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也愿意看剪刀手的新闻,就像是在看长篇连载的悬疑小说。
所以,只要报纸刊登有剪刀手的新闻时,就会卖得特别好。
剪刀手、被害人、警察、记者、读者已经形成了特殊的产业链条。
剪刀手首次行凶时间是1937年11月7日,地点就是闸北区的番瓜弄。
番瓜弄的前身是十九世纪末形成的姚家宅,1920年之后成为闸北西南繁荣之地。
1937年因为遭遇了侵略军的轰炸,番瓜弄几乎成为废墟,也成为很多流浪者的栖身之所。
从1937年到1942年期间,剪刀手作案13次,作案范围只限于闸北区。
地点在悦来坊、延吉里、合康里、协志里、宝庆里等多条里弄。
这13次行凶中,其中3次是剪断命根子,3次是剪掉蛋,剩下的7次是全部剪掉。
最诡异的是,每次剪刀手都是先打晕被害人,然后给被害人喂药,接着再动手。
行凶完毕后,剪刀手还会为被害人止血,并敷上一团自制的草药。
青丘的调查笔记写着,剪刀手喂被害人喝下的是一种类似麻沸汤的药。
这种药的成分里含有很少剂量的烟膏,可以致人昏迷,有麻醉的效果。
根据被害人伤口判断,凶器应该是剪刀,而且比一般的剪刀要大。
止血的方式就很简单粗暴,就是直接用装着火炭的熨斗怼上去。
消毒的草药是自制的,经过专家辨认,是沪市郊外随处可见的几种植物。
正因为这些线索,光是对凶手身份的猜测,各大报社就写了好多篇文章。
杂志社也加入其中,以剪刀手为题材撰写小说。
总之,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剪刀手。
我看完这些资料后,仔细回忆着我看过的史料和书籍。
在我印象中,民国时期的沪市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剪刀手这号人物。
既然当时有这么多报道,为什么在未来就没有留下资料呢?
青丘做完饭后,上楼请朱玉珍下来吃饭。
我不需要吃饭,所以,只是坐在那继续看资料。
两人吃饭的时候也卿卿我我,腻腻歪歪,时不时还得亲一下。
看到这些画面,我不由得想起与池书瑶在一起的时候。
我和池书瑶可比他们还要亲密。
饭后,两人一起收拾桌子洗碗,然后一起洗澡,接着就直奔卧室。
接下来,摇晃床声,木地板的嘎吱声,还有两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没有夸张,真的是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以命相搏。
我根本无法想象出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感觉两人为爱鼓掌的同时,也在屋里四处乱撞。
如果不是青丘也在叫,我都会以为青丘把朱玉珍给吃了。
我就奇怪了,怎么能叫得像是杀猪一样?
从晚上9点到凌晨3点这7个小时,这一人一妖就没停下来过。
不得不承认,九尾狐妖就是厉害。
这么大的运动量,这么长的时间,人类是做不到的。
既能提供情绪价值,还能满足需求,是个女人都会痴迷青丘。
凌晨3点,青丘蹑手蹑脚下楼,说朱玉珍睡着了,让我小声点。
他还好意思让我小声点!
我现在这副模样都不需要呼吸的!
青丘坐下,牛饮一杯水后,用毛巾擦着汗水。
青丘说:“我其实还是愿意做女人,你有机会也试试……”
“行了行了,说正事。”
我立即打断青丘,否则的话他会没完没了说到早上。
我先问他,他觉得剪刀手是什么人?
青丘认为,剪刀手应该是个裁缝,因为他有剪刀和熨斗。
要不,剪刀手就是个学医的,而且是中医,否则不会使用草药。
因为青丘的笔记上没有写自己的推测,所以我才会问。
我又问:“那你认为剪刀手的动机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警方认为剪刀手肯定仇恨男性。”
“仇恨男性?”
“对,说不定还是个女人,曾经被男性侵犯过的女人。”
我断定凶手绝对是个男性,不可能是女性。
青丘问:“为什么?”
“很简单,女人如果是出于复仇的目的,就不需要止血上药。”
“有可能她就是报复的最终目的,就是希望男人变太监。”
看着青丘那一脸的认真严肃,我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在装傻。
我无法从青丘的眼神和微表情判断他的心理活动。
青丘与我之前所遇到的所有人和妖都不同。
与其说他狡猾,不如说他玩世不恭。
青丘又说:“如果剪刀手是男人,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没等我说,青丘又恍然大悟。
“难道凶手是被男人侵犯过的男人?这就解释得通了!”
我赶紧打断他,马上把话题拉回正轨,否则这色狐狸又要开始耽美话题了。
其实我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推测是需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