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陆言说:“我们总在一块玩,都快忘了你也是我哥哥,也是谢家的一份子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把墨镜推到额头,侧身看向云綦,“表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云綦手中的鱼竿突然一动,他转过头去,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上钩的鱼又跑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开玩笑似地说道:“知道我有鱼上钩,故意转移我注意力?”
随后他便笑了起来,回答他刚刚那个问题,“是不最近压力太大了?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陆言无言看了他几秒,喉咙微微地泛起了酸涩,他不动声色地转回身子,把墨镜拨了下来。
从下午两点到五点,谢陆言钓上了不少鱼,有四条白鲢、三条花鲢和还有好几条小鲤鱼,而云綦则一无所获。
他打趣自己说:“看来我今天运气不怎么好,要不你分我几条吧?不然传出去我空军,多没面子啊。”
“别急,该是你的总是你的。”谢陆言站起身,提着自己的鱼桶走到云綦面前,把所有的鱼都倒进了他的鱼桶里。
云綦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都给我了?你今晚吃什么?”
谢陆言笑了笑,“表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一款保卫鱼塘的游戏吗?那时候你总是一到深夜就故意跑我的鱼塘里面丢垃圾,然后再趁我清理垃圾的时候,偷偷把我鱼塘里的鱼偷走。”
“这好像是你唯一能够赢过我的游戏,你每次都用声东击西这一招,而我好像永远会上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很喜欢玩那个游戏,其实你大概不知道,我玩它,根本不在乎你偷了我多少鱼,我只是想把我的鱼塘保护好。”
一阵微风拂过,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加油,守好鱼塘。”云綦的嘴角微微上扬,僵硬的笑容仿佛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从水库边归来,两人各自走向了自己的座驾。
就在谢陆言即将上车之际,他转身叫住了云綦:“表哥,奶奶应该想我们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云綦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听你和妞妞安排。”
他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随后将鱼箱放入后备箱里,率先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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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刚驶动,云綦的脸色就瞬间阴沉下来。
恰巧路过一个路边垃圾桶,他毫不犹豫地猛踩刹车,随后打开后备箱,提起装鱼的桶,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重新坐回车中,他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驾车直奔东四,最终抵达一座古朴的四合院。
院内的私人茶座静谧而雅致,仿佛与世隔绝的桃源。
屏风背后,一位中年男子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沉稳而深邃。
此刻男人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的茶壶,随着他的动作,茶香逐渐弥漫开来。
他身后的木墙上,摆着一整面脸谱和织绣。
“伯父真是好雅兴,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如此悠闲地品茶。”
云綦推门而入,声音中带着几分怒火,“谢陆言如今愈发势大,将来一旦和谈家联姻,势必压您一头,这事儿你不是不知道吧?”
“压就压吧,反正我也快退休了。”男人淡淡回应,“而且,我前些日子和老谈闲聊,感觉阿言似乎并没有联姻的打算。”
“他是不想,他现在想靠自己。伯父,如果他真的成功收购D.T,以后李家可就再也压不住他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如果他当真有这个本事,咱们也该服他。不过,我倒觉得收购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您不了解他,他一门心思想要做的事,未必不会成功。”云綦坚持道,“如果现在不卡他,以后势必来不及了。”
男人沉默着,似有犹豫。
过了好一会儿,屏风后才传来他的声音,“云綦,你知道,我只想平安退休,谢家的事,我早就不想管了。何况这些年,我已经帮了你很多。”
云綦冷哼道:“伯父,您想高升一步平安谢幕,可没有谢家在背后支持,您升的了吗?别怪我说话难听,那个位置,您和那位都不一定坐得稳。”
“那就是老天爷的事情了,我不强求。”
“是么?我若偏要您求呢。”云綦冷冷一笑,绕过屏风走到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虽已两鬓斑白,可气势依旧威严,他不怒自威地抬起头,看向云綦。
云綦却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不仅不惧,甚至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除非您不想要您的宝贝儿子了。”他唇角一勾,讥笑道,“伯父,这些年我给贵公子供的货,可都是缅甸来的特级红粉,您也知道,这种面和市面上垃圾货不一样,为了贵公子的身体健康,我他妈可是真金白银在喂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威胁着他,“您不强求也可以,从明天开始,各大媒体就会轮番曝光李京岳的精彩吸毒史,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从十八岁那年就开始吸了吧?啧,这则新闻一旦曝光,怕是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