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就乐了,这真是纯纯没脑子啊。都
杜宝生都把料场放了,你说你还在这儿装这个逼干啥。
这不显得杜宝生很没有气量?
显得杜宝生很输不起?
不过我正发愁怎么来了以后立威呢,就有送上门儿了,挺好,跟他大哥杜宝生一个性格。
你问啥性格?
乐于助人呗。
这跟蒋光头运输大队长一模一样啊。
“呵呵,来,告诉我你叫啥,我看看杜宝生底下的社会大哥名儿有多响。”
光膀子中年冲地上吐了口痰,端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吨吨干了两口,一抹嘴冲我说道:
“呵呵,你爹叫冯刚,赖子是我兄弟。”
我看着眼前的冯刚,心说你俩确实是兄弟,一样的大虎逼。
“冯刚是吧,来,你跟我说说咋就让我一颗石子儿都运不出去呢?”
周平一听这话,当即撇撇嘴,十分不屑地回道。
冯刚猛吸一口烟,走到周平跟前,缓缓吐出烟雾,接着呲着一口大黄牙说道:
“在这个料场,我说你运不出去,你就运不出去。”
周平面对冯刚的挑衅,呵呵一笑:
“你这么牛逼呢?那咋料场现在不姓冯,姓王呢?”
这话一出,冯刚当即脸色就变了。
一把薅住了周平的脖领子,阴沉着脸低吼道:
“小逼崽子,要不是你们弄了个徐老二耍鬼,把事儿强扣在宝生身上,你又是个瘠薄。”
“跟着关民混了两天,给你狂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吧。”
周平面对着冯刚唾沫星子的狂喷,脸色不变,依旧轻描淡写地回道:
“呵呵,料场现在咋不姓冯,姓王了呢?”
冯刚听后,顿时就急眼了:
“曹尼玛,小崽子,你再敢跟你爹…”
冯刚话没说完,周平顺手抄起手边儿的一个酒瓶子就拍在了冯刚脑袋上。
“嘭”一声,酒瓶碎裂。
玻璃碴子混着鲜血从冯刚脑袋上流了下来。
“啊!”
冯刚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后退半步。
“曹尼玛,给我整他!”
话音落,房间内之前跟冯刚一块儿打麻将的几个人纷纷抄起酒瓶子冲了上来。
我见状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两步窜到冯刚身边儿,先是一拳闷在他眼眶子上,接着抓起一个酒瓶子冲着他脑袋上就拍了过去。
第二个酒瓶子碎裂。
“啊!”
冯刚倒在地上,捂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惨嚎。
我看着他的怂样,撇撇嘴骂道:
“就瘠薄有你们这帮废物,那杜宝生得有多少料场才够往外撒呢?”
说罢,我没再管地上的冯刚。
拎起一个凳子就扔到了人群中,接着冲他们吼道:
“曹尼玛,都给我滚犊子!”
“再不消停,全给你们拍这儿!”
一嗓子下去,人群全部呆愣在原地。
我看人群没了动静,蹲下身子薅住冯刚的脑袋,调笑着说道:
“你说你大哥杜宝生都认栽了,你还在这儿装你妈忠心耿耿呢?”
“咋滴,杜宝生死了,你还得给他殉葬呗。”
不得不说,老一辈的社会人确实有刚儿。
都被干成这样了,冯刚依旧没喊服。
吐了口嘴里的血痰,冯刚咬牙看着我骂道:
“呵呵,小崽子,社会不是你这么玩儿的,我看你能狂几天。”
我听着冯刚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拍着他的脸蛋子回道:
“刚哥,你倒是会玩儿社会,可你咋在这儿趴着呢?”
“啊?要不你教教我社会咋玩儿呗。”
冯刚听到我的话,沉默着没再吭声。
我见他不叫号了,也没心思跟他折腾,指着他说道:
“冯刚,你回去告诉杜宝生一声,他要不服,咱就接着整。”
说罢,我起身指着和冯刚一块儿打麻将的几个人调笑道:
“快给你们刚哥送医院去,你没看你刚哥铁头功练得脑袋哗哗冒血啊。”
几人对视一眼,合力将冯刚抬起来就往外走。
出门时,我突然恶趣味爆棚地冲冯刚说道:
“刚哥,你说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呢?”
几人停顿一下,拉着冯刚离去。
几人走后,李健斜眼看着我冲周平说道:
“你看这逼给他装的,真瘠薄有样儿。”
周平也立马接话挤兑我:
“那可不呗,gaga逼王,跟你闹着玩儿呢?”
“还说什么,刚哥你啥时候才能长大。”
“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他脑子里咋那么多逼词儿呢?”
听着他俩一唱一和的挤兑,我丝毫不觉得生气。
为啥?
不遭人妒是庸才,他俩就纯纯嫉妒。
一阵打闹之后,我们三个坐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内抽着烟。
李健有些发愁地开口问道:
“杜宝生肯定不会让咱就这么顺利接手料场的,你有啥想法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