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处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此时几名穿着制服的人就慢慢的靠近一处土墙。
紧接着有人压低着嗓音,小声说道:
“确定就是在这儿是吧!”
“白天的时候来确认了一下,盯梢的同志说见到他出过门,这是他外婆家,他的母亲以前是农村户口,后来嫁到城里……”
“大家注意,把枪上膛,另外一会我先进去把院子里的狗处理掉,你们随后跟着我一起往里冲!”
“明白!”
陈青峰打了个手势,随后袁庆生弓着身子站在了墙边,把手搭在了膝盖上。
陈青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身体灵活的就翻过了围墙,等到他落地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的声音。
不过就算脚步声再轻,还是惊动了院子里的狗。
睡梦中的狗被吵醒之后,睡眼朦胧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耳朵,然而就在这时,已经有人搂住了狗的脖子,随后用力一扭,狗头就这么被扭断了。
陈青峰对于杀狗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不过在他回来的那个年代,打死一只狗在网上闹的动静可能比打死一只大熊猫还要严重。
可在这年头,狗就是狗,根本上升不到宠物的地位,平时养一条看家护院,吃的基本上也都是和猪差不多的糠咽菜,甚至吃的还没有猪好,至于所谓的荤腥,全都是人类消化不了的骨头或者鱼刺之类的。
必要的时候,甚至狗也会成为人的食物。
反正这年头就这样。
陈青峰把狗轻轻的放在了地上,然后又慢慢的凑近了正屋这边。
就在他想招募人进来的时候,突然里面亮起了油灯。
陈青峰看到一个人影起身,然后朝院子外面走。
就在这时……
“马跃进!”
陈青峰小声的喊了一声,出来的人本能的答应道:
“谁!”
陈青峰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对方立刻抬起手,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陈青峰已经把对方摁在了地上,然后抓着对方的手腕,重重的砸向了门口的石板。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房间里传来的瓷器碎片坠落的声音。
然后陈青峰一把扭下了对方手上的枪,此时他也掏出了枪顶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
“马跃进,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我……我这是以前家里传下来的……”
“我没问你枪的事,我问的是,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你……你到底是谁?”
“记性这么不好,贺红兵你应该知道!”
一听到这句话,身子全都冲了进来。
“说贺红兵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王抗美说他是最先走的,赵爱国也交代了,说他是倒数第2个走的,最后就剩下你和贺红兵了!你会不知道!”
“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贺红兵跟我们分完钱之后,就让我们赶紧离开,我们也劝他要不要一起回古城,他说回不来,我们知道他身上背着人命案子!”
“那你们是在哪儿分手的?”
“粤省那边,一开始我们本来打算去濠江那边,把所有钱都换成人民币,但是后来被通缉了,风声太紧,红兵大哥就说要不先回内地躲躲,然后我们就一直留在彭城那边,但后来香江那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紧,有一次我出门吃饭,结果听到彭城大街上也有人在议论这件事,然后我回来跟红兵大哥说了,他说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就让我们赶紧走,还说换钱的事情,等风顺过去了,隔个一两年再想办法过去,当时我们都听他的,也吓得不轻,于是就各自分散回来了!”
“你是最后一个走的,你们最后分手在什么地方!”
“在彭城市……”
“彭城市?”
“是啊!我是从那儿回来的,贺红兵把我送走之后就自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了!”
贺红兵这家伙果然狡猾,知道自己背着人命案子,公安不可能放过他,所以干脆就不回了古城,但问题是他现在留在哪儿都必须要有身份证明。
最起码他要上户口,而且还要有本事搞到粮票。
陈青峰想了一下,这年头还没有身份证,所以,想要证明身份,都是靠着单位开介绍信。
可偏偏现在赶上了一个知青返城的大尾巴,人口流动性极高,这个时候贺红兵极易蒙混过关。
陈青峰罢了,马跃进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从屋里给他找了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身上,随后把马跃进带上了吉普车,上车之后就有人询问他把赃款和武器藏在了哪里。
马跃进已经被陈青峰吓破了胆,后来得知是王抗美说出了他们的事情,随后破口大骂,然后也只能说出自己把武器和钱都藏在了自家的祖坟里。
第二天,公安局的同志拿着铁锹上山刨开了储藏赃款和武器的地方,看着满满一大袋子钱,还有一整袋子的各色武器。
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现在已经有三人落网了,另外还有两个,目前已经有另外两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