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气朗,美人在前,衣衫半解,无限风光落入眼底,陆慎行吸一口气,转身走人。
沈城面不改色地静躺一瞬,从原地消失。
后颈有温热的气息拂过,陆慎行没回头,他绷着脸,“这几日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沈城嗓音清冷,“并无。”
陆慎行神色异常,这到底是他出现幻觉了,还是沈城?
“为何改变主意?”沈城把手掌放在身边的少年发顶,摸了摸。
“刚才我的意思是坐下来聊会。”陆慎行没好气的说,“这也能往那处想,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粗俗的言语训斥,沈城愣了愣,他的唇角抿紧,身上气息阴暗,一时间忘了说什么。
“季季。”
“别这么叫我。”陆慎行伸手往下一指,“它会以为你在叫它。”
沈城的面部肌|肉轻微抽|动。
中午吃饭那会,万源居气氛很微妙。
陆慎行喝着鸡汤,抿了抿嘴巴,“味道不错,你多喝点。”
几位堂主和两大护法同时拿余光去瞄坐在上方的男子,见他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就盛了小碗,都按回快掉下来的眼珠子。
流火用手肘推推未央,未央若无其事,饭后他拽着人到角落,“十一嘴上的伤不会是堡主弄的吧?”
未央嫌弃地抽回胳膊,“你觉得有可能是别人吗?”
没可能,流火翻了个白眼,堡主整日抱着醋坛子,有十一的地方就随时都会出现,连他稍微离十一近点就不行。
“堡主比十一年长不少,又不擅情|调,一张脸冷冰冰的,起初我还担心他们会玩的不愉快。”
未央边走边说,“十一会玩就行。”
流火没听明白,但他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再细细琢磨后又发现还是不明白。
等沈城休息后,陆慎行就去看凝香,他对那个照顾了自己两年的小姑娘还是挺喜欢的。
一见到陆慎行,凝香就欣喜地跑过去,对着他上看下看,“公子,你还好吗?”
陆慎行笑笑,“挺好。”
“我把药给了右护法,让她转交给你。”凝香小声道,“那是出谷前花伯给我的。”
陆慎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嗯,我已经拿到了。”
凝香也跟着坐边上,她一脸感慨,“公子,你竟然嫁人了。 ”
“……”陆慎行无言以对。
凝香眨眨眼,“堡主对公子好吗?”
“嗯。”陆慎行想了想道,“凝香,在这里不比岑音谷,遇到什么事记得先告诉我。”
凝香认真点头。
陆慎行的手还没碰到凝香就被从身后伸过来的一只微凉的手掌握住。
本该午睡的人出现在这里,堂而皇之地以一种强硬的姿态,破坏了原本的氛围。
凝香拘谨地站起来,目光躲避,“堡主。”
陆慎行被拉着离开,他回头朝凝香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没有注意到沈城眼底的情绪波动。
翌日一早,陆慎行还在睡梦中,凝香就被送走,沈城另找了人来伺候他。
“凝香是我的人。”陆慎行的声音里有着克制的怒意,“你做决定前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沈城沉默,高挺的鼻和抿直的唇勾勒出冷酷的线条。
陆慎行沉下脸,把被子全推到旁边,冲如同一根木桩一样坐在床前的沈城低吼,“让开!”
沈城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全力出击的拳头砸在一团棉花上,陆慎行倍感无力,还是老样子,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霸道和不讲理。
一上午,陆慎行都挂着一张阴沉的脸,他去了后山,躺在坡上晒太阳。
书房里的空气冷冻,站在下方的流火是匆忙跑来的,这会额头冒汗,心里打冷颤,为什么堡主每次有不痛快都找他?
沈城的手指敲击椅子扶手,“如何处理?”
“……哄哄就好了。”流火一脸不好意思,“堡主,不过属下从未哄过人,向来都是他人来哄属下,所以对此并不熟悉。”
他努力掩藏自己的语气,却还是没控制好上扬的嘴角,笑的特别得意。
沈城的目光霎时冷凌。
在快要被逼出内伤时,流火眼睛一亮,“属下想到了!”
坡上,风和日丽,有些昏沉的陆慎行感觉头顶暗下来,他将眼皮撩开一条小缝隙,惬意的表情在看到一张脸后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少年要张口说话,沈城按照流火的方法,直接上去,一把抱住,接下来应该是把人吻的不分东西。
但是技术烂是硬伤。
陆慎行嘴巴又被磕破了,还是同一个地方,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些无奈,“从我身上起来。”
沈城非但没起来,反而收紧双臂拥着陆慎行,下颚抵着他的肩膀,唇轻轻磨|蹭。
喷在脖子上的气息湿|热,有点痒,陆慎行偏头,视线越过沈城,停在蔚蓝的天空,想起了什么,他调侃道,“我在你腿上写字那回,你没晕,没阻止,也没追究,是不是就已经对我动起了心思?”
沈城没回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