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父从公司回来的时候,也没能逃过一劫。
沈锦渔甚至早就给他画好画。
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了沈母,毕竟这是她干的好事儿!
沈母不想被沈锦渔的画折磨,干脆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故意说沈父还没有画。
缺了一个人,就不是全家福了。
沈锦渔不理解,追着沈母问:“奶奶,什么是全加服啊?”
“是全部加起来的衣服吗?可……小金鱼还有好多好多衣服没有加起来哇!”
沈锦渔作势要上楼去房间拿她的那些衣服。
沈母赶紧制止她:“小金鱼,我说的全家福不是那个意思。”
小家伙歪着脑袋,又哼哧哼哧跑回到沈母身边,“奶奶,那是什么哇?”
“我说的‘全家福’,是我们一家人都在。”
沈母很有耐心:“你看啊,你现在画了爸爸,也画了奶奶,对不对?”
沈母故意引导她:“那是不是还差你自己和你耶耶啊?”
“你还要再画一个你自己,再画一个你耶耶,这才大家都加起来,才是真正的全家福!”
沈母果然是会教的,小家伙一下子就听懂了。
她立马兴冲冲地表示:“嚎!那小金鱼要把寄几和耶耶都画上哇!”
沈母微笑着点头:“是的,而且啊,你还要给你耶耶准备一个惊喜,晚上等他回来了,再把画拿出来送给他。”
沈锦渔也笑着应下:“好哇,小金鱼记住了哒!”
于是,沈父回家以后,沈锦渔第一时间把她画的画拿了出来。
小家伙像是邀功一样,想要听沈父对自己大夸特夸。
沈父一听说是小家伙画了画,正想着要夸她呢,结果余光先瞥见了纸上的画。
他夸奖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也不下的。
沈父像是十分意外的样子,不敢置信道:“小金鱼,这……这是你画的?”
“对呀对呀!小金鱼画了耶耶,画了寄几,还画了爸爸和奶奶!”
小家伙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小金鱼画的是全加服哇!”
沈父:“……挺好的。”
他不敢相信那么丑的画,竟然是他的乖孙女画的……看来,她真的没有什么绘画的天赋啊!
沈父叹气。
但这显然还不够,小家伙还没有开始流程呢,她要给耶耶介绍自己的画作的!
沈父也逃不过被折磨的命运。
-
次日,沈应律懒洋洋地爬起床,结果发现小家伙肚子没有盖好……
卧室还是开着空调的。
沈应律叫了两声,发现不对劲儿,一摸她的额头,居然发烫了。
沈应律:“!!!”
吓得沈应律手忙脚乱地起身,抱着沈锦渔去医院。
当天上午,沈父和沈母都跟着沈应律去了医院。
沈锦渔的确是着凉发烧了,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呢。
沈母在病床边上照顾着她。
而沈应律已经被沈父给叫到了医院走廊外面,接受着严厉批评。
沈父训斥他:“你这臭小子!小金鱼跟你睡觉,你是一点都不上心啊?连她夜里有没有盖好被子都没有检查,你说说,你这个爸是怎么当的?”
沈应律:“……”
从头到尾,都是沈父在训斥,沈应律一声也不吭地接受了他的批评。
最后,沈父骂完了,也终于骂够了,准备回病房去看他的乖孙女。
沈应律倒也跟着,同时不忘保证道:“爸,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这时,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从他们身后经过,沈应律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往男人离开的那个方向看了两眼。
只见男人没有一刻停留,从医院走廊走往了电梯那边。
沈应律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怪异是从何而来的,但还是更心系着病房里面那个小家伙,也没有多想,走进去了。
电梯那边,男人察觉身后的那道视线已经消失不见以后,这才转头回去。
他阴沉沉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一间病房。
又近一步了。
病房里,小家伙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十分脆弱的样子。
沈父和沈母都心疼坏了。
沈应律倒是不像他们那样情绪外露,但还是关心小家伙的,而且这事儿主要责任也是在他。
沈锦渔年纪小,照顾不好自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偏偏沈应律也没有什么照顾小孩子的经验,这才导致了她生病。
以往睡觉的时候,沈应律也不是没有见过小家伙睡觉踢被子,但他都会帮忙盖回去。
恰好就是这一次,沈应律没有发现,小家伙就生了病。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小孩子真的很脆弱。
沈锦渔醒的时候,半瓶点滴都吊完了。
她大概是觉得难受,一睁眼就开始向沈应律叫疼了。
“爸爸,呜呜呜……小金鱼是不是……要死掉了?为什么……痛痛的,小金鱼……好难受……”
小家伙的眼泪来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叫大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