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龙眼见墨子天受制于人,迅速调动墨家余众,欲图反击,却遭君御寒如铜墙铁壁般横亘在前。他嘴角紧抿,剑锋轻扫,于尘埃中勾勒出一条不容逾越的界限,身形挺拔,目光如炬,誓要将任何胆敢逾越雷池者,化为齑粉。
“爷爷,快助御寒一臂之力!”千叶心急如焚,扯动身旁人的衣袖,却换来一记不轻不重的敲打,伴随着老者略带怒意的责备:“臭小子,君小子已入高阶之境,虽根基未稳,但对付这些小喽啰绰绰有余,何须你我插手?”
千叶一愣,随即望向那屹立不倒的身影,眼中闪烁着敬佩与喜悦。他转而将目光投向斗台,再次恳求:“爷爷,那去帮帮纯儿吧……”话音未落,千机已是吹胡子瞪眼,连敲数下千叶的脑袋,嗔怒道:“你这小子,怎生得如此多事?莫非真是我千家血脉的变异不成?”
千叶揉着脑袋,小声嘀咕:“还不是跟您学的,谁让您当年在我满月时笑得那么开心……”话音未落,他已敏捷地躲到一旁,对着千机做了个鬼脸,引得老者哭笑不得。
台上,朱纯为防墨元虎苏醒,悄然施下迷幻之药,而宝宝的小手则轻轻从墨元虎额头移开,掌心浮现一颗璀璨光球,毫不犹豫地按向了他的丹田。吞噬过程如行云流水,光球消逝后,宝宝跃入朱纯怀中,闭目养神,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朱纯轻抚宝宝,确认其无恙后,方才唤醒墨元虎。随着他眼眸逐渐清明,朱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宣告了他的败局。“墨元虎,你输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却让墨元虎如坠冰窖。
“不可能!我怎会输?我有大哥的屠神弩,有老祖宗的神力……”墨元虎喃喃自语,满脸不可置信。朱纯直视其眼,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墨元虎,你遇错了对手。我,朱纯,便是你无法逾越的壁垒。”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却未加以惩罚,只是淡淡道:“念在你助我儿成长的份上,我不废你武功。但若心有不甘,随时恭候,只是下次,你又何以为凭?”
朱纯审视着墨元虎,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具空壳。墨元虎身躯微颤,本能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墨子天见状,只得将这不争气的弟弟带走,心中满是对朱家的怨恨。
“朱百富,你藏得够深。”墨子天冷冷道,“但别忘了我的话,在我面前,是龙也得卧着,是虎也得趴着。”朱百富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子舒兄言重了,在您面前,我怎敢妄称龙虎?”
墨子天冷哼一声,抬手间,身旁树木应声而断,宣告了墨家与朱家之间不可调和的仇恨:“墨家与朱家,从此不死不休!”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千机缓缓步入场中,目光深邃地望向墨子天:“墨家与朱家的账已了,那与我千家的账,是否也该算一算了?”墨子天眉头紧锁,正欲反驳,却听千机悠悠道:“借用你的话,从此千家与墨家,同样不死不休。”
墨子天闻言,脸色骤变,他未曾料到千机会如此决绝。然而,片刻之后,他大笑出声:“千机老儿,你以为千家与朱家联手,便能撼动我墨家?你太过天真了!”
朱百富却似想到了什么妙计,一拍脑门笑道:“对啊,千伯父,您看我这宝贝孙子对您家纯儿颇有好感,不如来个亲上加亲,如何?这样一来,我们两家便是荣辱与共了。”
千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看向千叶,似在征询他的意见。千叶虽心中不愿,但碍于家族利益,只得点头应允。于是,朱百富与千机二人,便在一旁热烈讨论起联姻的细节来,完全将墨子天晾在了一边。
墨子天望着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今日之败,只是暂时的,墨家与朱、千两家的恩怨,才刚刚开始……目睹此景,对方面色骤变,青白交织间,冷哼一声,领着墨家众人愤然离去。依梅阁深处,朱纯望着匆匆赶至的众人,温柔地安抚道:“此乃宝宝天赋异禀,名为吞噬之力,安心,一切无恙。”君御寒面庞略显僵硬,口是心非地言不由衷:“本王怎会为他忧心。”言罢,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细致探察起孩子的状况。朱纯见状,嘴角微扬,心中暗笑这冷峻王爷的口是心非,别有一番趣味。
朱宝宝此番沉睡,竟长达半月之久,而朱纯则始终不离左右,守候在依梅阁中。朱家与墨家之隙,至此无法弥补,反而与千家日渐亲近,仿佛命运的红线悄然牵引。千家似乎也因墨家的压迫而觉醒,逐渐走出阴影,频繁亮相于世。
翌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晨曦的宁静。朱纯正盘坐于床榻之上,闻声即动,怀抱朱宝宝,身形一闪,已然离开了朱府,只留下那未散的鞭炮声,在空旷的府邸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