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生完孩子的这两年,比之前瘦了许多,力气都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但抱两个孩子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她的孱弱。
或许这就是旁人说的“为母则刚”。
进入餐厅后,廖裕锦帮祝璞玉接过知越,放到了儿童餐椅里。
祝璞玉也很快把星星放进来了。
厨房这边为他们单独准备了晚饭,今天两个孩子吃三鲜肉包和鸡蛋汤,已经摆好了。
知越和星星刚添辅食的时候,祝璞玉便开始培养他们自主进食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阿姨动手喂他们。
小时候刚加米粉和水果的时候,到现在断奶吃儿童餐,两个孩子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
祝璞玉之前就不是很喜欢追着孩子喂饭的这种行为,所幸她当初提出来的时候,江澜璟作为奶奶,并没有因为“怕孩子吃不饱”而责怪她。
事实也证明,祝璞玉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今知越和星星虽然用餐具不熟练,但已经可以自己吃自己停。
不过就是打扫“战场”的时候辛苦了些。
祝璞玉坐下来之后先看了一会儿两个孩子吃饭,之后才动筷子吃自己的。
今天晚上的几道菜是廖裕锦做的,他拿公筷给祝璞玉夹了一块儿排骨:“尝尝,几个月没做,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
祝璞玉也很捧场地吃了,吃完之后做出评价:“没有,还是很厉害。”
“那多吃点儿。”廖裕锦笑着说,“你再瘦,连孩子都抱不动了。”
祝璞玉听得出他在玩笑活跃气氛,也跟着笑了一下,“那不至于。”
廖裕锦看到祝璞玉的状态放松了一些,几番斟酌之后,才问她:“今天见他,有收获么?”
这个“他”是谁,无需说出名字,彼此也心知肚明。
祝璞玉代表京兰和温敬斯谈合作,他们已经连续两天见面了,她的情绪必定和这件事情有关。
提起这件事情,祝璞玉的目光沉了几分,她正好也想和廖裕锦谈。
“离婚之后,江佩矜有没有联系过你?”祝璞玉看着廖裕锦的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
廖裕锦怔了一下,眼神有些惊讶,大约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这两年里,他们谈话的内容里完全没有出现过江佩矜这个人。
廖裕锦虽然不至于忘记她过去的“折磨”,但阴影的确减轻了许多。
“她又做什么了?”惊讶过后,廖裕锦的表情蓦地转变为严肃,直觉告诉他,祝璞玉忽然提起江澜璟,绝对没什么好事儿。
“我没跟她联系过,离婚之后就把联系方式删了,我爸妈那边应该也没见过她。”廖裕锦在后面补充了这句话。
祝璞玉放下筷子,抿了抿嘴唇,同他说:“温敬斯的这个事情,可能和她有关系。”
廖裕锦:“……”
“现在不确定。”祝璞玉说,“我不方便查,得等温家那边出手了。”
廖裕锦花了几分钟消化祝璞玉的这句话,“你的意思是,温敬斯现在失忆,和别的女人订婚,是她做的……?”
“是我的怀疑而已。”祝璞玉说出最关键的点,“温敬斯之前最大的对头就是宋南径,她和宋南径已经合作过一次了。”
廖裕锦哽了许久,最后沙哑着嗓音挤出一句话:“这个疯子,那是她弟弟。”
祝璞玉嘲弄地扯了扯嘴角,没接这句话。
她现在已经学会了不用正常人的思维理解疯子的立场。
祝璞玉之前虽然就不喜欢江佩矜,但也只是觉得她偏激而已,就连她和宋南径“合作”去戳破真相,她也知道,是真相在先。
毕竟江佩矜是温家的人,温老爷子能把她送出国再也不让回来,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祝璞玉以为她就此会消停的。
“那几年,辛苦你了。”祝璞玉看着廖裕锦,又想起了他和江佩矜结婚的那几年。
从洛邢口中听到的那些消息,想必也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折磨只有廖裕锦是切身体会过的。
“都过去了。”廖裕锦给祝璞玉盛了一碗汤,“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温敬斯那边,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
祝璞玉看着面前的汤,拿起勺子搅动着,若有所思,“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现在不是时候。
廖裕锦:“他这次在北城待多久?时间够么?”
祝璞玉勾勾嘴角,“这好说。”
管他原本计划待多久,她有一万种办法留住他。
——
温儒远一下班就回到了老宅,将温老爷子、温确闻和江澜璟三位长辈一同叫到了茶室谈话。
见他表情如此凝重,三位长辈就猜到多半是个温敬斯有关。
温老爷子最先开口:“敬斯那边怎么了?”
温儒远答非所问:“爷爷,您知道佩矜她在国外忙什么吗?”
温老爷子脸上的厉色更甚,双手握紧了拐杖。
江澜璟和温确闻两人对视了一眼,她猛地抓住了温确闻的手,看着温儒远:“敬斯的事情,和她有关,是么?”
否则温儒远不可能平白无故问起这个,还是这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