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径这话是笑着说的,可是南亦听后却心情复杂,作为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宋南径之所以变成这样子,他们夫妻也有责任。
宋南径年纪小的时候,他们带他的时间太少了,虽然找了专业的育婴师和家庭教师,甚至还为他安排了陪读和玩伴,但父母角色的缺位,并不是这些看似周全的安排可以弥补的。
如果不是宋南径为了得到黎蕤、设计了那么一出戏码,他们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出事儿之后,南亦便反思了很久,这些年也时常和宋绪成讨论起这事儿。
南亦轻叹了一口气,对宋南径说:“缘分,感情这事儿,都是命,想开一些吧。”
“有道理。”宋南径点点头,笑着说:“我也这么想的,就凭我,什么女人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树上的吊死,整天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寻死觅活,我也烦,不如找个听话的,会哄我高兴的。”
宋绪成听见宋南径这么说,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黎蕤说你带女人回去了,你真的——”
“那不然呢,”宋南径吊儿郎当地耸肩,“我跟黎蕤,一个精神出轨,一个肉体出轨,扯平了。”
宋绪成被宋南径噎得半晌都没接上来话,想发脾气指责他,最终还是在南亦的小动作提醒下停下来了。
总归两人是要离婚了,再因为这事儿跟他吵一架也没必要。
沉吟片刻,宋
绪成表态:“尽快去办手续,别耽误黎蕤太多时间。”
“您放心,”宋南径一边说,一边从沙发上起身,“我也不想她耽误我时间,拿到离婚协议书我就会找她签字走流程。”
“走了。”宋南径走到鞋柜前去换鞋。
南亦:“不留下来吃晚饭?”
宋南径:“去约会。”
南亦:“……”
留不住人,南亦和宋绪成只能目送宋南径离开。
宋南径离开快两分钟,南亦长叹了一口气。
——
那天跟宋家长辈谈过之后,黎蕤便陆续开始收拾行李了。
虽然宋南径还没把离婚协议书给她签字,但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黎蕤也迫不及待地想回国,有些事情自然是越早准备越好。
黎蕤刚刚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的衣服,就听见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等她回头的时候,卧室的门也被推开了——黎蕤就这么跟宋南径对上了眼。
宋南径有几天没回来了,从他谈过离婚那天起,他就没出现过。
看见他回来,黎蕤的第一想法就是,他可能是拿着离婚协议书来找她签字的。
黎蕤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宋南径似笑非笑的声音打断,“这么急?东西都收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扫了一眼旁边的行李箱,眼底满是戏谑。
都快离婚了,黎蕤懒得跟他吵架,因此难得没有像平时一样追着他骂,直接朝他伸出手:“拿过来吧。”
宋南径挑挑眉,似乎
是对于她的反应没有预料:“拿什么?”
“你不是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书了么?”黎蕤说话一如既往地直接。
宋南径:“还没好。”
黎蕤翻了个白眼,“那你回来干什么?”
害她白期待了一番。
宋南径清楚地看到了她不耐又失望的表情,心口熟悉而细密的痛感再次袭来,牵扯着他的呼吸,胸腔内堵得发慌。
宋南径往前迈了一步,猛地靠近她,不给她后退的机会,直接抬起手臂将人揽到怀里,另外一只手摸上她的脸,一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她,炽热无比。
“想你了,不行么?”他这样反问。
黎蕤抬起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小臂,“滚开,你别动手动脚的。”
自从宋南径那天带女人回来之后,黎蕤就对他膈应得不行,别说亲密了,跟他说两句话都觉得被污染了。
宋南径这个脏男人。
“那不行,婚还没离,我摸我老婆,合法合理。”黎蕤的那点儿小动作,根本没有给宋南径造成任何威胁,他甚至还将她搂得更紧了。
宋南径低头,嘴唇凑到黎蕤耳边,唇瓣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廓,轻声提醒她:“就算我现在要干你,也没有问题。”
“你敢。”黎蕤听见他吐出那个粗鄙的字眼,更加炸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咬死,“你动一下,我报警说你婚内强女干。”
“是么。”宋南径在她后腰的肉上捏了一下,黎蕤没有招架,被他一
捏,忍不住哼了一声,宋南径听见后,又是一声笑,“你管这叫婚内强女干?嗯?”
“哦,也是,你想强女干我,我感觉到了。”宋南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那我勉为其难满足一下你。”
黎蕤被宋南径不要脸的言辞气得脸都涨红了,她抬起脚准备踹他,被宋南径预判了动作,他抢先一步将她扛到了肩膀上,往前走了两步,两人就这么滚着倒在了床里。
滚了两圈,最后黎蕤被宋南径压在了身下,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落下的吻堵住了嘴。
宋南径的吻和平时一样投入,强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