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
玄夜看到蓝钰受伤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无比难受的。在玄夜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对蓝钰不利,也不可以伤害他。
玄夜看着白衣人朝自己砍过来的弯刀,他眼中突然寒芒乍现。双手握住剑柄内力注入天一剑,迎着白衣人的弯刀而去。
白衣人自知自己的弯刀绝对不敌天一剑的威力。想收回出手的弯刀,可是要知道玄夜的武功在北越堪称绝顶,并非有虚言而是确切的是事实。
玄夜嘴角溢出冷笑,内力无限的注入天一剑中。快如闪电般的对上了白衣人的弯刀。
“咔嚓”一声震耳发聩的脆响,弯刀顿时被天一剑从中间斩断。
白衣人一愣,没有想到传闻中的天一剑威力如此强大。他本能行为的后退,躲闪。
玄夜冷漠的对白衣人一笑。天一剑对准了白衣人的胳膊就挥了下去。速度极快,就在眨眼之间就到了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藏在面具之下的表情十分惊讶和始料未及。他大意了,他还是慢了玄夜一步。但是他也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抬起短刀再次阻挡玄夜的攻击。
“咔嚓”一声,不容置疑的是弯刀再一次折断。
“说,你用哪只手伤了他的?”玄夜冰冷的声音响在白衣人耳边。
“什么?”白衣人才发现横在自己左手肩膀处的天一剑。他不解玄夜的意思。
“不说是吗?那休怪我不留你。”玄夜说完,天一剑狠狠的刺进了白衣人的肩胛骨。他快速转动天一剑,势必要斩断白衣人手臂。
“你这个疯子。”白衣人抬起右手握住了剑身?阻止玄夜。鲜血淋漓。
“我说了,伤了他,我必会让你去。”玄夜说完,内力运于掌风。狠狠的推动天一剑。
“啊~”白衣人痛苦的哼了一声。右手松开了天一剑。随手掷出一枚东西,顿时玄夜感觉眼前白烟乍现。他本能后退,顺势带出了天一剑。
白衣人的肩膀顿时鲜血如注。
“玄夜,早晚会要你的命。”白衣人的声音回荡在冬季冷寂的夜色中。
“玄夜!”蓝钰开口。
“嗯。”玄夜走到蓝钰身边。又恢复了他冷漠不语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势必要为蓝钰报仇讨回来的急切模样。
蓝钰看了一眼玄夜,也并未说话。因为彼此共同生活过的许多年里,他对玄夜的了解深深刻进了生命里了,即使玄夜什么都不说,他也明白玄夜此时是担心他的。
“师傅,你有没有事?”东方茗烟问。
“没事。你放心!”玄夜道。
“师傅,你看看阿七他是否伤到了哪里?好重的血腥味道!”东方茗烟焦急的催促。
“他~,没事。”玄夜停顿了一下。
“茗烟,我们回去吧!”
“好!”东方茗烟点头。
“玄夜,你带她!”蓝钰冲玄夜使了个眼神。
玄夜会意,揽过东方茗烟肩膀,给她拢紧了披风。又回头看了一眼蓝钰,他发现蓝钰右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你行吗?”玄夜用唇语对蓝钰问。
他们之间的默契远胜过东方茗烟与蓝钰之间的默契。
蓝钰点头,示意他先走。自己则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回到南行的车队时,夜已深沉。
冬夜里,刺骨的寒风凛冽。让人觉得异常寒冷。
“七皇弟。”远远的蓝宸就已经出声。
蓝钰走近以后施了一礼:“六皇兄。你怎么还没休息?”
“你没回来,本王担心。”蓝宸云淡风轻般的回答。眼睛停在了蓝钰身后玄夜怀里已经睡着的东方茗烟身上。
“让六皇兄挂念,是臣弟的错。”蓝钰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玄夜以及在玄夜怀中熟睡的东方茗烟。
玄夜会意,抱着东方茗烟离开。
“既然七皇弟没事,本王就回去了。”蓝宸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六皇兄,夜已深,怎么不见九弦在你身边伺候?或者皇弟派人送你回去?”蓝钰问。
“那有劳七皇弟!”蓝宸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寒芒。由于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东方茗烟,甚至于都没有问一问蓝钰的伤情,更没有注意过。
蓝钰的心思何其缜密,他看着远去蓝宸的背影,眉头深锁。
“臣给七皇子请安!千岁千千岁!”张太医跪地行礼。
“免礼,去琦世子的马车吧。”蓝钰说完走在前面。
张太医紧随其后。
蓝钰刚上马车。
“七皇兄,你这是怎么了?”蓝琦惊讶的问。
“没事。”蓝钰一撩披风坐好。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蓝琦。然后对张太医道:“开始吧。”
“是。”张太医走近前来。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了蓝钰的衣袖。
“七皇兄,你这是?”蓝琦有些不知所以,特别是在剪开衣袖的时候,蓝琦很是惊恐。因为蓝钰的左臂被冰刃贯穿,鲜血已经凝固干涸,跟衣服粘在一处。处理起来牵动伤口,会十分疼痛难忍。
“无事,遇袭而已,本王习惯了。”蓝钰淡漠的说了一句。
“何人敢伤你的?”蓝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