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结束,正值金秋九月,京郊的红叶红了,不少秀女在婚配后,总算有时间能出去了,约上三五好友,或去西山的别院,或去京郊的红螺寺礼佛。
尼楚赫接了噶玳的邀请,与噶玳、晴莲三人一起去红螺寺住上两日。
自从赐婚后,胤禛遣来了一队亲卫保护尼楚赫的安全,又写信拜托周嬷嬷多告知尼楚赫宫内的事情。
费扬古见到胤禛的亲卫次日一早,私下去康熙面前请罪。
康熙并没放心上,无奈的看着跪地的费扬古。
“老四是你女婿,若换成别的女婿,只怕你会多刁难,老四不过是朕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女婿了!”康熙想起八格格来,若是长大了,这会子也该选女婿了,“在老四面前,不尊重你这个岳父,你才该来请罪告状。”
“万岁爷,奴才家里没地方住呀!”费扬古最终吐糟道,“这些都是御前侍卫,有些人的父亲与奴才的品级一样的。”
康熙听了丢了一个白眼,“尼楚赫不出府邸,你就让他们不当值就回各自的府邸。”
费扬古得了康熙的命令,无事一身轻的从殿内走了出去。
康熙瞧着费扬古的背影,只说了费扬古一句滑头。
费扬古万事请示的举动,让康熙很是满意的。
面圣后,费扬古早早的就回了家里,特意见了尼楚赫,要求尼楚赫领着侍卫们离开。
“阿玛....你不说领着府邸的亲卫就好了?”尼楚赫惊讶费扬古前后的变化。
“我早朝后,请示万岁爷,可领着他们过去,你不出门的话,就让他们回各自的府上。”费扬古是瞧着亲卫里面,有几人的父亲是费扬古的同僚。
尼楚赫噗嗤乐呵起来:“阿玛,四阿哥写了书信过来,让交给您呢!”
周嬷嬷从袖子里面拿他的书信出来,双手递给费扬古。
费扬古快速的浏览,发现胤禛在送侍卫过来前,特意求了康熙的圣旨。
在皇子里面,除了胤禛外,其余的皇子都没想着用自己的亲卫守护,胤禛对尼楚赫的照顾算是头一份。
“阿玛,我明日便去红螺寺,不过去三日罢了。”尼楚赫冲着费扬古撒娇道,“明年九月底便要大婚了,今年去红螺寺,为阿玛和阿诨们求了护身符。”
尼楚赫每年九月都会去红螺寺礼佛几日,为武将的父兄们求得平安福。
费扬古父子四人也贴身佩戴护身符,四人很少会受伤,如今,兄弟四人在各处的大营内当差,连阿尔萨兰都因军功步步高升。
一时间,不少人都夸赞舒舒觉罗氏所出的兄弟四人,有些得知当年觉罗氏下药之事,纷纷说费扬古若是没被算计,必定能走的更稳。
觉罗氏母子几人,在上层的官眷的圈子里名声不好,不少未出阁的格格,将舒鲁和尼楚赫姊妹二人对比,接触后纷纷偏向了尼楚赫。
“行,过去散心也是好的,等三日后,阿玛去红螺寺寻你。”费扬古安抚起了女儿。
觉罗氏亲自给舒鲁寻了一门亲事,对方会登门拜访,听说是蒙古在京的阿哥,费扬古则安排了尼楚赫先离开,防止被人盯上。
“三日后,舒鲁会相看婆家,你在府邸防止被人碰上。”费扬古将事情告知母女二人,“我明日虽在府邸,接下来几日对方上门的话,觉罗氏必定不会阻拦的。”
尼楚赫听费扬古劝说后决定先去红螺寺,舒舒觉罗氏则考虑是否陪着女儿。
“更根,你与尼楚赫一同去红螺寺,我听法喀和石文焯提了,二人的夫人也会跟着女儿一同去的。”费扬古准备在今年内,将舒鲁给嫁出去了,舒鲁待在家里,觉罗氏就回算计尼楚赫的。
“胡嬷嬷,让人收拾好明日去红螺寺的行囊,最少要在哪里呆上三日。”舒舒觉罗氏交代身侧的嬷嬷。
费扬古听舒舒觉罗氏的话,心里有些感叹,换做觉罗氏,估计不闹腾天翻地覆,对方绝对不会松口的。
“老爷,您这几日待在府上,可别总出去饮酒,您身体可是不好的!”舒舒觉罗氏一直管着费扬古,下差后,费扬古必定会与同僚们一同饮酒用膳的。
“阿玛,我交代阿墩,每日看着做药膳,再盯着阿玛吃完!”尼楚赫看向费扬古说道。
尼楚赫记得清史上,费扬古活的年纪不大,是一身伤病而亡,觉罗氏与四福晋都没太过看重费扬古的身体状况。
从尼楚赫7岁开始,舒舒觉罗氏请了医女教导她医术,她就开始给费扬古做药膳,从开始的不乐意吃,到现在每日都被看着用药膳。
费扬古的身体是越发的好了,太医前来诊脉时,都会提了一句,若是坚持用药膳,身子不少暗伤得到缓解甚至恢复到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母女二人关切他的举动,让费扬古不断的偏向云香居的母子几人了。
次日费扬古休沐,陪着母女二人用了早膳后,就准备送她们去红螺寺礼佛。
舒舒觉罗氏与尼楚赫母女二人坐在车内,尼楚赫好奇觉罗氏给舒鲁找的何人。
“额娘,你说嫡母找的何人?阿玛昨日不说蒙古部落留京的阿哥?应该是质子吧?”尼楚赫靠在舒舒觉罗氏的肩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