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分开的时候,祝璞玉只觉得双眼发黑。
温敬斯猩红的眼底带着骇人的摧毁欲。
“惹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他沙哑声音,干燥的手指抚过她的唇。
祝璞玉拍开他的手,“是你先找茬的。”
温敬斯:“你只要说选我就可以了,很难么。”
“还是说,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嗯?”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你觉得他比我重要是么?”
祝璞玉闭上眼睛,“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温敬斯:“那你解释,你亲口告诉我,我更重要。”
祝璞玉缄默不语。
温敬斯嘲弄地笑了一声:“说不出来,是么?”
他这次直接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拽下了她睡裙的肩带,“那就永远都不要说。”
祝璞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立刻开始挣扎。
可她的嘴巴被捂着,说不出话,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他在身后,祝璞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却能感受到他身上乖张暴戾的气息。
他就是来撒气的。
祝璞玉脑子里马上闪过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仇恨和怒意交织,祝璞玉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温敬斯虎口的位置。
他们两个人仿佛在比狠。
谁都不肯让谁。
但最后松口的人还是祝璞玉。
温敬斯将视线从祝璞玉身上收回来,看着虎口处血肉模糊的伤,起身走出了卧室。
——
冲完澡,温敬斯独自在楼下的客厅坐了一个多小时。
他没有处理手上的伤,视线盯着落地窗外的路灯,目光深邃。
深夜,客厅里静得针落可闻。
手机的震动声,在这份寂静里也显得格外突兀。
温敬斯飘远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拿起手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后,走向了露台。
关上露台的门后,温敬斯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林澈对温敬斯汇报:“温总,我已经看过了廖裕锦全部的行程,他并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宋先生和他也没有任何交集。”
“好,知道了。”沉默了太久,再开口的时候,温敬斯的声音显得很沙哑,“继续盯着吧。”
挂上电话,温敬斯站在露台,抬起头看向了天边的月亮。
临近满月,今天的月亮很大很亮,看起来触手可及。
可等他真的抬起手的时候,却发现月离他很远。
温敬斯仰头看着月亮,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廖裕锦让祝璞玉离婚的那番话——
早在听到他们两人在酒店的那段对话之后,温敬斯就想过廖裕锦提这个要求的原因。
基本上可以排除廖裕锦当初假意演戏骗他的可能性。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再也不见祝璞玉的。
后来的确是祝璞玉想尽办法找上了他,可廖裕锦为什么要以手术的事情威胁祝璞玉离婚?
而且,态度还很强硬。
可林澈查过之后却说,廖裕锦没有见过任何可疑的人。
他圈子里唯一频繁见面的朋友,只有洛邢。
暂时可以排除他知道当年真相的可能性。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他在看到祝璞玉不死心拉他治病的时候,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廖裕锦对祝璞玉的感情原本就很深,只要祝璞玉稍稍表现出丁点对他的在意,他就会不顾一切。
他知道祝璞玉不喜欢亏欠人,所以,当年的事情就成了他最好的筹码。
只要廖裕锦不手术,祝璞玉“二选一”的天平就会永远倾向于他。
这是一道目前找不到答案的题。
最近他和祝璞玉的确相处得不错,可温敬斯知道,只要提到廖裕锦,又会被打回原形。
今天晚上的试探,就是最好的证明。
——
早晨六点半。
夏天天亮得很早,祝璞玉睁开眼睛时,外面阳光已经很好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欣赏,腰上就搭了两条胳膊。
温敬斯从身后抱住了她,脸贴在她的肩上,“早上好。”
他的声音和口吻听起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仿佛昨天晚上那个不是他。
想到昨晚的画面,祝璞玉冷笑了一声,“温总翻脸的速度够快的啊。”
温敬斯:“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对你发脾气。”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诚恳地认错,“我对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聊到以后很容易情绪失控,以后我会尽量控制。”
祝璞玉不信:“你道歉太多了,没有什么可信度。”
“在他正式手术康复之前,我不会再因为你飞去看他和你吵架。”温敬斯直接给出了解决问题的策略,“可以么?”
祝璞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半晌之后,勾勾嘴角:“条件呢?”
她可不觉得,温敬斯占有欲这么强的人,一夜之后会这么大方。
温敬斯摇摇头,“没有条件。”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