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说:“这次你的载体叫唐昌柏,你应该很熟悉,不需要我给你资料。”
我直接怔住,我是被吓到了。
因为唐昌柏就是我父亲。
我立即表示反对,而且非常愤怒。
让我的意识进入我父亲体内,这让我很恶心。
小先生说:“我这样安排有我的道理,再说你没有任何选择。”
我当然知道,但这让我真的很焦虑,很烦躁,很恶心。
规定的时间是晚上11点,我慢吞吞地洗漱收拾,感觉就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
我除了吃平时的药之外,我还吃了一些止吐药。
我是真的怕我吐出来。
等我睡着再睁眼,我已经回到1998年。
我的确被小先生将意识塞进我父亲的体内。
现在的时间是1998年7月11日,星期六。
我坐在我爸爸工作单位的办公室里,因为当时他还在局里当办公室主任。
这办公室太熟悉了,这栋楼我也太熟悉了。
1998年10月前,我们全家还住在这栋楼的顶层。
等到10月初才搬家到局里统一购买的商品房。
我愣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桌上还摆着我爸刚写完的报告。
幸好写完了,否则,我还得帮他写。
我不是不会写,这类工作报告再简单不过,我是怕笔迹露馅。
1998年基本上还是在用笔,所以我抓紧时间模仿下我爸的笔迹。
就在我提起笔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我抬眼看去,看到了唐嘉,也就是16岁时的我自己。
唐嘉留着短发,穿着背心、长裤和球鞋,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
“爸,我出去打会儿球,就在对面那个小学。”
唐嘉说完转身就要走,看起来这次他没发现是我。
我下意识叫住他:“注意安全,下手别太狠。”
唐嘉听我这么说,立即停下转身看着我。
我们俩对视许久,唐嘉终于发现是我。
唐嘉问:“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事?”
“一言难尽。”
唐嘉看着我,表情很复杂。
其实我知道,他看到我很高兴,可他又没办法高兴。
当你看到未来的自己又回来了,但这次却以自己的父亲身体作为载体。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表现出高兴。
唐嘉问:“为什么你会……”
我向他解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是被迫的。
他又问:“这次又是什么事?”
我说:“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唐嘉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的笑容。
他笑是因为又可以杀人了,这反而让我很担心。
16岁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伪装让我很压抑。
最重要的是1995年除掉柳东后,彻底唤醒了我体内的那只怪物。
可那时候的我既无法找出隐匿的精神变态,也没有那个条件去杀掉他们。
就在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改变我人生的事。
我在写1995年那段经历的时候说过,我留过级。
后来为了追上进度,又不得不跳级。
初一直接跳初三,来到了新的班级。
虽然还是那个学校,但新班级就意味着新老师、新同学以及新矛盾。
新的矛盾指的是,我这个跨级生参加初三的模拟考试又得了年级第一。
紧接着,我开始收到小女生的情书。
这两件事,让我同时成为了班主任和班上几个小浑蛋的眼中钉。
原本的年纪第一是班主任的侄子,而给我写情书的女生是几个小浑蛋的暗恋对象。
班主任开始刁难我,对小浑蛋对我的骚扰视而不见。
正如1995年我问初中时期的唐嘉为什么被欺负还手?
他的回答是怕失控。
当时的我面对霸凌也选择没还手,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羞辱和欺负。
某个夜自习,5个小浑蛋将我堵在教室角落。
我最终没忍住还手,不仅还手,还直接将课桌举起来砸向其中一个。
那个小浑蛋被砸得头破血流。
就在我以为接下来会开始一场恶斗的时候,有人飞奔出去报告老师。
老师来了之后,全班同学都指证是我先动的手。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所有人都讨厌我,可我什么也没做。
我的确是将那人砸得头破血流,但是有前提的。
可那又怎样?班主任立即报告了教导处的胖主任。
班主任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完全忘记了。
教导处主任我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个个子不高的胖子。
胖主任比班主任还讨厌我,因为所有学生都怕他,就我不怕。
因为我成绩好,行为规范,他拿我没办法,这次总算抓着我小辫子了。
第二天,胖主任的惩罚正式开始。
从早自习的罚站开始,然后是扫厕所,下午又让我帮某老师搬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