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林慕,见了锦荣不免阴阳怪气的,他也知道了这事,心疼妹妹林玖,对那个钟子辰也又气又恨,不免连带着小小迁怒于锦荣。
林慕的臭脸对锦荣毫无影响,她笑眯眯地道,“我来替外婆看看林玖啊,听说林玖心情不好,外婆有些担心。”
说起是路淑媛,林慕也不说什么气话了。
又见过了小舅舅和小舅妈后,林慕就带着锦荣上楼来到了林玖的房间,他叹气道“小玖都在房里待了两天了,除了送饭,就没再开过门。”
锦荣推了一下门,没推开。
林慕抱着手肘道,嘲笑道,“她在里头反锁了,说想一个人静静。”
下一秒,林慕就傻眼了的看到锦荣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曲别针,然后弯腰对着门把上转动的锁口鼓捣了一下,“你……”
“当初在外公部队里学习的时候,不是教了这个吗?别说才几年的工夫,你就把这一手给落下了。”
多亏了林玖的坚持不懈,让他们在艰苦的同时,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开锁这种小技巧,再比如其他的东西。
可……可这是我家的门啊,林慕感觉到额头上某样东西在隐隐跳动着。
轻轻‘咔’了一声,门开了,林慕刚想跟着方锦荣一起进去,但门瞬间就又被关上了,差点没撞到他鼻子。
林慕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最讨厌方锦荣了,这家伙实在太嚣张了。
锦荣看到林玖抱着枕头坐在电脑桌前敲着键盘,走近看了看,发现全是策划书。
林玖听到了脚步声,停下手里的工作回头一看,“是锦荣啊。”
林玖现在的样子并不好看,散乱的头发,没有精心打理过的妆容,以及红肿的眼睛,如果她面前不是放在一台开着的电脑的话,很轻易就能和失恋颓废消极联系在一起。
“外婆有些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锦荣扯了扯嘴角,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玖抽了一张纸巾,擤了下鼻涕,“我在写那个项目的计划书,下个月就要交上去投标了。”
锦荣震惊地看着林玖,要不要这么拼啊?失恋了居然是化悲愤为工作的力量。想想林玖,恋爱前努力工作,恋爱的时候专心工作,失恋了还是工作。
林玖最爱的是她的事业吧,锦荣感觉自己真相了。
“你没必要这么辛苦的。”锦荣叹了一口气,再次道。
林玖摇了摇头,“锦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清醒,我这么努力,不是为了能够配上谁,也不是为了让谁高兴,只为了我自己。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我自己的价值,不附庸于任何人,也不为了任何人而妥协。”
一直以来,她的初衷便是这个,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想改变。
良久后,锦荣才说了一句话,“你……可真了不起啊。”
“谢谢你,锦荣。”
京城的勋贵子弟不是他们不想被襄仪公主管的,就是锦荣看不上眼的,她一个人在她的公主府和宫里两边住得也挺自在的,也无所谓嫁人的事。
听了锦荣的想法,皇帝不禁摇摇头,笑道:“锦荣啊,你也稍稍收敛点吧,再说了,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不过是一个驸马,你若不喜欢,再换一个便是了。”
再换一个便是了,说的多豪气,锦荣不可置否,那些个勋贵子弟的,都是些绣花枕头,但青年才俊什么的锦荣又没打算祸害。
毕竟驸马担的是闲职,至于皇帝说的稍稍收敛估计说的就是她又收了几个漂亮的美少年的事,公主养面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被皇帝催婚什么的锦荣也是感觉醉醉的。
想摆脱被皇帝催婚的锦荣就立刻想到了邱晟,想改变书中公主的命运再简单不过,但是锦荣更喜欢把废物最大化利用一下。
春闱之年,京城也忽然热闹了起来,从各地奔赴至京城的举子们给京城平添了另一番景象,毕竟不是年年有。
古语云,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多少寒门子弟盼着这一日能鱼跃龙门,从此光宗耀祖。
一普通客栈里,身着白袍的年轻书生敲了敲门,对里面的人道,
“邱晟,张公子在清渊楼设宴,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房内,坐在桌前手握书卷的邱晟皱了皱眉,继而温声回道:“不了,赵兄,我还有很多书要看呢。”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那赵姓书生也不过是念在这几天相交的情谊,而且邱晟留给他的印象不错才过来问一声罢了。
听着渐渐远去的下楼脚步声,邱晟心底一叹,他倒不是不愿去,这种以文会友的宴会便于结交一些好人脉,甚至认识大人物,只是邱晟囊中羞涩,也仅够付这几日的房钱,借故推脱,也是不想丢脸于人前罢了。
邱晟又握紧了书卷,以他的才华,却不仅限于此,也不限于以前生活的那个小山村。
半夜时分,友人喝得醉醺醺地归来,还敲了邱晟的门,“邱晟,你绝不会想到今天的文会上还有谁来了?”
邱晟接住几欲跌倒的友人,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嫌恶,将他扶到桌边,倒了一杯清水给他。
喝了水后,赵明脑子也清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