陌生人。
拿着刀枪、棍棒,一副盯贼似的看着村民。
四个带刀衙役生无可恋地缩在一角,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呵呵,这是准备拿全村人来开刀了。】
…
“搜!”
一公子哥厉喝一声,身后的家仆分头冲进村子里。
站在晒坝上的人,也没逃脱搜身的命运,好在是男女分开搜。
“报告公子,没有!”
“报告公子,没有!”
……
搜查无果而终,村民却敢怒不敢言,乌云笼罩在整个林家村。
次日,不少村民向林老根儿家聚拢,见缝插针地往院子里挤。
只要灶房一冒烟儿,就掏出碗守在灶台前。
眨眼间,一锅还没熟的糊糊就被瓜分干净。
“一帮杀千刀的,我家与你们无怨无仇,为啥要来祸祸我们家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