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爬上去,谢陆言刚爬了十分钟,还不到一半的距离,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扶着石头,大口喘着粗气,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清瘦白皙的锁骨上,显得他更加虚弱。
大力看着于心不忍,心想言哥这身子也太差了,跟纸糊的似的,他忙过去搀扶他,“言哥,要不我背您上去吧?”
谢陆言:“渴。”
大力赶紧道:“那我先去给您买水吧!”
谢陆言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向上指去,“你、你去上面,看着点,快。”
“可是您不是渴——”
“我让你快。”谢陆言嗓子都快冒火。
大力不敢再耽搁,立刻转身,几步就轻松地冲到了山顶。
可惜他来晚了一步,
应宁和苏嘉禾已经下了山。
过了一会儿,谢陆言爬上来,没看到应宁,却看到了应宁“留在”长凳上的保温水杯。
那是一个小小的不锈钢保温杯,只有二百五十毫升,是应宁出门时都会带在书包里的。
大力认得这是应宁的东西,便拿过来给谢陆言:“言哥,应宁小姐把水壶落在这了,你不是渴吗,正好喝一口吧!”
“这不是她‘落’的。”谢陆言握着保温杯,坐在长凳上,嘴角微扬,“这是她特地留给我的。”
“深爱到骨血的两个人,是具有心电感应的,妞妞知道我渴,所以故意把水壶留下给我,她关心我,她还爱我。”
谢陆言自言自语地说。
大力不懂情爱,也不太信言哥嘴里这么玄乎的东西,但他知道应宁小姐是个好人。
谢陆言紧紧抱着水壶,贴近心口,仿佛守护着心爱的珍宝,始终没有松手。
他随后望向远方,便不再开口说话。
直到日落时分,天色渐暗,山间的寒意也愈发明显。
谢陆言拧开水壶,轻啜一口,水仍温热,丝丝热气袅袅上升。他双手捧着水壶,如同品味杨枝甘露般,小心翼翼。
他闭上双眼,轻轻嗅着清水的味道,明明无味,却仿佛能闻到妞妞身上熟悉的香气。
大力在一旁看着,感觉有点可怕,但更多的却是心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忍不住开口道:“言哥,要不我找人警告警告那小子?”
谢陆言摇了摇头,说:“没必要。她是假的,故意相给我看的,不是苏嘉禾,也会有下一个。”
大力挠挠头,疑惑地问:“那您打算怎么办,言哥?”
谢陆言转而问道:“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力误以为是指应宁小姐的身世,面露难色:“还没查出来,不过有些进展了。”
“不是那个。”谢陆言打断他,“是另一件事。”
“哦,您是说开中医诊所的事吧?”大力恍然大悟,“已经派人去县卫生行政部门申请了,等批下来才能选址。”
大力继续道:“言哥,您到现在还在想这件事啊,应宁小姐不是已经跟您……”
谢陆言抱着水壶,恍惚地看了大力一眼,生气地说:“跟我什么?她只是暂时离开我一小段时间,我们很快会和好的。”
大力不敢多言,连忙说:“好好好,言哥,那我们回去吧?”
下了山,谢陆言并没回家,而是又来到了应宁家楼下。
到了楼下,他翻开电脑,继续在一个黑色神秘界面上敲敲打打。
大力问:“言哥,你要坐在应宁小姐楼下干活吗?”
“嗯。”他头也不抬地说。
“那您睡哪?”
“车里。”谢陆言简单道,“你走吧,明早记得带衣服过来。”
大力怕言哥一个人出事儿,最后还是没走,决定留下陪他,谢陆言也没再管他。
他抬起头,看了眼楼上那扇透着光的窗户,然后继续低头工作。
过了一会儿,一辆保时捷驶到楼下,谢陆言敏锐察觉出不对劲儿,果然,他抬头看过去,便见车门猛地甩开,小楼从车里冲了下来。
他匆匆忙忙冲进了楼洞,一副猴急的模样,没有看到后面车位里的宾利。
谢陆言心里腾地起了一股火。
应宁从窗户收回目光,继续收拾行李,将签证和护照整理好。
忽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为是阿言上来了,便没有理会,继续忙碌着,然而敲门声持续不断,她担心吵到邻居,便匆忙跑过去开门。
还没开门,她就透过猫眼,惊讶地发现了小楼。
于是她立刻把手收回,她想她不能让小楼进来。
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小楼双手无力地撑在门板上,似乎是听到了屋内的脚步声,他猜到应宁应该在门口,于是轻声说:“妞妞,我知道你在。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你开门好不好?”
应宁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满是难过。但她还是不能开门,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小楼继续撑着门,声音有些急切:“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们,所以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来打扰你。但今天我听说你和苏嘉禾去相亲了,我还听说苏家扬言要娶你过门,你知道吗,我听了以后,真他妈的要气炸了”
“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