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都快哭崩溃了,你看我是还能冷静得下来的样子吗?
思索片刻。
陆星的眼眶瞬间通红,把这辈子最悲伤的事儿全想了一遍。
啪嗒啪嗒。
温灵秀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有些湿湿的。
她怔了一下,立刻抬头,撞进了一个满含泪水的眸子里。
“你”温灵秀哭过之后的嗓音有些沙哑,她哽咽了一下,“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我我没有被欺负,看到你哭我也想哭了,我不想看你哭,你,你一哭我心里难受,你别哭了,我”
陆星顿了一下,一滴眼泪流出眼眶。
“我心疼你。”
什么?
温灵秀的眼泪都忘了流了,直勾勾的盯着陆星的眼睛。
他说什么?
他说
他心疼她?
温灵秀怔然的伸出手轻轻擦掉陆星的眼泪。
陈叔默默的升上来了隔板。
娘的!
术业有专攻,他信了。
这学个鸡毛!
“爸爸,你在干嘛?”
囡囡回到家刚下车,就感觉泰山压顶似的。
仔细一观察,发现陆星把手搭在了她的小脑袋顶上。
陆星嘿嘿一笑,好玩的按着囡囡的小脑袋往前走。
“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在拿你当拐杖啊!”
囡囡:???
恭喜囡囡成功的体会到了一次父爱如山体滑坡的感觉。
温灵秀嗔了陆星一眼:“你别逗她了。”
说着,她扶着陆星的胳膊往屋里走了,给旁边打算搭把手的陈叔还整的怪尴尬的。
对了。
在进门之前,陆星回头对着陈叔招手。
“陈叔,拜拜,路上小心。”
陈叔尴尬一扫而空,瞬间露出了笑容。
“陆先生,再见。”
温灵秀心疼的听着陆星和陈叔的对话。
他好小心。
连身边人每个人的情绪都要照顾到。
钝钝的痛感涌上心头,温灵秀一时喉头哽咽。
他太好了。
当天晚上。
十八号技师的称号成功的由陆星传给了温灵秀。
“温总,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陆星忐忑的坐在床上。
面前是手里提着药品和冰袋的温灵秀。
第一次角色互换,他还真有点说不上来的局促。
而且这个场面怪怪的。
“你不方便,别动,我动就行。”
温灵秀眉目温柔的跪坐在床尾上,按着陆星下意识乱动的腿,小心的往他脚上喷药,絮絮叨叨的说道。
“你下次要注意一点,脚腕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陆星躺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的灯。
脚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无法忽视,有时候几缕碎发还会轻轻划过他的大腿,激起一阵颤栗。
陆星:“温总。”
温灵秀:“嗯?”
陆星:“我最近看了一个纪录片。”
温灵秀:“关于什么的。”
陆星:“讲养花的,有的花需要养很多年才开,有的花可能就开一晚上,有的花很香,有的花什么味道也没有,有的花早期很丑,后面越来越好看,有的花早期很漂亮,但很快就衰败。”
温灵秀:“你觉得哪种花最好看?”
陆星挣扎着起身,真诚的看着温灵秀,轻轻说道。
“各花各有各花香。”
温总。
不要再因为年纪而焦虑了。
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烦恼,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快乐。
把握现在,珍惜现在。