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有些被逼急眼地包文,心中暗道不好。
老狗这一下直接给包文整到顶儿了,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我出声拦了一下老狗:
“老狗,别,别瞎整。”
接着,我冲孔山勾勾手指,孔山拎起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我了。
我接过袋子,走到包文身边,将袋子扔到他的身上。
“十万,买你的立场。”
“拿稳料场,你来做业务经理,分成不变,他会给你提供帮助,但不参与分红。”
包文听后,眼神有了变化,但是还是有些不确信地回道:
“他白给我打工?”
我一翻白眼,笑着回道:
“他拿的是整个料场的分红,ok?”
随后我指着周平李健以及孔山说道:
“他们稍后会在安保,生产,运输这三个部门任职,财务我会直接外聘,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怎么样。”
“而且我也可以明告诉你,他们都是拿料场分红的,不参与其他行驶的分钱。”
说完,包文沉默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所担心的,无非就是以后会被架空,没权又没钱。
老狗看着沉默的包文,适时补刀:
“子弹和钱,你选一个!”
说罢,老狗直接撸动了枪栓。
包文听到拉动枪栓的声音,浑身打了个激灵。
连忙开口说道:
“我站你这边儿,杜宝生肯定会整我的!”
我听后摇头一笑:
“我不需要你公开支持我,你一个业务部门的副经理,就算公开支持也没啥用。”
听着我略微不屑的话语,包文脸色涨红。
“你在料场待了多久了。”
包文沉默几秒,回道:
“五年半。”
“那你肯定了解料场内的利益团体构成,我要的是你手里能够扳倒他们的黑料。”
“所以,你根本不会,也不需要站在台前。”
“不管是成是败,你最次也是料场的副经理。”
包文听完我说的话,再次陷入沉默。
我知道他这会儿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脑袋里指定有俩小人儿在打架。
黑:这踏马还犹豫什么,功名利禄马上取,此时不搏何时搏!
白: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高层斗争一旦介入,就是你死我活:
黑:不掺和进去就能好得了吗?你没看那个长得巨他妈臭的男的拿枪顶着你呢?
白: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黑:你是杀吗?与其搏他会不会开枪杀你,不如去搏一个远大前程!
白:嘶,居然有点道理!
黑:有道理还不快滚!老尼姑吃我一叉!
最终小黑人儿一叉子捅死了小白人儿。
包文心中也有了决定:
“我可以站你,但是不到台前!”
包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坚定。
“呵呵,把钱收好!”
包文动作十分麻利,将十捆钞票点好,接着装进黑色塑料袋内,但还是感觉不放心,又将袋子系在自己胳膊上,并打了个死结。
我看着包文的动作,差点儿笑出声。
这人啊,一旦想通了,那他妈啥都通了。
老狗看着磨磨唧唧地包文,有些烦躁地再次用枪管子顶了顶包文的脑门儿:
“不是,你没完啦,你说你干鸡毛业务,去干财务多好!”
面对老狗的嘲讽,包文不以为意。
“老狗哥,你说我都站你们了,咱好歹也是一家人,你能不能别拿这个枪管子在我眼前晃,我有些眼晕。”
老狗翻了翻白眼,将枪插在自己裤裆里,还特地漏了了枪把子在外面。
仿佛是在提醒包文:你不体面,我就让你体面!
“呵呵,说吧,你手里都有些啥东西?”
我点了根烟,眯着眼看着包文。
包文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手里没他们实质性的证据。”
老狗一听这话,瞬间急眼了。
“草,你这拿钱也不办事儿啊!”
说罢,再次掏出枪管子顶在包文脑袋上。
包文叹口气,说道:
“哥们儿,你能等我说完不?”
“快点儿的,别磨叽!”
老狗催促道。
“哎,我虽然没有,但是我知道谁有!”
“财务部的副经理阮宜,他手里肯定有东西!”
我皱眉看着包文,声音有些阴沉地问道:
“你凭啥这么肯定他手里会有东西?”
包文咳嗽两声,整理一下语言叙述道:
“半年多以前,我跟这个阮宜一块儿出去签过合同。”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的时候,他在出租车上跟我透露过这样一个消息。”
“他说,杜宝生这边儿的嫡系一直在偷着卖料场的石子儿,他们一般晚上两点多的时候会将石子偷摸送出去。”
“完事儿以比正常出厂价低三成的价格卖了。”
“这些石子都是不走账的,但是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