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王光远,走进双生园,白洋见奶奶正和一位陌生的老妇人相谈甚欢。
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抬头就看到了白洋,那位老妇人有些惊喜地说道“:这是小洋吧,没想到转眼就成帅小伙儿了。”
“您是”白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印象。
老妇人扬了扬粗壮的眉毛,转头看着奶奶,有些感叹地说道“:老嫂子,十几年了,上次咱们见面还是三位老爷子百岁大寿的时候吧。记得当时我还是做溜索过来的,江水湍急,我吓得可不轻。”
“已经二十年了。”奶奶拍了拍老妇人的手,同样有些感叹,然后对白洋说道“:小洋,这是你朱奶奶,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朱奶奶好。”白洋好忙上前见礼。
“好、好,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二十年我都成老太婆了,还能来寨子一次。”朱奶奶感叹地说道。“老嫂子,您可没显老,还是那么精神,我来的路上都有点儿高反,到了寨子才舒服。”
“朱奶奶,咱们这里山好水好,您在这儿修养一段时间,保证身体康泰。”白洋笑着说道。
长相结合姓氏,白洋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
朱奶奶遗憾地摇了摇头。
“退休了,领导不乐意,现在还有个顾问的身份呢,给三位老爷子祝完寿就该回去了。”
“哎呀,到了三位老祖宗的寿辰了?”白洋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却没有印象。
有些懊恼地问道“:三位老祖宗,啥时候的生日?我就知道他们是同一天生日。”
“哈哈,三爷、四爷、五爷是三胞胎,自然生日在一天啦。”奶奶放下自己手里的绣品,笑着说道“:三位老爷子百岁大寿的时候你才几岁,而且他们有二十年没过寿了,而且这二十年杨老三算过不宜过寿,大家也就没提,今年是他们一百二十岁寿辰,杨老三说是过寿的好时候。”
“还有这种说道?”白洋疑惑地嘟囔了两句。
“怎么没有,这里面说法多着呢。”奶奶眯着眼睛看自己的小孙子,打心眼里高兴。
“说什么叫瞒天过海,这二十年过去了,又叫什么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奶奶有些不满意杨三爷的说法,说得云山雾罩的,让人想不明白。
“反正从那以后我们从不刻意的聊三位老爷子的生日,你们这些孩子们自然不清楚了。”奶奶最后笑眯眯地总结道。
“奶奶,具体怎么办?谁负责啊。”老爷子不在家,白洋只能问老太太,别看老太太手不离针线,寨子里的事情清楚着呢。
“肯定是你爷爷啊,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小辈组织,到时候服从安排就好。”奶奶将绣好地手帕递给朱奶奶。
“乡下手艺,别嫌弃。”
“哎呀,老嫂子,您手真巧,你看这鱼,这荷花比画上去的还好看,怎么会嫌弃呢。”朱奶奶摸着手帕的质感,满脸的喜欢,随后又有些恋恋不舍地递给奶奶。
“大妹子,你这是干什么,乡下手艺,又不值什么钱,你嫌弃?”奶奶没有接,有些不满地问道。
“不是,不是,老嫂子你误会了。”朱奶奶急忙摆手,解释道“:这太贵重了,您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您知道我爷爷当年订下的规矩。”
“贵重?”奶奶有些诧异,她回头瞅着白洋,心里纳闷道,自己随便扯过来一块缎子,怎么和贵重沾边呢。
白洋暗道,朱奶奶是个眼毒的,奶奶做手帕的锦缎是白洋从系统内买的蚕,吐出来的蚕丝,熠熠有五色豪光绽放,微微泛着淡金色,与极品东珠同类。
“朱奶奶,这锦缎是自家桑蚕吐丝织出来的,真要算也就是功夫钱。”白洋笑着打着圆场。“咱们可是生死间走出来的交情,您推辞可就见外了。”
“这”
白洋摆摆手,继续解释道“:这块锦缎是我织的,就织了这么一点儿,还不成规模,也没走进市场,您觉得有啥价值?”
没经过市场的考验,再好的东西也没有价值。朱奶奶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老嫂子”朱奶奶觉得眼眶热热的,她没想到几十年不见,两家感情如故,而且延续到了下一代。
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安详的静谧弥漫开来,乡情在岁月中流转,却愈发地醇厚。
“奶奶,爷爷呢。”白洋不想打扰老姐妹叙旧,准备开溜。“他不会准备三位老祖宗的寿辰去了吧。”
“你找那老东西干嘛?”奶奶一脸的嫌弃。“谁知道他在哪儿家,自从通了车之后,几个寨子乱窜,晚上才回来。”
“三位老爷子的生日过了秋社还有半个月呢,过完秋社再准备也来得及。”奶奶一边整理着她的线笸箩一边说着。
“咦?”白洋有些诧异地看向这位朱奶奶,怎么嚷嚷着自己没有时间,又偏偏这么早来寨子。
感受到白洋质疑地目光,朱奶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怎么了,朱奶奶?”白洋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变化。
“唉,几天前我去日本做学术交流,在那边出了点小意外,这条胳膊不能动了。”朱奶奶指了指自己的左臂,有些羞恼。“在京城中西医看了不少,都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