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径看着温敬斯的背影,陷入了回忆。
下药那件事情距离现在过去八年多了,很多记忆都不怎么真切了。
温敬斯的药,是宋南径亲自下的,但那天是个很偶然的机会,他提前准备好的女人并不在场,所以宋南径让朋友在酒店随便找了个女人扔给了温敬斯。
那时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黎蕤“捉奸”,再跟温敬斯大吵分手。
至于那个女人,最多就是给一笔封口费。
但后来,宋南径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了,他带着黎蕤过去“捉奸”的时候,房间里只剩温敬斯一个人了。
地上都是被撕开的衣服,还有女人的内衣。
黎蕤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当即就受不了了,那件事情之后一个冲动和温敬斯决裂了。
从酒店出来之后,黎蕤在车上坐到了他身上。
然后他理所应当地得到了她初夜,黎蕤脑袋发热说要和他结婚、让温敬斯后悔。
宋南径马上拿了户口本去和她领了证,带她到美國之后又注册了一次结婚。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手段卑鄙,至少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但婚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平。
黎蕤知道温敬斯是被他算计才和别人发生关系之后,就开始不断地和他吵架,拒绝夫妻生活,闹离婚闹了无数次,只要他一回家,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上砸。
当初下药的事情,如果温家真的追究起来,整个宋家、甚至黎家都会很危险。
宋南径表情越来越冷冽,他喝了余下的半杯酒,拿起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去给我找刘杨问一件事儿。”
——
温敬斯去港城出差,祝璞玉乐得清净,终于不用一天打两份工了。
能源车的项目筹备得很顺利,利辛有过开发经验,整车架构过程走得很顺畅,耐德安排在他手下的人配合度高,学习能力强,整个团队运转非常高效。
开发这边,祝璞玉帮不上什么忙,便趁这过程里去制造厂实地考察。
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已经预订过一批原材料,现在已经投产了,但因为她之前太忙了,一直没空去看。
这天开完晨会,wendy便过来对祝璞玉说:“祝总监,工厂我们约了十二点,车程大概两个小时,现在该出发了。”
祝璞玉:“ok,我回办公室拿个包就走。”
“你们去哪里?”利辛还没走,正好听见她们的对话。
wendy:“祝总监带我去原料厂实地考察。”
利辛:“一起吧。”
祝璞玉:“你今天不忙?”
利辛:“架构方案过了,暂时没什么事情忙,顺便过去看看。”
于是,这趟两人的考察,最后变成了三个人,开车的任务也就落在了利辛身上。
工厂在远郊,从cbd这边开过去,比去临市一趟耗时还要多。
祝璞玉和wendy在后排讨论起了工作上的安排,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忽然被利辛严肃的声音打断。
利辛:“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经他一说,祝璞玉和wendy都往后看了看,后面确实跟了一辆挡了牌照的黑车。
“是不是很可疑?”利辛皱着眉看着后视镜。
祝璞玉:“是有点儿可疑,但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高速。”
“你飙这么快,他那小破车想超过你也很难吧。”
利辛:“……”
祝璞玉:“你要实在不放心,降个速,让他超过你。”
利辛胜负欲马上来了:“不行!”
祝璞玉和wendy被利辛的反应逗得同时大笑。
——
工厂占地面积有将近二十万平,祝璞玉穿梭在各个生产车间走了几个小时,新换的平底鞋不合脚,脚后跟磨破了皮。
工厂附近有个药店,祝璞玉一瘸一拐地走去药店买了也一盒创可贴。
等不及回去,她直接不顾形象地坐在路边给脚上贴创可贴。
贴好起身的时候,她的头忽然被套住,接着,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砸过。
祝璞玉还没叫出声,嘴巴的位置已经被缠上。
随后,肩膀上又是一阵刺痛。
一阵镇定剂下去,她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也没了意识。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空旷的四周,拖着祝璞玉扔到了车上,疾驰而去。
——
利辛换掉衣服从车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神色匆匆的wendy。
利辛:“怎么了?”
wendy:“祝总监在车间么?你有没有看见她?”
利辛:“她刚才脚疼,出来休息了。”
wendy:“我已经一个多小时没看见她了,手机也无法接通,发消息也没人回。”
利辛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监控查了么?”
他拉住一个工厂的保安,“带我去你们总监控室。”
利辛和wendy随保安一起去了总监控室,直接调取了最近两个小时的监控,一帧一帧地看。
五个人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祝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