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行驶的时候,难免就会出现车身腾空的情况,这非常考验机娘和驾驶员落地之后的技术处理,而这条赛道最难的地方就是终点。”
他回过头,沉静地看着苏年和星辰,也看着自己的机娘,眼里倒映着顶灯昏黄的光:“想到终点,就要飞过一条河!”
“飞?”苏年挑眉。
“没有桥梁,没有赛道,只能靠速度冲过去,但从什么地方过河你可以自己选择。”徐宇阳转身继续带路,低沉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河道宽度不同,最宽的地方就是赛道末端,全长250米,沿着河越往远处走,河道越窄,耽误的时间越多,难度也相应降低,当时我选择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宽度过河,但坡点和速度判断错误,我和我的机娘流光最终一头撞在对面的河坝上。”
说到这儿的时候,徐宇阳的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就好像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苏年只感觉脖子凉嗖嗖的,身后的星辰紧张地拉住了他的手。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要是放在前世肯定车毁人亡,阎王见了都直摇头。
但在这个世界,驾驶员和机娘即便存活下来,可当时撞上河坝的时候肯定也极其痛苦。
这时,徐宇阳在一处房间前停下脚步,望着轮椅上的流光,眼睛微微泛红:“流光为了保我不死几乎放弃自我防护,而撞上河坝之后她的整个前车完全破碎,她是忍着痛苦拼着意志直到撞击结束车身下坠的时候才解除展开,后来虽然恢复过来,但已经再也无法驱动。”
流光低着头,无助地捂着脸,肩膀耸动着,指缝间传出细微的啜泣声。
每次走上赛道,她都会回想起撞上河坝的那一幕,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恐惧,这些恐惧就像枷锁禁锢着她的身体,让她寸步难行。
好在她虽然无法再驱动,但徐宇阳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一直竭尽全力鼓励她,帮助她克服心里的恐惧,只是一直都没什么进展。流光常常感到自责,徐宇阳本该有更光明的未来,反正也不缺钱,只要从其他俱乐部收一台属性不错的机娘过来,说不定就能继续参加盘龙山赛道,现在却只能窝在这地下黑市。
苏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徐宇阳却是抛给他一串钥匙,转身推着流光走了。
两人重叠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张老赖就在里面关着,谈完事情赶紧出来,正好你还能看一场我们这儿的地下赛。”
苏年抿了抿嘴,望着手里的钥匙。
他算是理解为什么徐宇阳那么瞧不上张老赖了。
(下一章:良叔的身世loadg……)
长长评分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