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多废话了!”
朱辟邪冷哼道:“定国那里面临的局面更加严峻,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驰援郾城,大军修整一夜,海天率领神威营以及神武营的一万步卒,向着宝丰方向进兵,只许败不许胜,将田见秀的大军给引诱出来!”
“末将遵命!”
唐海道。
朱辟邪接着说道:“程俊,立即率领人马前往汝水渡口,收集船只,准备前往宝丰县!”
朱辟邪一声令下,程俊与唐海天各自行动起来。
第二天,唐海天就率领着主力一路向着宝丰方向挺进,直奔宝丰。
正如程俊所言,田见秀与郝摇旗就是将宝丰作为闯营最前沿的根基,宝丰县城虽然不大,可是这里储存着大量的粮草,甚至有一部分粮草还是李自成初入河南之时积攒下的家当,背靠着宝丰县,从汝州向着陈州方向发动进攻,田见秀自认为拿下陈州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要自己占领了陈州,那即便是张献忠打过来了,想要要走陈州府,那也得看闯王答应不答应了。
谁曾想,就在行将击败明军神威营的关键时刻,一支精骑从后方杀了过来,一举将闯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主动局面打破,如果不是田见秀见机得快,只怕这一次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田见秀与郝摇旗一路撤退了三十多里,将大军驻扎了下来,派出斥候前往襄城方向探听虚实。
只是,斥候们还没有
回来,程俊率领着主力就已经冲过来了,再度在距离闯营不远的地方驻扎下来,就地扎营,准备与闯营决战。
“好啊,这个唐海天还当真是够胆啊!”
郝摇旗冷笑道:“前日一战,不过是我们没有料到会有一支精骑突然杀出,被打的措手不及,他还真的以为是我们闯营打不过他们吗?笑话!”
田见秀沉声道:“郝兄弟,不要大意,且不说神威营战力不俗,就是说那支精骑,战力着实凶悍,我们右翼的骑兵,在人家面前,连一刻钟都没有坚持住,就直接崩溃了,再加上他们的火炮火箭威力巨大,现在又来了骑兵,战力着实不容小觑。”
“怕什么!”
郝摇旗沉声道:“见秀大哥,今日且修整一夜,明日一早,我率领主力应战,你率领骑兵绕后,准备突击明军背后的火炮营,只要将他们的火炮营击溃,那神威营也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了,他们毕竟不是当初的神机营,如果是当年的神机营,我还要忌惮几分,不过就是一些菜鸟,长着火器厉害而已,只要我们杀入明军阵地,短兵相接,他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第二天一大早,双方在战场上就直接拉开了阵势。
这一次,虽然唐海天手上没有了火炮营与火箭营的助阵,可是却得到了两千精骑,加上自己麾下的两千骑兵,足足有四千骑兵,而且还多了五千精锐步卒,实力可以说是
不降反增。
最要命的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将军到来的消息,大将军是谁?那可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大明战神,三年多以来,大小战斗上百,可以说每战必胜,朱辟邪的到来就等于给这些将士直接打了一剂强心针!
郝摇旗列开了阵势,直接就想着明军的阵地发动了进攻,数千精锐隐藏在流民之中,再度向着明军的阵地发动了冲锋。
“又是这一套!”
唐海天气得咬牙切齿,恨声道:“大将军,这田见秀跟郝摇旗太不是玩意儿了,每一次大战都是驱动流民充当先锋,利用流民的掩护,发动进攻,每一战下来,起码要有两三千流民的伤亡啊,该死的,这些人根本不拿这些流民当人啊!”
朱辟邪淡然道:“你生气又有什么用?这就是闯逆惯用的战术,什么爱民如子,都是屁话,所有的士绅地主不分好坏被一抢而光,所有的流民,直接赶上战场当挡箭牌,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无辜二字,有的只有冰冷的利益!想要减少流血,那就只有尽快平复闯逆与献贼的叛乱!闯逆已经发动进攻了,全力应战!”
唐海天答应一声,开始指挥着一队队的步卒在前方列开了阵势,进行凶猛的还击,双方在战场上再度展开了厮杀!
这一次大战,唐海天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自己有四千精骑在握,即便是闯逆骑兵发动突击,自己也毫不畏惧,
大不了那就死拼一场,看看究竟是闯营骑兵厉害,还是我京营的骑兵厉害!
只是,让唐海天有些诧异的是,闯逆这一次竟然没有出动骑兵,而是派出步卒中路突进,完全放弃了强大的骑兵突击战术。
“大将军,这闯逆放着强大的骑兵不用,反而用步卒冲击我们的阵地,这到底是玩得哪门子的把戏……”
唐海天愕然问道。
“正面突击,难道就能够快速击败我们的火炮营吗?明知我们的火炮营强大,还要强攻,那就是愚蠢!”
朱辟邪淡然道,“无论正面进攻,还是强行突破侧翼,那都是蠢材才会采取的战术,现在闯逆不知道我们的虚实,依旧以为我们的火炮营还在后面呢,所以,只以步卒发动进攻,他们的骑兵则是可以随时策应发动进攻,甚至是突袭,或者突袭我们侧翼,或者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