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犹豫接不接。
可电话却一直响个不停,始终没有停下的迹象。
谢陆言一手撑着应宁,烦得重重喘了口气,他松开应宁的胳膊,然后,一手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妈……”冷风吹拂着他的脸庞,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谭韵泠的声音,“就为了一个女人而已,你当真要熬垮你的身体,是吗!”
“这您别管,熬垮了也有妞妞给我治好。”
谢陆言倚靠着栏杆,勉强支撑着身体,他一手解着衬衫纽扣,混不吝地跟她抬杠,“妈,别忘了您说的话,我会把谢家给您,到时候您不仅要放过妞妞,还要成全我们。”
“你先能力做到再说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个月时间不多了。”谭韵泠冷冷回应,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还有……”最后她又补充一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旦垮了,你所追求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你也别忘了我说的话。”
挂断电话后,谢陆言疲惫地揉着眉心,步履沉重地回到房间。
应宁看他进来,慌忙擦掉眼角的泪。
谢陆言一怔,急忙走过去,跪在她身边,双手捧起她的脸。
他自责道:“怎么了?是不是误会了?刚刚的电话不是别的女人,是我妈打来的,她说话难听,我怕她又胡说八道,惹你不高兴,所以才出去接的。乖,不难过。”
应宁轻轻地将他拉起,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她一声不吭地握着他的手腕,闭上眼睛,手指在他的脉搏上轻轻滑过,专注地为他诊脉。
两行泪痕清晰地挂在脸上,谢陆伸出大拇指为她温柔抹去。
应宁摇了摇头,刚一开口,一行清泪又滚落下来,“阿言,我不是,不是因为刚刚的电话而伤心,我是心疼你,心疼你啊。”
怎么脉象,这么糟糕了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还好好的啊。
谢陆言听后却心中一暖,也不管自己什么脉向,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拥抱着她。
“别心疼我,小傻子,这都是我自愿的。而且……”他低声笑了,低头看向她,在她泪流满脸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我高兴。”
应宁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可是我能为你做什么?”
谢陆言抚摸着她的头发,“妞妞,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快乐就好,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吧。”
应宁轻抽了一下鼻子,平复好情绪。她拿起那个彩纸包裹的小盒子,一层一层地拆开了包装,最终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项链,它没有显赫的品牌标志,应该是出自某个私人工作室的定制之作。
吊坠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猫爪子,做工精致而细腻,上面镶满了粉色的水钻,仿若一颗颗闪烁的星星。
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刻,那些水钻散发出的熠熠生辉的光芒,几乎晃了下应宁的眼睛。
“喜欢吗。”谢陆言亲手给她戴上。
“喜欢。”两个人依偎着靠在床头,谢陆言散着衬衫的纽扣,应宁就把脸贴在他赤'裸的胸前,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抚摸着脖子上的小爪子。
她笑着点点头,“对了……”
看到这只“小爪子”,她想起了“妞妞”。
应宁拿过手机,翻出来一段视频,这是她昨天新拍的,“我昨天下班去看奶奶了。”
视频里是“妞妞”和胖橘玩耍的样子,“‘小妞妞’在奶奶家过的乐不思蜀,还有胖橘陪着她,估计都不会再想和我们回家了。”
谢陆言一手搂着应宁,下巴枕在她头顶,眼神迷离地盯着这段视频,那种眼神,是他从大到大,从未在眼中出现过的羡慕。
他打小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却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羡慕一只流浪猫。
胖橘这只臭小子,是什么命啊,不仅流浪到了奶奶家,每天好吃好喝,现在还找到了一个好老婆。
他好羡慕胖橘,每天都能和“小妞妞”在一起。
应宁察觉到他一言不语,刚要抬起头来看他,谢陆言便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开始猛烈地吻她。
细细密密的绵吻如同雨滴一般砸下,带着微微的涩痛,砸了她满身满脸,砸得胸口几乎喘不上气。
应宁从最初的被动,到渐渐变得主动,她从衣袖里奋力抽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疯狂,与他的滚烫呼吸激烈交织在一起,看不清彼此,分不清日夜。
那一晚她破天荒地卖力,他也达到了极致的享受。
但其实,酒后真的没什么欲'望,谢陆言的快感,不完全是生理上的,更多却是来自于心理。他享受妞妞在他身体里的感觉,沉迷这种水乳交融的原始快乐,他的快感,不是因为性,是因为爱。
……
完事之后,他大大咧咧地平躺在床上,被子胡乱一遮,只稍微盖住了一点三角区,他一边喘着,一边乐,像嗑了药似的,剧烈起伏的胸膛,滚落的汗珠在灯光下依旧闪闪发亮。
他中指轻轻缠绕一缕她的头发,漫步目的地把玩,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