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周平带着晨晨以及七八个内保已经到了。
他们手里个个都拿着镐把子,此时正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
“卧槽,周平,把他们都给我拍这儿!”
“草他妈的,李健脑袋都被干出血了!”
周平没有回话,只是装逼范儿十足地冲身后一摆手。
晨晨带领的内保队伍跟恶狗扑屎一般,直接冲了上去。
一分钟,一分钟以后几个彩虹青年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
我迈步走过去,指着他们咬牙骂道:
“草,今天老子也算为民除害了,报警,全给他们扔进去!”
为啥我敢这么说呢?
首先,我们不是主动动手的一方。
其次,晨晨他们完全可以说是出来见义勇为的。
你问我景查为啥会信?
对不起,你懂的。
彩虹青年中,一个看着年岁稍长的青年抬头看着我说道:
“铎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不江湖啊。”
“你都给我这个哥们儿开了瓢了,我还跟你江湖个瘠薄。”
青年再次开口说道:
“铎哥,那能不能让我这几个朋友先走,我留下。”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开口问道:
“呵呵,你知道得判多久吗?”
“我再使使劲儿,给你判个三年,你有啥招儿,呵呵,为了三两句朋友情谊,搭上后半辈子?”
青年沉默许久,有些固执地回道:
“铎哥,他们叫我一声哥,那我没招儿啊。”
我看着青年,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你叫啥?”
“我叫孔山,叫我山子就行。”
我盯着孔山的眼睛,沉声问道:
“看你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咋天天带着这帮彩虹青年五马长枪的呢?”
孔山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讪讪地回道:
“呵呵,这不没啥事儿干嘛。”
“晨,让他们走吧。”
突然间,我丧失了针对这帮彩虹青年的兴趣。
一来,整他们没啥成就感,这就跟天道里丁元英那样,对下有包容。
这并不是说我境界有多高,主要是犯不上,而且没啥利益在里面。
正如某知名大佬所说:枪,可以响;但是得有值得他响的利益产生。
二来,我目前不太想过多的在官方留下啥不好印象。
我深刻的记着民哥曾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一个混子,啥时候在景查那儿成了名人,那他距离灭亡就不远了。”
虽然整件事我们可以说成是受害方,但是经不起细查。
口供万一对不上,事儿也挺麻烦的。
还有就是我在官口的关系全仰仗民哥,如果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找他,会不会显得我有点小废废呢?
李健捂着脑门儿上的口子,一脸不情愿地冲我吼道:
“你喝多啦?没看我脑袋上还哗哗淌血呢吗?”
我把他扯到一边儿,将我心里想的一一讲明。
说完后,李健沉默一会儿,低声说道:
“哎,你没毛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确实委屈他了。
“快滚吧!”
我冲着蹲在地上的彩虹青年们摆摆手。
孔山很是惊讶地看着我,连连点头道谢。
“铎哥,谢谢,谢谢。”
接着,我又冲烧烤店老板招呼一声:
“老板,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打坏的我赔。”
“害,你心眼儿挺好,你看着给吧,反正这些桌子啥的也都是铁的,没啥大损失。”
我掏了掏兜里,发现就还有八九百的现金,索性全部塞给老板。
老板也没查,直接转身扔到了放钱的抽屉里。
我招呼一声,大家都回了gaga。
累了一天,我随便找了个包房,躺在沙发上回顾今天一天的得失。
我和李健受了点儿小伤,但无伤大雅,收获颇丰。
心里盘算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晨晨把我晃醒了:
“铎哥,铎哥。”
我有些烦躁地搓着脸蛋子:
“干啥啊!”
“今天晚上那个领头的小子来了,现在在前台呢,说有事儿找你。”
此刻的我,困得眼珠子通红,看哪儿都是一个发愣的状态。
“铎哥,要不我给他赶走啊?”
“哎,卧槽。”
我啐骂一声,还是强迫自己穿上衣服来到了前台。
“铎哥!”
我一来到前台,就看到孔山正规规矩矩地双手捂着裤裆站在那儿。
“找我干啥啊?这咋还追到家门口儿了呢?”
我这人有个毛病,有点儿低血糖,如果睡不醒会很暴躁。
“铎哥,我想跟你混。”
孔山有些拘谨地看着我。
我也上下打量着他,一头酒红色的长毛,整着一个08、09年非常时兴的非主流发型。
咋看咋来气!
“兄弟,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