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没有多长。
很快,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南京江防水师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时刻。
这三个月里,江防水师与金陵镇拼了命的训练,金陵工业局则是拼了命的生产,总算是实现了朱辟邪最基础的要求。
如今的江防水师大小战船一百六十艘,其中盖伦船两艘,第三艘盖伦船还在督造之中,只怕要到年初才能下水,三桅炮船十六艘,蜈蚣船四十艘,海沧船与火龙船等小型的辅助船只一百艘,其中的主力战船全部都换上了红衣火炮以及射日火箭炮,那些小型船只因为火炮生产的速度不够,也只能保留了原来的佛郎机火炮以及一部分火箭炮。
虽然没有完成全部的换装,可是如今的江防水师区也有足足三百多门新式火炮,一百多门就有的红衣火炮,除此之外,还有近五百架火箭炮以及五百门佛郎机,这水师战船的战力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战力与当初的江防水师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天壤之别!
至于现在的金陵镇,接连从京城调拨过来了两批燧发火枪,再加上如今金陵工业局三个月来紧急督造的数千支火枪,总数量同样已经超过了一万两千支,虽然没有装备火炮营,但是也装备了一个火箭营,拥有五十架火箭车,基本上金陵镇除了火炮营之外,已经全部装备到位。
可以说现在的南京军事力量已经仅次于京城
了,即便是跟山海关这个重镇相比都毫不逊色!
江防水师提督衙门,朱辟邪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看着众人,沉声道:“诸位,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到了我践行前诺的时候了,我说过三个月之后,进攻洞庭湖水师,如今三月之期已到,是该咱们动手的时候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师父,”
常扬武沉声道:“如今仅仅是突袭洞庭湖,拿下洞庭湖水师,费不了多大事情,咱们长江水师如今的实力比之当年两大水师大营全盛之时都不遑多让,对付一个小小的洞庭湖水师不在话下,甚至一个月之内,我们就足以拿下洞庭湖水师;可是若是全面进攻湖广,这张献忠在湖广的实力可不弱,只怕这一战旷日持久,消耗巨大啊,咱们仅仅凭借着水师加上金陵镇这点兵力,只怕力有未逮啊,即便是加上黄得功的庐州镇,我们也未必有多少胜算……”
“除了庐州镇,那不是还有九江镇呢吗?”
常扬文冷哼道:“兄弟,你休要长别人家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金陵镇一万六千兵力,庐州镇也两万兵力,九江镇据说兵力起码有五万人,那个左良玉就喜欢招兵买马,他一个九江镇能够顶得上寻常的三个军镇都有富裕了,三镇联手,兵力绝不次于他张献忠!”
常扬武哂然道:“你说的倒是简单,大哥,人家九江镇听你的吗?左良玉
向来是桀骜难治,别说是现在的师父,即便是当年的征虏大将军,甚至朝廷的明旨他左良玉何曾当成过事儿了?让九江镇一同出兵,人家鸟你吗?”
“他敢!”
常扬文虎目圆睁,喝道:“他左良玉敢抗命,老子就亲自去摘了他的脑袋!”
朱辟邪揉揉太阳穴,喝道:“扬文,你给我闭嘴,听别人说!”
常延陵叹道:“大将军,这一仗,我认为扬武说的不无道理,拿下一个小小的洞庭湖,自然是不在话下,问题是全面进剿张献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兵力少了,根本无法击败张献忠,兵力太多了,且不说人家左良玉与黄得功未必受你节制,即便是受你节制,那耗费的钱粮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想要调动庐州镇与九江镇,那就得有银子啊,而且给少了都不行!一场大战少说也要四五个月,两个军镇加在一起少说也要七八万人了,开拔银加上军饷,怕不起码也要六七十万两银子,这还是庐州镇跟九江镇的,再加上江防水师跟金陵镇的,怕不是要百万两银子了,咱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至于朝廷,朝廷如果能够给我们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来,那您一张口,江防水师的后续银子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殿下无论如何也会给你这个面子吧?”
朱辟邪回头道:“老廖,如今咱们还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廖勋奇迟疑了一下,答道:“
大将军,咱们如今可以动用的银子大概还有十几万两,也仅仅够后续几个月的军饷支用……”
朱辟邪皱皱眉头,问道:“那我们的辎重弹药呢?”
廖勋奇沉声道:“大将军,如今江防水师囤积了火药十二万斤,炮弹五万发,火箭弹八万发,火枪制式子弹一千箱,共计二十万发,金陵工业局还在加班加点的生产,不过,您说了,所有的火器弹药调拨,必须支付足额的钱粮,现在咱们没钱啊,即便是火器局生产出来,也没钱采购啊……”
朱辟邪冷哼道:“行了,就这些也足够了,不用庐州镇,也不用九江镇,就江防水师与金陵镇,歼灭洞庭湖水师,然后歼灭献贼,沿途拿下黄州、武昌以及岳州三个州府,然后罢兵!”
廖勋奇嘴角抽搐了一下,答道:“大将军,即便是这样,咱们只怕没有三个月都未必能够支撑的下来啊,水师沿长江溯江而上,一路两千里,每天哪怕是行进两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