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我!
陈三童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如果我们之前没有那般恩怨,我甚至会因为他这句话,而热血沸腾。
但眼下,我却异常的冷静……
“不着急,还有三日时间,那辽东牧的竞争才开始,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三日时间,我应该也不至于死。”
陈三童接着缓声说道,并没有逼迫我。
我没有点头应承,也没有拒绝,而是静静的看着陈三童这幅生机垂危的身躯。
这话说完后,陈三童又是咳嗽了几声,咳出了黑血,他的生命线,也随着这几声的咳嗽,而剧烈的波动。
紧接着,陈三童在我的注视下,如老龟般,离开了剑潭。
恢复了些许力量的剑潭,重新归于平静……
我始终没有收回注视着陈三童的目光,而是陷入到了思索当中。
方才的那席话,可以看得出来,陈三童绝对不是在试探我,而是他真想将陈家庄庄主的名头,以及剑君的名头给我。
他手中的那把蕴藏着一道君剑气的黑剑蛮古,同样是真心实意的要交给我。
但,这些虽是真的,可这些举动背后的目的是什么,那便是发人深省了……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陈三童交不出陈祖剑给那两位牧主了,另外,在西北之地,陈三童又阴了那两位牧主,并且两位牧主,可以深知,让其重伤的就是陈三童。
陈三童已经彻底得罪了中原牧、江南牧,并且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既是陈三童
得罪,那么也是陈家庄得罪,以目前的情况,就算那两位牧主受了重伤,要想灭了陈家庄、陈三童也是简简单单的。
所以,陈三童也许想要将我抬上了。
用我来吸引这两位牧主的火力,甚至是,看看我能否帮助陈家庄扛过这两位牧主滔天了的怒火。
至于陈三童表现出来的重病垂危,十有八九也是假的,这是他在装给两位牧主看的,也是装给我看的,已好将我推上高位,承受抵挡牧主之怒火。
这些个弯弯绕绕,尽管是我的猜测,可我估摸着,大概就是这样了……
眼下的问题是,我虽清楚陈三童的目的,但这个老头妖孽的是,让我明知这是陷阱,也想要往里头钻,他开出来的条件,确实丰厚。
先不说,他那把蕴藏着一道君剑气的黑剑蛮古,仅是让我有名正言顺参加辽东牧竞争的资格,就足够使我不得不深思熟路。
更何况,这个陷阱,还是跟诱惑,环环相扣的。
我如果想要名正言顺的参加辽东牧的竞争,就必须踏入他的陷阱,必须成为陈家庄的领头。
如果我不入陷阱,就算他陈三童想要给我这个资格,都没有用!
不愧是士族当中,老谋深算的剑君陈三童。
我一回来,就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他也找到了如何解决两位牧主之怒火的一种办法——祸水东引!
这些,是我能够想清楚的,而有一点,却是让我想不明白的。
“陈三童这招
,就算成功了,顶多就是将我抬出来跟牧主交锋,他最多保个本,却没法得到利益,利益也就是辽东牧之位……难道陈三童不想得到辽东生灵柱吗?不想成就万千士族之上的牧主吗?”
我心中暗道。
陈三童说我心比天高,他自己又何尝没有野心呢。
要说这陈三童不想得到辽东牧之位,这是绝无可能。
可他给我设下的陷阱,如何让他还有机会问鼎牧主大位?
这一点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
接下来的两日时间,我都在思索着这个关键,这个想不出来,决定任何事情,也许对我来说,都是灭定之灾。
而直到第三日,我都毫无头绪,这也是陈三童给我的最后期限。
我原先就对答应陈三童的交易并不感兴趣,陈三童最后的想法,没有思索出来,我就更不可能答应他的任何提议。
所以,我打算,就在这一日,逃出陈家庄。
去找袁正法,去找林阅蛟,还有去找崔太岳,他们都是有资格参与辽东牧竞争的,我可以借他们的手,插足其中。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天,从没有来找过我的尤婧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并且跟我说了一句话。
只见,尤婧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出声:“你必须答应陈三童的所有条件,不然你走不出这陈家庄!”
她的话,让我眉头一皱。
但恰恰也是尤婧的话,让我不得不重视……
“什么意思?”
我低声。
“等会,陈三
童还会来找你!你先进屋,我跟你详说。”
尤婧沉声。
我则有些迟疑。
尤婧那乌黑修长的眉毛也蹙了起来,她说:“这是要紧事,是关乎到你性命的事,就算我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难道你也要因为这些事,跟自己过意不去吗?”
她这话说完,我便跟着她身后,步入了屋内。
自从回来剑潭后,尤婧这屋子,我就从没有来过了。
可此次入内,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